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几人用过早饭后,时间已过朝阳。在神谷川的带领下,隆佳君等人走出道场,前往县内。几人并没随身携带刀具,一路上,几人有说有笑,相处的极为融洽。
几人谈话间,隆佳君倒是刚想起来一件事情。“小泉去哪了?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他疑惑道。
由于这段时间,有些事情耽搁着,隆佳君倒是忘记了。
听到他的问题后,神谷川的脸上倒是笑了。“你说那头狼啊,它正陪着萱小姐呢。”他声音顿了顿,随后又开口问道。“对了,你们是怎么做到让它听话的?”对于新鲜事情,他很是好奇。
“那你得问小次郎了,属他接触的最多。”木村阴恻恻的声音从一旁冒了出来。一想到此事,他心里便是来气。
“怎么,师兄也想养个来玩儿?”小次郎问到。
“还是算了吧,人我都管不过来还去管那些……”神谷川说的倒是心里话。平时,需要他来管理的事情太多,倒是腾不出时间来。
……
由于小泉的样貌过于引人注目,只得让神谷萱来看管。至于为何让神谷萱来看着它?说来也怪,在第一次见它时,神谷萱的心中便喜爱得很,不管有事没事都要去抚摸几下,过过手瘾。
起初神谷川并不放心,怕不小心伤着她。但小泉是何许狼也?早已被小次郎驯服的踏踏实实。只是趴在地上,任由神谷萱折腾,倒是并无恶意。之后,神谷川看在眼里,也就不再多言了。
……
几人抵达勾栏时,已是十几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勾栏的大门敞开着,里面只有些伙计正在打扫卫生,除此之外,倒是并没有其他的观众。
“勾栏只有中午之后才会对外开放,所以现在没什么客人。”神谷川与几人解释着。
看到神谷川后,伙计们都放下手中的活儿,与神谷川打招呼,他也一并回应着。
“神谷君,你来了。这些人是?”其中一人问道。
“哦,这些是神谷家的客人,也算是我的师弟。这位是藤原君。”神谷川说着,朝几人使了个眼色。几人倒是机灵,连忙作揖。
“客气了客气了。”那人摆了摆手,“等攒够了钱我也去道场学,到时候你教我啊。”
“放心吧,到时候给你个友情价。”两人言笑。
与伙计们打过招呼后,神谷川领着几人参观整个勾栏。回想刚才一幕,木村打趣到,“师兄的人缘不错啊。”
“都是些苦命的人,生活不易,能帮就帮吧。”神谷川也是过来人,他也经历过人情冷暖。
“对了师兄,你们神谷家不是开设道场的吗?为啥还开着个勾栏?”隆佳君问着,这个问题倒是问出了他们几人的共同疑问。
“这个问题问得好。”神谷川说着,“其实,除了这个勾栏之外,这条街上的店铺基本都是我们神谷家开的。”
几人在心中回想,刚才那一路的店铺后,相互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对神谷家的财大气粗有了新的看法。
神谷川并没有看到几人眉来眼去的样子,他继续给众人解释着,“神谷道场是家主(也就是老爷子)一手创办的,但其目的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传播我流的文化(神谷活心流),更是让人们有可以防身的能力。”
“所以……”隆佳君接过他的话来,“道场赚不赚钱都并不重要,真正赚钱的,其实是这些店铺,而负责管理这些店铺的人……”隆佳君面露微笑,回过头来看着他。
“没错,就是我。”神谷川也笑了,“脑子转的很快嘛。”
“咦?师兄你一个人看一条街的铺子?忙的过来吗?”小次郎一脸惊讶。
“放心吧,其余的店铺里都有人看着的,平时也就逛逛,核对下账本就好了,其余的时间都是在勾栏里呆着。”神谷川说着,“带你们转转吧。”
整个后台空间极大,来回走动都要些许功夫,神谷川带着他们逛了一圈,倒是让他们见识到了许多。
“想不想待会儿上台表演?”神谷川试着怂恿他们。
几人站在一旁看戏可以,上台表演倒是不曾想过,“还是算了吧,我们几个帮帮忙,打打下手就行了。”池一郎说着。
“那行,待会忙的时候来帮忙吧。”神谷川转过身去,背对着众人。“先让我看看你们的武艺如何。”说完,便带着几人前往后院。
几人跟在他的身后,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察觉不到。
去往二楼的楼梯在后院,需要穿过一条走廊。后院大门正对着勾栏后台,两侧的墙边堆积着杂物。几人跟随着神谷川的步伐来到二楼。
二楼只有一间屋子,只是屋内太过昏暗,无法从窗外看清里面的状况。
“师兄,这里是?”小次郎问到。
“里面就是训练场了,别太惊讶。”神谷川推开门,率先进去。
屋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从窗户和门外透进的几缕阳光也没能阻挡黑暗,但黑暗更没能阻挡他的脚步。神谷川打开一旁的开关后,柔和的亮光充满房间,几人这才看清了屋内的环境。
几根上了漆的木头架子摆放在一旁,边上还有些练习用的竹刀,摆放的倒是挺整齐,木村凑近一瞅,那漆都有些剥落处,看来有些日子了。除此之外,倒是没什么奇特之处。
“这里就我平常练习的地方了。那些都是平常训练用的,忙的时候抽不开身,就在这儿稍稍练习一下。”
“对了,你们几人所学的流派跟稻田先生是一样的吗?”神谷川问道。
能从神谷川的口中听到稻田的名字,几人倒是觉得意外。“对啊,师兄也认识稻田大叔?”
神谷川回忆着,“唉,想当年,我也曾有幸与稻田先生比试过。怎么,他没和你们提起过吗?”他一脸惊讶到。
众人摇头,“师兄给我们讲讲呗。”能听到这么有趣的事情,几人倒是乐在其中。
神谷川点了点头,他继续回忆着,“当时,家主刚来鸟居县后不久,就有许多人慕名而来,找家主领教一番,稻田先生也是其中之一。”
“家主不好推辞,就让我先去跟他们比试,进行筛选,只有赢了的人才有资格见到家主。”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唯有稻田先生是个例外。”想到此处,神谷川苦笑着。“那一次,我输了,输的很彻底,在那之前,我可是一直保持着连胜的记录。”
“后来我便放他进去了,至于他与家主之间的事情,我倒是并不知情。我只知道,他走的时候,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几人面面相觑,这些事情,倒是从未在稻田大叔的嘴里听过。
“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不用管他。”神谷川摆了摆手,“先来测试下你们的身手吧,你们谁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