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旁是一片竹林,微风吹过,带起一片竹林沙沙声,地上还有春日冒出来的新芽,倒是有一番风味。
李茼空喝着酒,看着景色,再偷看几眼沈寄书,心里美滋滋的,美人在旁,什么景色都好看。
“寄书,你这个地方选的倒是不错,香山居士曾说:‘竹解心虚即吾师’,我觉得确实如此。”三皇子边饮酒边夸赞了几句这亭子周围的景色。
“殿下,这是您念叨了好久的,非得让臣在这里同堂舒见面。”沈寄书不为所动,再次道出了真相。
李茼空瞬间在一旁憋笑,不敢笑出声,怕三皇子说教她,三皇子脸上倒是没有一丝被拆穿的不好意思,反而是若无其事的继续饮酒,然后开口道:“景色确实别致,我坐的心情大好,来,茼…不是,堂舒,一起喝酒。”
“殿下切莫贪杯。”李茼空看三皇子已经喝了五六杯,总觉得有些担心。
“听说,你被父皇封了个棠淑郡主的称号。”三皇子淡淡的开口说了一句。
“回殿下,臣也不想啊。”李茼空苦着脸,“挂着郡主的头衔,臣更不愿意穿着女装出门了。”
“嗯?”三皇子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父皇的赏赐不好吗?”
“臣对陛下的赏赐,自是感激涕零。”李茼空还是苦着脸,“可是本来女子规矩就多,成了郡主,规矩更多了,臣还是喜欢男装,干净利落,做事方便。”
三皇子听了这个理由,笑着摇了摇头:“整天一副假小子的样子。”
“殿下,男装穿的舒坦。”李茼空有依有据地反驳。
“就是你闲不住,现在你长得越发英俊,万一迷住了小姑娘向你丢香帕,那可就乌龙了。”三皇子开了个玩笑。
“殿下!”李茼空无奈看着三皇子越说越不像话,不禁开口阻止。
沈寄书竟然在一旁赞同的点了点头,李茼空真是忍不住扶额,念安兄也来调侃她。自己现在也不过十六岁年纪,怎么会有姑娘看上自己这种乳臭未干的小伙子。
三皇子又饮了一杯酒,脑袋就越垂越低,慢慢的整张脸都趴在了石桌上,李茼空先发现了三皇子趴在了书桌上,把她吓得跳了起来,莫非,这酒里放了什么迷魂药?
沈寄书依旧气定神闲地待在原地,李茼空看了好几眼,发现沈寄书还是这么气定神闲,也慢慢又坐了下来。
“殿下,这是怎么了?”李茼空苦恼地挠了挠头。
“喝醉了,没问题。”沈寄书一脸淡定。
“念安兄,你不是殿下的侍读吗,这样对三殿下真的可以吗?”李茼空无语。
“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没问题。”沈寄书还是一副不在乎的语气。
“念安兄,当真是,佩服佩服。”李茼空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沈寄书同她一起举了杯,饮了手中的酒后,竟然对着李茼空浅笑了一下,李茼空突然呆住。
过了一会儿,发现沈寄书眼神迷离,嘴脸噙着一抹笑,乖乖坐在石凳上,李茼空突然想调戏一下沈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