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茼空对着沈寄书一笑，沈寄书的表情就更和缓了，虽然没有笑，但是周身的冰场都升温了好几度，苏平在旁边看得啧啧称奇。

不过他可不敢开口说什么，不然沈寄书的眼神能将他杀死一百遍，只能憋着自己的好奇心，两个大男人竟然关系能好成这样，莫不是，沈寄书心里暗恋李兄？

苏平这样想着，猛地摇了摇头，不可能，从来没听说过沈寄书喜欢男人的传闻，李兄整天跟着他，偶尔也逛逛青楼，虽说不碰姑娘，但是对姑娘也是和颜悦色，应当也不是喜欢男人，想着想着整个人的脸都快揪成一团了。

李茼空看着一旁脸色一直不停变化的苏平，估计又想了什么奇怪的事，没有搭理他，翻了个白眼，去看了看被喂下药之后呼吸平稳了不少的小姑娘。

医馆的大夫在一旁脸色有些不好，但还是恭敬地回答道：“李公子，这个小女孩没有什么大碍，只要之后注意调养就行了。”

李茼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了个歉：“大夫，刚刚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故意威胁你的，只是急了些。”

医馆的老大夫摇了摇头：“李公子，刚刚也是我们这的小童不对，不该因为这孩子的打扮就不让你们进。”

“师父，不是你说你不愿意医治乞儿的嘛！”本来安静在一旁呆着的小童出声抗议道，老大夫老脸一红，轻咳了一声，拍了一下自家的小徒弟。

苏平在旁边撇了撇嘴搭腔道：“不就是嫌贫爱富。”

老大夫脸更红了，李茼空拍了一下苏平的脑袋，沈寄书倒是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苏平这句话说得倒是挺对。

“哥哥，谢谢您救了我妹妹，小猴子愿意当牛做马报答您。”安静的守在自己妹妹身边的小猴子这时候开口道，又要跪下对李茼空磕头。

“小鬼，我给你妹妹付的诊费诶。”苏平这时候不干了，这个小鬼头怎么回事，怎么连一句感谢的话都不跟他说，“你怎么连一句谢谢都不给我，还总是跟李兄道谢。”

李茼空斜了苏平一眼，鼻音嗯了一声：“跟我道谢有什么问题吗？”

苏平被李茼空的眼神杀到，超级委屈，小声地抱怨道：“好歹也是我付的钱。”

小猴子这时候拉了拉李茼空的衣角，示意李茼空把耳朵贴近他，李茼空把身子矮了下去，就听小猴子在她耳边道：“哥哥，你怎么跟小霸王这种坏人在一起。”

李茼空瞬间表情很精彩，这小子想的还挺多，刚刚她救他妹妹的时候他怎么不说他知道那是小霸王，她也贴在小猴子的耳边回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坏人啊。”

“因为你把我扶起来还没有凶神恶煞的骂我啊。”

“那个，苏平也没有骂你啊。”李茼空替苏平感到委屈。

“可是他是长安有名的小霸王，哥哥，他肯定是故意在你面前才不凶我的。”小猴子一脸自以为发现真相的表情，“他刚刚还让他的家仆围住我。”

“那那个冰山大哥哥也有抓过你啊。”李茼空准备拉沈寄书下水，偷偷指了指沈寄书，沈寄书看两个人在那里窃窃私语，还时不时看向他，只能尽力保持面无表情。

“我觉得他是好人。”小猴子理直气壮，“本来我就是有错在先，这个大哥哥抓我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