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茼空收拾完自己的心情,又回到了大皇子的帐篷,不论对与错,她最重要的现在是保护大皇子,正如师父说过的:“什么对,什么错,都是活着的胜利者来说的。”
“殿下,臣现在可要进帐?”李茼空走到了大皇子的帐前,发现安福公公并不在帐外,只好扬声问道。
“进来。”大皇子的声音从帐里传来。
“是。”李茼空就掀开了帘子,发现安福正伺候着大皇子更衣洗漱,李茼空后退了一步,低下头贴在了墙角。
大皇子摇了摇头,边更衣边道:“你不必自责,只是因为你对本宫了解的不够深。”
李茼空发现,大皇子几乎没有怪罪过人,待人也是足够宽厚大方。
“殿下,您一直都不怪罪别人吗?”李茼空看着大皇子更衣,心中的疑惑脱口而出。
“本宫怪的,是那些欺我郯朝子民的人,尔等皆是我郯朝子民,本宫不会过多苛责你们的。”大皇子更衣完毕,对安福摆了摆手。
安福行了一礼后就退下了,只留下大皇子和李茼空两人,李茼空眼神怪怪的看着大皇子。大皇子看了一眼在角落的李茼空,笑了起来:“你不必如此,你武功那么高强,当然得必须贴身保护本宫。”
说着指了指书桌旁的软榻,对李茼空说:“看到了没,就是这个地方,虽说本宫不愿苛责你们,可是有些事,能避免还是不要再让它发生了吧。”
“臣遵命。”李茼空行了一礼,从角落挪到了软榻旁,一时之间,帐内安静了下来。
大皇子刚到雁门关,便遭遇了那么多,倒是累的很快就睡过去了。
李茼空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外,将守在门外的安福叫进了帐里:“安福公公劳烦您看着点皇子,我去一趟大哥的帐篷。”
“李姑娘,早去早回啊。”安福点了点头答应了,但是嘱咐了一句,“若是再有胡族的来,奴婢可撑不住。”
李茼空点了点头,离开了大皇子的帐篷前往大哥的帐篷。
还没到大哥的帐篷,就听见里面出现了争吵声。
“要我说,直接将这胡族打的屁滚尿流,赶出我郯朝的国土。”
“可我们不是兵力不够吗!”
“我郯朝儿郎不畏生死!”
“那也不能做白白的牺牲!”
“我也赞同,等到从镇北王的封地里借的兵马到了,再跟他们正面打。”
“你们怎么娘们唧唧的!”
“你个莽夫!”
李茼空掀开了大哥的帐篷,就看见几个副将在那里争的面红耳赤。
李茼辛看到自己的妹妹进来了,轻咳了一声,让他们注意点形象。
谁知众人不仅不收敛,反而让李茼空来评理。
曾副将,是一个急性子的人,要不是顾忌男女有别,都要上手抓住李茼空的手让她赞同自己。
“李姑娘,要我说,这胡族占了我们的一座城池,我们为什么不能直接将他们他娘的打回去!”
“老曾!你别这么冲动啊!”张副将叫住了急躁的曾副将,“我们神威军实际情况又不是那么好,若是咱们都死了,谁来守住雁门关?雁门关的百姓该怎么办?”
李茼空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对着一脸愤怒的曾副将解释道:“曾将军,我也不知道我想的对不对,但是我们不能弃百姓于不顾,所以我们可以采取迂回的政策,先跟胡族试探一下口风,拖到援军到来。”
曾副将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