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要术???董卓有点懵,他首先想到的是,这东西怎么会在自己床上?门口有守卫,门也关着,他就这么进来了,这是啥意思?明明就在街上等着,还不当面给,这又是想干嘛?威胁?
董卓不由有点怒气,这些修仙的,玩太过了吧?自己堂堂大汉相国,竟然被威胁警告,不就一本书吗?愿意给就给,不愿意给算了,还玩这手。
我董卓就算被神仙识破,就算被诸侯轮,就算被轮死,死无全尸,也不要他这破书!
嘿嘿,这书还真是个宝贝,要是再来几本就更好了。
董卓虽然还是气,但也只能接受现实,不然怎样?打又打不过,人家仙侠的,咱连武侠都算不上,只能无奈地接受神仙的施舍,顺从神仙的安排,统一大汉,打出国门,给南华老仙当狗腿,去欺负外国神仙。
董卓看了一下那黄布包,最上面是用细绳绑着的,拆开一看,里面是一卷竹简,董卓拿出来一看,外观看上去和平常竹简没什么两样,只是写着‘太平要术?人’几个字,也是用细绳捆着。
打开竹简,却没有字,只有些看不懂的图画,又像是符号。董卓研究半天弄不明白,只好把竹简重新装好,揣在怀里。这东西可是携带才有效果的。
那两个特性,第一个的话不好试验,第二个倒是可以看看,那时候南华好像说,自己的探测跟友好度是有关系的。只是这么久都没发现什么不同,之前还以为是南华忽悠自己的。
现在想来的话,那老家伙说的可能是初始友好度,自己这点魅力,也怪不得对谁都没特殊反应。
董卓决定先试试陈宫他们,来到门外,看见陈宫和司马朗正在整理公文,杨修在一旁闷闷不乐,而李儒则是在思考着什么。
董卓先向年纪比较小的杨修看去,好像没什么不同的啊。
咦,不对,多了两个属性,一个是健康度,显示的是健康,另一个是心情,显示的是烦恼。嘿,这小屁孩还知道烦恼了。
董卓又把其他几人看了看,健康度都是显示健康,陈宫和司马朗心情平静,李儒心情则是惊疑。
董卓很是好奇,李儒这是啥情况?于是问道:“文优,看你眉头不展,不知所虑何事?”
李儒忙抬头说道:“相国,儒却有一些想法,但过于惊世骇俗,故而不敢妄言。”
陈宫司马朗抬起头对视一眼,也好奇起来,啥事啊这么大?一旁杨修也不装深沉了,开口问道:“先生想到什么了?说来听听呗。”
董卓也说道:“对啊文优,这院子里的都是自己人。”
李儒斟酌了片刻,问司马朗:“伯达,你之前说,那相士是冀州人?”
“没错。”司马朗点点头。
李儒又问:“他给那甄氏女看相,是哪一年?”
司马朗回想了一下,答道:“大概是中平二年吧,年初,听我父亲说,那孩子是正月生的。”
董卓奇道:“人家正月生的你就说年初?有什么讲究?”
司马朗道:“哦,听父亲说,是甄府为那孩子办寿宴,之后那相士便出现,看完相之后,还在甄家吃了斋饭。”
“中平二年初...又有些对不上。”李儒揉着太阳穴苦思不解。
杨修问道:“先生,什么对不上啊?你这哑谜,我都猜不出来。”
李儒摇了摇头说道:“或许是我想错了,还是不说了,无稽之谈罢了。”
这把董卓给气的,你这吊半天胃口,结果来个不说了,董卓面色不预,低喝道:“说。”
李儒只好说道:“那人说是叫刘良,可这刘姓是国姓,我可没听说过有刘姓之人学这相面之术。此其一。”
董卓撇撇嘴,刘备还卖草鞋呢,啥事都能让你知道?
李儒接着说道:“其二,那人出名之后却逃离冀州,隐姓埋名好几年,这有些解释不通。伯达,我且问你,那人在甄氏女之前,可还有其他出名之事?”
司马朗想了想,摇头道:“不曾听闻。”
李儒点头道:“如此便是其三,他为何会突然出名,或者说...突然出现。这个时间有些太靠近中平元年了。”
陈宫试探着问道:“文优是说...黄巾?”
“没错!最后一点,就是冀州,黄巾的几个首脑也是在冀州起事的。”李儒缓缓说道。
黄巾?!董卓不自觉的摸了摸胸口,那里正放着黄巾首领张角兄弟的太平要术。再联系李儒那些猜想,董卓几乎可以确定,那刘良八成跟黄巾有关系,而且关系不浅。这太平要术可不是随便什么人能拿到的。
那货不会是张角吧?董卓下意识地想道,但又自己推翻。这不可能啊,张角病死的,那么多人看着呢,他要真活着的话黄巾也不会分散成现在这样啊。
有点乱...董卓现在脑子的状态就这样,这李儒这么一说,细思极恐啊。
良...梁...张梁?董卓忙问:“张梁什么时候死的?”
陈宫答道:“中平元年十月。”
杨修在一旁说道:“太师是怀疑那人是张梁?按字义来看,梁者,良木也,倒是有这可能。”
陈宫翻了个白眼:“那张梁是被斩杀,那么多兵将看着呢,还能活过来?”
董卓咬了咬牙,“走,去看看那老头。”他其实不太想去,毕竟人家刚吓唬过他,但是不解开这迷,又有些难受。
几人一路急赶,来到卦摊前,那老头还在。见几人又回来,神色一愣:“几位怎么又回来了?”这会儿却没了之前的成竹在胸模样。
董卓喘了口气,说道:“刘...刘先生,我有句话想问问。”
“相国请说。”
“有钱吗?”
“啊?”那老头一愣。
董卓趁机说道:“黄巾。”
“你怎么知...”那老头被董卓一诈说漏了嘴,忙刹住话头,惊疑地看着董卓:“相国此话何意?良有些听不懂。”
董卓却已看出他是心虚了,凑近低声说道:“先生给我的东西,我认识。”
那老头舒了口气,说道:“年纪大了,相国莫要一惊一乍,老夫经不得吓。这勾结黄巾的罪名,我可担不起。”
董卓笑眯眯地说道:“刘先生,希望以后还能得到您的指点。”说完转身挥挥手,带着众人离开。
几人虽不明情况,但也只好跟上。走出很远,杨修忍不住问道:“太师,那老头到底是不是啊?”
董卓微微一笑:“是不是不重要,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什么啊?太师你告诉我呗。”
董卓却只是自顾自地走着,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