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牛嫂也出来帮腔,“族长你看,是这小孩儿先动手,小孩子打架,你先动手那她自然要还手了。
自个没本事,没打得赢还有脸来告状。”
夏之康听到自己被冤枉,连声狡辩,“不是,是他们先拿泥巴扔我的。”
小霸王平时蛮横惯了,直接冲出来,“我扔你怎么了?我就歇着你了。我真后悔当时就应该一拳打死你。
这下好了,明明好好的已经通了气,打死不承认。
忙说,“我儿子没有参与其中。”
小孩子确实没办法掌控,她如今在阻拦已经晚了。
此时夏之雪连忙一跪在地,“族长。你刚也听到了。这可不是我家四弟一面之词。大林她自己亲自承认,先用泥巴扔了我四弟。”
雪花最怕事,她看到有气无力的躺着藤椅上的夏之康嘴角还有血鼻青脸肿。
真的伤的严重了,要是一告官,那她儿子的前途就毁了,本来家里花了所有银子将她送到私塾,希望她以后能考取功名有出息。
若是被关进牢里,那个前途就都毁了。
于是三崽的娘将孩子拉到一边,轻声的说,“听好,待会无论如何都不要承认你也参与了打架。你就说站在一旁就只是骂了两句。”
她儿质疑的飘向菊花,菊花用严厉的眼神盯着他,“一定听娘的。”
等他们俩再走到堂屋,夏之雪继续说,“刘大婶,你儿都承认了,再说些有的没的没必要。
另外大林,你有没有打打我四弟?”
大林刚被她娘那么一洗脑,一来就被族长这么问,但是吓得一哆嗦,说话都吞吞吐吐。
“回回族长,我没有,我没有打她,我就只是在一旁骂了两句。”
“我也没打她。”柳氏的儿子最会见风使舵,一看情形不对就立马撇开关系。
柳氏一听就来火了,因为来之前就已经说好,三人同坐一条船。这倒好,还没开始船说翻就翻了。
明明是三个人一起打的,怎么到这会儿就变成她儿子一人认罪了。
而其她那两个孩子的娘心里火冒三丈,说好的,不要承认。谁让你儿子平时骄横惯了,没头没脑就自个认罪了呢。
他们三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光之间那真是刀光剑影。
夏之雪卡在了心头,连忙趁着时机又说道,“族长。我信与长最公道。我四弟被打成这样,选择直接来找族长而不是告官,就信族长能秉公处理。
我也不是小气之人,都是邻居之间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和睦相处最好。
我四弟打成这样,自然不会想打回去,就比如狗咬了我,我不可能咬回狗不是。”
言氏那真是气急了,“你说谁狗啊?你把话说明白了谁是狗。”
“族长!!”夏之雪大喊了一声,用她那尖锐的嗓音喊道,“我不要求别的。我四第的医疗费给20两银子。”
“20两银子?!你不去抢。”孟氏这简直是气炸了,做势就想上去扯夏之雪的头发。
族长暴喝了一声,“我还没死坐在这呢,休得放肆!”
“20两,儿姑娘,这未必太多了点。在村子里小孩子打架也是常见的事。你抓我,我挠你,小孩子之间哪有不少的皮肉伤的。”
夏之雪答道,“族长这话就说错了,皮外伤我自然不追究。可你瞧瞧我四弟被打成什么样,躺在地上好一会儿都没回过气来。”
族长一夏听之雪这牙尖嘴利的,一点都不给他面子,顿时就没了好脸色,“你这丫头片子的,老夫还未问清楚,你就着个什么急。
你口口声声说你四弟是被他们三人打的,那可有证据?没有证据。这可不能乱污蔑人的。”
这时那三个妇人也开始起哄,“是啊,没有证据可就别污蔑我。”
“我就知道你会来这一招,幸亏当时还有另外一个小孩在场。那就是菊花嫂子家的小儿小六,他可以作证。”
这时候那刘氏可就心里窃喜,这小丫头真的是脑袋秀逗了,上次让人作证,她就用了一些银两就直接让李花做了伪证。
现在她竟然还敢用这一招。所以这一次她认为事很小,也就没有上菊花家去。可她也念那胆小怕事的菊花教出来的儿子不敢来指认。
“既然这样,那你就叫那小子叫过来对质啊。
满口胡言,我们儿可没打那小结巴。”
“对对,那小子止不定有什么传染病,我们才懒得搭理他,离他越远越好。”
族长又转过脸去,“那那小厮去请小六。若是你四弟看错了,或者自己跌倒了脑袋出了幻想,你还是将你四弟带回去。”
这么一听,明摆着老族长是帮着他们说话,夏之雪老早就有心理准备。
既然来了,她就有了万全之策,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族长,我倒是就不明白了,他们几个打人者说出来的话您就觉得字字属实。
而我四弟说的话就变成了脑袋糊涂了,幻想。
你可是全村的人选出来的代表着公正公平的。若是这么明显的偏袒,那可说不过去,有失整个村子对您老的信任。”
族长的脸色极其的难看,“那就等小六那小子过来问清楚,就一切大白了。”
没一会儿工夫,那小厮就领了小六过来了,族长直接问,
“小六,族长来问你。今日早晨。是否在跟夏之康一起在晒谷坪玩泥巴?”
小六扭着双手,连族长的眼睛都不敢看,一个劲的点头。
这时刘家大嫂咳嗽了两声,“拜托你可好生回答,记清楚了再说。好好想想你娘平时怎么教你的?”
在语气里面明显就带着警告,小六自然也听得出来。
“是是,嫂子教训的是,我娘说不惹事,一切都往低边去。”
“知道就好。”
“陶氏你少插嘴”,族长故意大声的呵斥,“好,那那族长继续问你。你可看见夏之康是被人打了?”
小六浑身颤抖着,突然跪倒在地,都不敢作声。
看到这种情况,族长反而呼了一口气,这就是他要的结果。
那小子只要不愿意作证,那这事儿也就了了。
族长故意又问了一句,“小六,族长再问你一次。夏之康是被人打了,谁先动的手?他是被谁打的?”
小六低垂的脑袋,浑身颤抖着。他撑在地面上的双手握着拳,猛然抬起头来,转过身突然伸出右手掌的手指对着大宝那么一指,
“是是他先动手。”
他的一句话让那三位妇人大吃一惊,同时也包括装模作样的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