许狂歌看到那些符纸后,脸上露出了笑容。
原本以为这拍卖会自己最大的收获也就是赚点钱,现在看来,不是了。
紫色符纸,原本便已经很是少见,金色符纸,就更加少见了,只是现在他还感知不到上面是否附带灵气,毕竟距离挺远。
想了想,他忽然站起身,冲着远处的山羊胡子拱手。
“前辈,这符篆,我可否上去观看一番?”
山羊胡子微微一愣,大概是没想到许狂歌会有这样的要求。
在黑市上,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状况,毕竟大家都想要静距离看一看拍卖会上那些法器,以辨真伪,但是黑市的规则便是不允许上台查探,否则这所有人都上去,会耽误很长时间。
而且,这也是对黑市的不信任,黑市自然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若是别人,山羊胡子肯定二话不说,便开口训斥。
可现在,对方是许狂歌。
他还是挺好奇许狂歌身份的。
他心里的想法,其实和众人都差不多,都很好奇,许狂歌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一般人怎么可能会有淬体药和符篆呢?
这样的人,出身肯定不简单,最起码也得是个底蕴深厚的古武世家。
而且,他对许狂歌的印象也很不错,甚至下意识的觉得,自己欠了对方一个人情。
毕竟他并不知道神农鼎真正的价值。
思索了片刻后,他轻轻点了点头:“好,去吧。”
许狂歌作揖感谢,登上台去。
“哈哈!前辈,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上台看啊!”一个年轻古武修炼者笑着说道。
山羊胡子目光落到他身上,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并且低下了脑袋。
哎……人比人,气死人啊!
真不是什么人,都能有许狂歌那样的待遇的。
在台上转了一圈后,许狂歌又重新回到了位置上。
开始举牌。
“两百万。”许狂歌说道。
一共是五张金符,十张紫符,但是起拍价,却只是一百五十万。
许狂歌想了一下,觉得大概是因为现在的地球,没有几个人能够制作出来符篆了。
否则的话,这些符纸的价格,绝对不可能这么低。
除了许狂歌外,倒是没多少人举牌了。
此时,也有不少人转着眼珠子思索着。
许狂歌想要买下这些符纸,其实也透露出了一个信息。
很有可能,他的家族中,有人能够将这些符纸制作出符篆!
想到这,众人陡然心惊。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一个穿着大褂的老人,小声说道:“难道,是南疆许家的人?”
“不可能,许家都已经落寞多少年了,而且,许家三代单传,现在家里那根独苗,我见过,不成气候。”
“这倒也是,而且,许家最小的那一辈,现在也有三十岁了吧?”
“那国内,还有什么古武世家姓许的呢?”
“不知道了,哎,难道是别的家族招揽的上门女婿?”
“哈哈,也是有可能的,毕竟这年轻人长得也挺俊俏。”
就在这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两百五十万!”
不少人都是一愣,朝着发出声音的位置看去。
周凯举着手中的牌子,洋洋得意。
“哼,别人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啊,你许狂歌哪里是什么古武世家的人,就是个落魄的富二代而已,以前家里还有点小钱,现在家里破产了,还有什么可忌惮的?”周凯故意放大了声音说道。
许狂歌皱起了眉头。
周凯故意将他的身份点明,就是想要消除在座众人对他的误解。
在知道许狂歌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后,恐怕,会有一些古武修炼者越发肆无忌惮,升起杀人夺宝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刘砂海敢做,拍卖会上这么多人,别人未必就不敢做。
“放肆!”陈南忽然大怒,看了眼周凯,说道,“姓周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之前懒得和你计较,给脸不要脸是不是?”
周凯的气焰,立刻熄灭掉了。
他是真的不敢和陈南发生冲突。
但是他也想不明白,陈南这样的人,非得和自己过不去做什么啊?
“三百万,这符纸,我买下来送给许先生,你继续争夺,和我抬价吧。”陈南死死盯着周凯说道。
周凯立刻偃旗息鼓了。
他可以和许狂歌瞪眼珠子,但是不敢和陈南翻脸。
毕竟,他们周家在柳城扎根不久,而且,他们家的那点钱,在陈家看来,根本算不上什么。
以前,周凯还可以自诩为自己是个富二代。但是在陈南,秦子墨这些人面前,他最多算是刚步入小康阶级而已。
其余人,也没想着站起来争夺什么。
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将符纸买回去也没什么用,另一方面,则是不想得罪陈南。
等落了锤后,许狂歌站起身,看了眼陈南,说道:“连着之前的紫符篆,我欠你两张符篆了。”
说到这,他又补充了一句:“一紫一金。”
话说完,他重新坐下。
陈南满脸欣喜,他原本只是想要做个顺水人情,却没想到许狂歌竟然如此大方。
听到许狂歌的话,其余人也都是满脸懊恼,并且佩服陈南的脑筋转的快。
“这等于是只花了三百万,却从许狂歌的手中买走一块金符篆啊!”
“是啊,不过,这小子难道真的会制作符篆?”
“说不定身后有高人啊!啧啧。”有人意味深长说道。
陈南还沉浸在喜悦中。
他觉得,之前站出来训斥周凯,应该是自己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选择。
当他看向许狂歌背影的时候,又有些头疼。
他很好奇,许狂歌和秦子墨到底是什么关系。
原先,他觉得许狂歌根本不可能成为自己的情敌,因为他是个自傲的人。
可现在,他觉得许狂歌的身上存在很多闪光点和不为人知的地方。
这样的人,有资格成为自己的情敌啊!
再加上许狂歌现在和秦子墨走得这么近,很有可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当下,他很忧伤。
想到金符,又满脸微笑。
喜忧半掺。
“你真的会制作符篆吗?”许狂歌身边的女孩忽然问道。
“你猜?”许狂歌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
“我叫孟瑶,你叫许狂歌是吧?之前和你叫价的那个二百五,我帮你做掉他,你给我一块符篆,如何?”孟瑶开始和许狂歌做着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