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师爷竟然被这种气魄压制的瑟瑟发抖,竟然真的规规矩矩的,双腿跪地,用他右手悄无声息的擦掉鼻子里流的鼻血。
这时,那黑色轿子总算是有动静了,只听一个阴冷,轻飘飘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梁伯,点到即可。将我的东西呈上给县老爷。”
梁石这才从他的兜里摸出来一纸公文只递给了县老爷,而县老爷瑟瑟发抖的拿过来,翻开看了那么一点,顿时脸色苍白,他的一身便跪在地上,脑袋啄米似的对着那轿子就是一顿的跪拜。
“大大大人,小人有眼不视泰山,请恕罪!”
“无需多礼,我今日前来刚好路过此地,听闻在审案也过来瞧瞧。”
县令顿时更是心里咯噔,他不能不怕,刚才那公文一翻开那里头的大印他并未亲自见过。
但是盖有此大印的公文那一定是来自京城的大官。
他突然想起来最近轿子如此的面熟,这声音也听过,就是上次也出现过的。
可能真不是小丫头故弄玄虚,她不显山不漏水的背靠大靠山。
这时从轿子里头走出来的男子,他身着黑色锦袍,天庭饱满,剑眉朗目。那青幽幽的从轿子里头走出来,莫不斜视的就直接上了石阶朝衙门的大堂而去。而在看热闹的围观群众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自觉的分开。
此人走进这儿大堂,像鹤立鸡群,有一股栗然威风,很像是久居高位之人。
衙门外围观群众里头有些许的少妇,小娘子,当她让们抬头往向这男子,顿时面若桃花。
这可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犹如从画中而来。
如今已经春夏交接之时,如今是临近正午,天气些时的炎热。就连她旁边的县令早已经汗流浃背,一半是吓的,一半是热的。
可奇怪的是这位男子他竟然披着一袭白色裘衣,这明显就是隆冬时节的行头。
众人都觉得甚是奇怪,这都热了竟然还穿如此之厚,再仔细一瞧,这男子脸色苍白得很,他穿这么多竟然额头上没有半点汗珠。
从这男子从轿子里头下来之后,全场都变得鸦雀无声,个个都望着他的面容,移不开目光。
他的出现顿时让那几个赞美的词,什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都觉得过于逊色,就想用更多赞美的词藻去形容他,但最后却化成苍白的一个字形容他,俊。
真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这种被雕琢的人没有一点瑕疵,真是俊的没朋友,被上天眷顾了一般的外貌。
那围观的小娘子,有些人早就已经抑制不住内心兴奋的心情,在讨论纷纷,“看看瞧瞧,这都从哪来的俊公子?如此的陌生。
长得如此俊,也不知道可否有婚配?”
远处一看,这穿着一看就是达官贵人,就连县老爷看到他顿时就像老鼠似的。再看看这气质,一定是高位上的人,那是我们是平常老百姓能看得起的,别做青天白日梦了。“”
如此多的人讨论着,萧穆竟然目光还是那么的淡然,看起来清澈明净,平淡无波。
让人无法能从他的表情跟眼神当中探究他内心,也没人敢真正的看向他的眼眸深处里,探究就深深的沉溺挪不开眼。
这世上真的有长得如此好看的人,唯独的缺点就是皮肤过于苍白。
他淡然的走过衙门的大堂里,目光只在夏之雪身上停留的片刻。
夏之雪本是想大声的惊呼,一声大人可突然觉得此时相认,有点唐突。
毕竟萧穆并没有说过来一定就是来救她的或者是为她说话,真的如果像他所说,只是刚好路过此地来查看一下下属的工作情况,那她岂不是自己碰一鼻子灰,落不上好处。
县太爷此时连忙屁颠屁颠的走过来对着这锦袍男子一揖到底,大人,请上座。”
一直让人着围观的群众顿时一阵骚动,“大人?这年纪轻轻的哪里的大人?”
县令连忙又说道,“既然大人已来,今日这审案就交由大人吧。”边说这边就让出了那衙堂案前的位置,命人就在案桌旁安上了两把椅子。
萧穆只是淡然的说道,“我只是过来凑个热闹,你该如何审就如何审。”
县令一听就心里就更是不安了,那究竟该如何审呢?
真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堂下这丫头夏之雪又是跟这位大人物是何种关系?
县令思来想去的,他怎么都不敢得罪,但又不敢表现的太过于放水。
于是就命人将萧穆就引上座,跟他并排的座位。
夏之雪现在还是有些紧张,脸红心跳的,她知道萧穆没跟她说实话。萧穆只说自己是一个家道中落的商贾之家的少爷,可是怎么可能。看那县令爷那狗腿的模样,不可能只是商贾之家。
在古代这商贾的地位那是最低的,能够使得县太爷战战兢兢的样子,那一定是官职要比县令高很多。
这么想着,夏之雪突然心里又有些的失落,她自认为跟萧穆也算是混的比较熟,怎么着也算半个朋友。
在夏之雪眼里,看来朋友之间就应该坦然相对,而不应该各种的谎言,一个接着一个的欺骗。
这总算让她看清楚一个事实,萧穆从一开始就没把她夏之雪当成需要交心的朋友,所以就更不必向她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夏之雪就见着这个萧穆的大拉拉的就坐起来笑而不语,拿着那衙差送过来的茶就喝。真的是有一点来看热闹,没有半点要偏袒谁的意思。
县令连忙坐回他的座位,惊堂木一拍,又说,“堂下民女夏之雪,你可认罪?”
“我不认罪。”夏之雪突然大喝一句,气得县令在座位上蹦哒了一下,安分守己的又坐回了座位上,本来想来个破口大骂的,最后又变成温和的问道,
“既然不认罪,那可否跟本官道清楚,究竟还有哪些冤屈与不平?”
夏之雪不卑不亢的回答,“第一,我不是有意违抗喻令不交赋税。第二,我也不是有意要伤害师爷,至于砸他的脑袋,那是出于自保。
那些老爷要问罪,我是不服的。我没有罪,就更谈不上要对我用极刑或者是押入大牢。”
“且听理由”,萧穆突然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