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层,总裁办公室。
朴敬席坐在公办桌前,一脸阴沉,盯紧对面的朴灿烈,“谁让你擅自做主修改合同了?为什么要涨20%?”
朴灿烈始终垂眸不语,见总裁脸色更难看了,站在旁边的康修杰连忙说,“朴总,副总为公司争取了20%的利润……”
朴敬席冷冷的扫他一眼,“我有问你吗?”
康修杰一滞,低下头,“对不起。”
视线调回,朴敬席冷眼睨着这个从小到大,从未正眼看过自己的儿子,“灿烈,我不管你有多大的能耐,能给公司赚回多少钱!你都不要忘了,现在这里还是我做主!我决定的事,谁都不可以改变!”
慢慢的,朴灿烈抬眸,眸中嘲弄显而易见,淡淡的出声,“没能力的人,就该早点离开。”
起身,无视朴敬席震惊的神情,带着他渐渐浮于表面的狂佞气场走了出去。康修杰也被惊到了,没想到了少这么快就跟朴总撕破了脸!是太笃定?还是太冲动?
第128章秋后算帐
回到16层,朴灿烈直奔芷诺而去,漾着层层微波的眸,退却春寒料峭,恰似一江醇酎,醉了心扉。他拉起依言,就往办公室走。
盯着那两人,康修杰打趣道,“我看啊,芷诺的办公桌应该摆在那里才对。”
小宋抓抓头发,有气无力的说,“反正副总性别鄙视就对了。”
芷诺跟着朴灿烈走进他的办公室,无奈的说,“灿烈,这里是公司。”
起码,要注意点影响啊啊啊!
朴灿烈无视她的抗议,拉过来就把她抱住,下巴懒洋洋的搁在她的肩头,“芷诺,我的芷诺,我一个人的芷诺……”他重复着,不断重复着,不怕她听烦听腻,一遍遍加深烙印,刻在她的脑海他的心头。
芷诺心间一暖,但秋后的帐却还是要算的,如果不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再把自己困在高墙里怎么办?
“来,灿烈,我们过来谈。”芷诺笑吟吟的拉着他,坐到沙发上,朴灿烈要坐她旁边,硬被她给赶到对面去了。
芷诺一直微笑,堪比花娇,时时散发魅惑的凤眸,轻飘飘的扫过他,“你这让我受那么天委曲的事,该怎么解决呢?”
朴灿烈眼眸轻阖,抿着的唇微微开启,似要解释,但又不知该如何解释。那些阴暗晦涩的过去,他不想她知道。
“呵呵,宁愿相信一个你讨厌的人,也不愿意相信我,甚至连我一句解释都不听,朴灿烈朴大少,你成长了嘛!”芷诺笑得够美,吐出口的话却是犀利。
朴灿烈的唇又抿了上,对这时的芷诺,纵有百口也是莫辨。倒不如,安静的欣赏她像只小老虎一样发威,也是种享受。他调整了下坐姿,一手拖着下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芷诺憋屈那么久,这会不吐不快,“我打你电话你不接,去西山找你你又不见,最后,我为了你到朴氏上班,你居然来把我一个人丢在龙艺会,害我挤公交车都被人占便宜……”
朴灿烈眸光一变,丝丝冷酷溢出,仿佛,瞬间又变回那个残忍狂佞的朴灿烈。
“谁?”
芷诺没好气的说,“人那么多,我哪知道啊?要是知道,我会放过他吗?”
瞪着朴灿烈,芷诺无比怨念,说到底,这都要怪他!
朴灿烈蹙着眉,寒意渗出,只要想到他的芷诺在那种情况下被人非礼,胸口的戾气就忍不住的往外冒,恨不得,剁了那人的手!
瞅瞅他,芷诺叹息过后,大方的一摆手,“算了,这些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要是再有下次,我会马上离你远远的!让你再也不找到我!”
她的威胁,很有震慑性,朴灿烈眼望她,慎重点头,“我记住了。”
“乖~”芷诺身子探前,伸手拍拍他的脑袋,眯起眸子,柔声说,“那些不愉快的事,也要通通都忘掉,以后,你所有的记忆,都由我来负责。”
话音刚落,人就已经被他扯进怀里,捏住她的下巴,在她反应就及时,吻上了她的唇。似想念了很久,他吻得很缠绵,很极致,藉由这个吻想要表达的也太多太多。
凝视着眼前放大的俊颜,芷诺没有挣扎,而是阖上了双眼,在黑暗中,感受着他带给她的悸动……
倏地,她睁开眼睛,“啪”地抓住他滑到自己胸部上的手。
朴灿烈怔了下,眸露迷惘,慢慢抬起头。芷诺被他吻得脸颊绯红,轻轻喘息着,抓紧他的手说,“鉴于你前些天的不良表现,脖子以下部位都是禁区!”说着,还故意把伤口露给他看,“罪证还留在这儿呢!”
朴灿烈却笑了,伸手就要抚上去,芷诺赶紧躲开了。
“有了这个,不管把你丢到哪里,我都会找回来。”
芷诺心尖一颤,有股暖流在心底汩汩流淌,“你丢了我都不会丢。”
想起另一个重要的问题,她又问道,“灿烈,能告诉我,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吗?”轻而易举的放话要吴世勋的命,这可不是普通的身份了。而且,在那幢旧楼里的可是四条人命啊!一连几天,连个报道都没有,那些尸体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朴灿烈凝视着她,倏尔问道,“你怕吗?”
芷诺眼眸眨了眨,“为什么要怕?因为你杀人了?”
他不语,算是默认。寻常女人看到那种场景,不都是应该害怕的吗?只是,她例外,他不想她怕,尤其是怕他。
芷诺摇了摇头,缓缓说,“你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虽说不管他们犯了什么错,也罪不该至死,还是那样一种残忍的方式。但我宁愿相信,你是在无法约束自己的情况下才会那么做的。”说着,她一笑,主动偎进了他的怀里,“灿烈,我很自私的,只要是我在意的,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去谴责。就算有一天,你会被人绑在十字架上,缚在另一端的人,也会是我。”‘
朴灿烈的眸光变幻着,隐隐波光浮动,激出无数绚丽,他搂着她,仿若失而复得的瑰宝。
芷诺在他怀里安心的笑着,认清了自己的心,便不再彷徨,至此相依不弃。
半晌,头顶响起他舒缓而又悦耳的沉声,“听过洪门吗?”
芷诺茫然摇头,“精武门倒是听过。”
朴灿烈眼眸微垂,“我是洪门四大暗堂之一,獬豸堂的堂主。”
堂、堂主?!
芷诺从上至下打量他一番,然后又华丽的吹了声口哨,戏谑的挑下眉,“堂主大人,真是失敬!”马上又缩在沙发里靠着他,双眸露出听故事的兴奋神采,“快跟我说说,你们这个獬豸堂是做什么的啊?还有,你是怎么当上堂主的呢?”
自打朴灿烈11岁离开精神病院后,就一直在朴家生活,可以说是足不出户,他哪里有机会接触到这帮人呢?听名号,更像是江湖黑道上的人,让她将朴灿烈与他们联系起来,还真有些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