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竹林中光阴交错。忽然,从林中冲出几只飞鸟。
五个人趁着微风,在林中穿梭。虽速度极快,但并没有引起太多声响。(鸟除外)
“我们现在距离鸟居还有多远。”隆佳君问着。
“最多半天时间,黄昏前应该可以到达了。”小次郎说到。
“行吧,加快速度,到了地方得好好酬劳下自己啊。”木村道。
五人就这样沉默的,继续在林中穿行着。
时间推向昨天的晚上。
在晚餐的时候,稻田拿出一瓶烧酒,一个酒杯。他倒满酒,拿起酒杯,仔仔细细的端详着杯子边缘的花纹。
众人十分意外。因为,每当稻田大叔敢在和秋子阿姨的面前拿出酒来,必有什么大事要告诉大家。
果然,他喝了一杯酒,并且宣布了一件及其重要的事情。
“你们几个孩子,在这里待了三年,都学到了许多。明日一早,你们就都离开吧。”
他的声音并不算很大,但说的事情却很震惊。
几位少年听了,心中不免感到有些惊异。
“这一天终于要来了吗。”只有隆佳君嘴角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我跟和秋子讨论了很久,觉得现在是时候让你们几个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这几年来,你们付出了很多的努力,当然,也学到了许多的知识。”稻田自顾自的满上酒杯,说到。
气氛忽然寂静,安静且可怕。
“大叔,不会这就是你今天要喝酒的理由吧。”池一郎很快发现气氛有些沉闷,放声叫到。
“我看大叔就是想趁着这点功夫才能光明正大的喝一酒。”“是嘛是嘛”小次郎和次进郎两兄弟很有默契的配合着他。气氛瞬间活跃起来。
很快,和秋子招手示意众人安静。“你们几个孩子,我们也算是看着长大的。
虽然有些不舍,但是为了你们的将来,终将学会自己独立。
鸟大终会离巢,只有经历了各种挫折,你们才能学会成长。”
众人沉默。
最后还是稻田做出决定。“好了,我意已决。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会和你们进行一次比试,让我看看,你们这几年来,剑术练得怎么样了。”
入夜。
两人在屋里给孩子们收拾着行囊。“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太早了,要不要再过几年。”和秋子说着。
“他们的剑术基础已经很扎实了,想要更高的提升只能依靠实战经验。再说了,当今时代,已经不允许我们再拖下去了。”
稻田打开暗格,从屋顶降下来一个小楼梯。楼梯上摆放着一些武器和暗器。
稻田抽出五把看起来还算不错的武士刀,又收起暗格。他从墙壁上拿起自己许久未碰的逆刃刀,出神的望着。
“明天你用木刀么?”“不,还是用逆刃刀吧,好给他们一个教训,免得他们在外面做过头了。”
他拿起一块手帕,轻轻将刀表面擦拭。熟练的动作让人心疼。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男孩们穿戴整齐,出现在二人面前。和秋子将连夜收拾好的行囊交给他们。
和秋子抚摸着小次郎的头发“你们要经常写信给家里啊,无论发生什么,这里都是你们的家。”
“这封信就交给你们了,帮我送到鸟居县的神谷道场,交给神谷川代先生。”稻田拿出一封信来,交给隆佳君。“信交到他手里之后,他会暂时替我好好照顾你们的。”
“你们千万要记住,在外行走,还是要靠八个字:以礼待人,以信为本。”和秋子叮嘱到。
“当然,还是先得有武艺在身,毕竟人心是捉摸不透的。”稻田又拿出几把剑来。“这几把剑都是开过锋的,用的时候都小心点,别伤着了。”
感受着剑柄的冰冷,握在手中沉甸甸的感觉,让他们几人有些激动。
几年来,稻田从没让他们用过真剑,使用的都是木剑。
“来吧孩子们,抽出你们手中的剑,让我来看看,你们几年来的努力是不是没有白费。”稻田对他们几人说到。
“大叔,确定要用……”小次郎说到。“要担心的可是我们好吧。”木村无语。“我就是想说我们会被打啊……”小次郎无力叫到。
“你们放心吧,稻田大叔的逆刃刀,刀锋是朝内的,朝外那面……最多也就是躺上几日就好的皮外伤罢了。”和秋子捂嘴坏笑道。
“放心吧孩子们,我会手下留情的。嗯……我尽量哦。”稻田发出嘿嘿的笑声,五人只觉得一阵恶寒。
院中,五人严阵以待,反之,稻田却很悠闲。和秋子坐在一旁,充当双方的观众了。
五人将其围住,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首先发起进攻的是兄弟二人组,两人分攻上下二路。反观稻田,稍稍走步,挥舞剑鞘,就将二人的进攻完美格挡了。
他也不发起攻击,“你们是看不起我么,一起上啊。”稻田开始了语言嘲讽。
“我们也上吧。“”不要给大叔机会啊。”“是的呢,我上了。”他们一块进入战斗,场面开始热闹起来。
稻田的身体变得异常灵活。“来的好!看我这招。”稻田终于拔刀了。“出刀之际,拔刀斩是必须的。看看你们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有什么能耐。”
稻田的出刀很快,几人的眼睛根本就跟不上他的速度。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众人手中的刀都被击飞了。
“大叔这么厉害的么……”“好暴力啊……”众人无力哀嚎着…
“你们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要学会谦虚,不要盲目自大。”稻田将刀收入鞘中,回头看着这几个孩子。
时隔多年了,就连他们也要踏上属于他们的征途了。
“我能够做的,就是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们好好牢记吧。”稻田心中默念。“好了好了,赶快走吧,不然天黑前到不了鸟居了。”
几人将刀收好,拿上行囊,整理好衣服。站在大门外,深深的朝着二人鞠了一躬。
稻田背过身去,也不知此时脸上表情。
五人就此踏上了他们的路程。望着他们越来越远的背影,和秋子脸上还是有些不舍。
“想当初,小野也是这样……”和秋子打破平静。“好了,别说了,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他们几人会照顾好自己的。”稻田关上大门,朝屋中走去。
稻田走进屋,继续喝起烧酒,一杯接着一杯。
暖阳下,光线照射进窗户。和秋子倚靠在门上,双手叉胸,看着这个男人,这个属于她的男人,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