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此漆黑,浸凄凉。
喧闹的酒吧,豪华的包厢,听闻一声:“少爷。”
那人低着头,对面坐着的,正是他口中所讲。
他优雅的拿着高脚杯,轻轻地摇晃着酒杯里那鲜红似血的红酒。
见他不语,那人吞了一口唾液,硬着头皮道:“千家今天无法应邀,合同已消除,他们说……”
见他眉头一蹙,那人不敢再说下去。
他手中的红酒杯似要被他捏碎了!
“说!”低沉而浸透着冰冷的声音,让那个人心脏提到嗓子眼儿。
“他们说……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孤家和千家一刀两断,互不相欠!”
他仰头将那杯红酒一饮而下,跟着的就是就玻璃破碎的声音,玻璃碎片落在地上,丝丝红酒飞溅又落下,一点点小小的湿的在地上。
他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让人看的毛骨悚然。虽是如此,更透出冷酷与失望。
千家欠他孤家的,太多了不是吗?
“滚!”良久,他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怒火在心中蔓延。
他母亲的死怎能就此一刀两断,该还的,他孤笙墨定会让千家血债血偿!
此刻的包厢外。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他”黑色鸭舌帽,遮住一半倾城绝颜,深邃的眸子闪烁,让人捉摸不透。
修长的双腿交叠,像极了炼狱中战无不胜的王者。
身后如同出现一双黑色翅膀,即使在这种杂乱的地方,也能完美地与黑夜融合在一起,无人发现。
又是一声“少爷”。
同样的称呼,只是面对着的是不同的人。
“他”冷哼一声,看都不看那人一眼。单手撑桌,节骨分明的手摸着下巴,看着面前这五彩的灯光和这群放开自我的人。
蹙着好看的眉头若有所思。
那是“他”对自己的属下命令,外界一律叫“他”少爷。
那下属见“他”没有任何注意力,更没有看他。下属小心翼翼地抬起眼帘,发现他没有留意到他。
双手慢慢放入口袋里,似碰到了什么东西,拿出来,十分警觉,几乎没有丝毫动静。
庆幸“他”没有看过来。
事实上“他”早就知道,敏锐的听觉,哪怕不用眼睛的余光。
那下属竟掏出一把匕首!
其他下属并没有阻止。
正因为,是一伙的!
“他”今晚叫他们一同前来,自是想让他们隐藏多年的狐狸尾巴露出来。
陪他们演这么长戏,“他”想他们应该活够了吧。
……
孤笙墨携几名保镖出来。
唯一位眼光利锐的看到了这一幕。
本想说出来,可他家孤少现正在气头上。
并且,这是别人的事不是么?
说出来只会被训一顿,还不如闭上嘴巴。
他们继续走着,离门越来越近。
所有人都被隔开了,也没有反抗,他们自知这个人权高位重……
而这一边,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刀在一瞬在空气中划出的一道亮光,对这种亮光再熟悉不过的孤笙墨愣了愣……
算。
干他什么事。
可下一秒,十来具尸体倒地发出的响声使得他回头。
其他人也纷纷回头,有人尖叫!
他们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啊,血泊,如那杯红酒,漾着微波……
可浸透着的是残忍与杀戮。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已经离开,人群混乱了。
人群在孤笙墨面前走动。飞快的。
可孤笙墨看来是一道道虚影,他眯着的好看的眼睛,看着血泊里映出的一道淡淡的人影。
随后人影不见了,他停了会儿,他冷眼扫过地上的尸体,淡漠地开口道:“清理一下。”
说完便扬长而去。
虽然那群保镖是一脸懵逼,但孤笙墨的话如圣旨,圣命不可违,自然还是留下清理这些麻烦的尸体。
孤笙墨背对着酒吧,在外面,颇有兴趣勾起嘴角,又消失。
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