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传说也是一代一代的人,手口相传下来的,年代的久远也许会对故事的本身产生一定的偏差,流传的就有过好几种说法,但通常所说的还是这一种。
相传在荒古时代书籍并没有广为流传,用于记录知识的铁皮铜瓦,无非太过繁杂,想要不断的求知,就要靠自己不断的去游历,正所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有一个人便是这样,虽说出生在贵族,却依旧不能称心满意,便独自一人赴远处求学,而在路上碰到一个人被几人所伤,言语秽耳,一股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感油然而生。
既然遇到,就是缘分,不忍心此人命丧于此,再加之平时对五行八卦及阵法的研究,便利用生死之道,咬破指尖,就地化血为祭填坎,以石为壑布坤,借木为林招震,巧妙利用地势及阵法暂时迷惑住那四个人,救走了昏迷的白衫客。
一处小木屋,门口树叶唰唰落下,床上的人眨了眨眼睛,算是醒过来了。
“你醒了?”见对方一脸戒备。
“我没恶意,只是恰巧遇见公子,我刚请了大夫看过你的伤,都是外伤,幸好没性命之忧,感觉如何?”急忙解释。
“抱歉,呃!对了,我呢!性楚名子虚”楚子虚附加一句,对于陌生人他并不善于表达,所以言语显得有些笨拙,也想尽可能不让人产生误会。
白衫客先是紧张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伤口,然后松了一口气。
“多谢救命之恩,不过我也不忍心再在此叨唠,我已无大碍,就此别过吧”白衫客双手拜别,生怕这人受到牵连。
“是我唐突了,公子既然要走,那我也不便多问,还望公子多加小心,愿有缘再见”楚子虚虽一脸担心,但又不能强留别人,脚步微移又转过身问道“还不知公子姓名,不知可否告知?”
“本……呃!我性乌名有邠”白衫客回道。
“这公子面容清秀俊逸,怎着这声音如此糙不入耳,还取一个名字叫有病,正是天下无奇不有啊!”楚子虚心里嘀咕,不过也仅限于在心里。
“在下就此别过,这是一颗玄海所产白玉珍珠就当做你的救命之恩”乌有邠说道。
“在下并非贪财之人,万不能收下,还请公子收回”楚子虚拿起桌上那珍珠打算推送回去。
不过楚子虚抬头时已不见人影,门外的落叶一片片的往下掉,随风飘荡,桌上放着那颗晶银锑透的白玉珍珠。
“看来他是把我看做贪财之人了,这珍珠就是在自己家也不常见,送这一份大礼给我,是从此无相见吧”楚子虚笑一笑,有点无奈。
远方一处大树上,白衫客站在树枝上,看了下自己的伤口,一切都处理的挺细致的,虽然对于自己而言没有什么实质的用处,但可以看出这人应该不坏。
伸手从袖口中拿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药丸送入自己口中。
“希望这公子一切安好吧,我也该返回莫桑城了,出来也有些时日,不知家中是否还好?”
望着日落西山,火红的颜色渲染天空,夕阳真是无限好,楚子虚微怂着眼皮,看着黄昏无限靠近,思思伤感和怀乡之情溢于言表。
累了一整晚,睡意袭来,拖去脚子,迈步走到床榻,躺在床上,蓦然发现床单和被褥沁香无比,背部此时也抵着一个东西,起身摸索,发现床上有什么东西。
“想必这定是那位公子落下的,以后碰上必得还予他”盯着那令牌,在手中还有些沉,令牌乃是陨铁所造,上有一条蛟鱼,上半身是人的模样,下方有个柔字。
短短两日已过,楚子虚途经淮筠岛,适逢此岛禁灯节,十分热闹。
“爷,来点什么?”一家打着回头客栈名字的小店中,小二一脸谄媚的迎了上来,以小二的经验看来像这种进来东张西望的公子爷最是好骗,多半是刚出来见识的雏儿。
“你们这里受欢迎的就行”楚子虚回答。
“好嘞!爷稍等”
“果然是个傻白蠢,嘿嘿!”小二转身笑道。
“咦!是乌公子”楚子虚惊奇发现街道不远处的摊子处手持木簪的人是乌有邠,楚子虚连忙跑过去,可当看清后发现认错人了。
“爷,你的菜来了”小二拿着几份佳肴过来。
“呃,刚才的爷呢?”小二望着空桌一脸茫然,一千种念头一闪而过。
“这下遭了,原来这是个坑货,掌柜准要扣我工钱了,可恶,别让我下次遇见你”一脸愤恨的店小二咬了咬牙。
楚子虚沮丧的在坊市闲逛了一会,便回了刚才的店馆,看见刚才那爷回来了,小二换上笑脸连忙迎上去,心中却早已是万马奔腾,想借机挖一笔,报复刚才的事。
“爷,您回来了,刚才去哪了?”
楚子虚才想起刚才点了菜,一脸歉意的看了下店小二。
“对不起啊!小二,事出突然,这样吧!我想在这住店,麻烦您帮我安排一下”。
“好好,我们这有上好的店,包您满意,不过价钱吗!”
“钱,这都不是事”
“爷,这边请”
“那就有劳了”
楚子虚住进了一处单独的庭院。
“我看爷你是外地人吧”。
“对,刚好来这看一位朋友”楚子虚转过脸看向店小二,小二感受到了异样的目光。
“你别介意啊,我就是问问,一般来这的人都不会选择靠近岛口的店住下”。
“这是……”
“爷,我就这样跟你说吧”,“这里的房舍还是应有尽有的,原本是给那些贾商住的,可惜近来海兽肆虐,经商的人都越来越不愿意来这住店了,况且官兵到处搜捕受伤的人说是有人故意惹怒海兽,要把人给抓起来,闹得人心惶惶的”小二一脸惋惜说。
“不过掌柜吩咐你得去前房交押金,才能拿钥匙,有事爷您叫我,随叫随到,您可叫小人狗生”小二说完离开。
楚子虚从包裹中拿了拿,又把手放回去了,财不外露,还是有道理的,放下包裹,从袖口取出一块红玉晶给小二,就将房门给扣上了。
“哈哈赚到了,赚大了”小二在转角处笑出声来。
又是夜,此夜无月,禁灯节虽然热闹但严禁灯火,正是毛贼作奸犯案的好时机,“喵嗷呜,喵嗷”山猫从房顶逃窜,“救命,救命”门外传来一声若无气力的求救。
楚子虚来到房门前,开门见一女子躺在门口,遍体鳞伤,粉臂处鲜血渗出,黑巾束发,一袭夜行人装扮,连忙将她扶进房间,张望四下无人,才将地上血迹清理,关上房门。
不敢与这女子有肌肤之亲,只能用温水擦拭她的伤口。“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算了,她与我有缘也算做一件好事吧”楚子虚将茶碗打碎,用碎片划破手臂,去了掌柜处。
“客官,你这是?”掌柜狐疑的看看。
“店家,我不小心弄的,不知可否有药”
“我这有,你要,我这就去取来”
“有劳您了,实在不好意思”
楚子虚接过玉瓶,付了一块红玉晶,这里流通的是晶石,分别是黑,红,橙,黄,绿,蓝,紫,靛晶石,之间的等价是十,一块红晶等于十块黑晶。
楚子虚拿着药回房去还刻意看了一下掌柜,以防万一,毕竟在外也学的一些经验,人心难测,不得不防。
“这人真是个读书人吗?”
“我保证百分百一定是”小二拿了钱就忙说起好话来了,还不忘拍拍胸膛。
等楚子虚将女子的面纱摘下,发现是一人老珠黄的婆婆,不过让他感到不对,这个人身上明显有淡淡的萱鸢香,指如削葱根,分明是戴了人皮面具,隐藏怕什么人认出,不过还是没有乱猜,她不愿以真是面目示人,可能有所忌讳。
将药敷好后,再确认一切都做妥当之后,便在一旁守候,睁着眼睛打量着伤口的情况,怕她一下醒来或者有什么需求,能够及时处理,一夜就在这担心中度过。
第二天一早,晨光透过窗子,床上躺着的人也许感觉到了明亮,她睁开眼睛,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自己旁边的人,由于头发散下遮住了半边面孔。
手臂向下滑落,头猛的晃了一下,楚子虚清醒过来。
“你……你醒了”楚子虚看见她睁着眼睛,试着询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