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寄书叹了口气，对于李茼空一直的客气有些无言。

最终，他还是揉了揉李茼空的脑袋，就让李茼空回去了。

“三日之后，我会给你最后的结果。”

李茼空听着这话，不禁有些惊异地看了沈寄书一眼，他不是长安城的一个公子吗？为什么还能帮她去找凶手？

李茼空想着，却又离开了书房，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又回过头看了一眼望着她的沈寄书，问了一句：“沈寄书，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沈寄书没有答话。

李茼空笑了笑，就走了。留下沈寄书在一旁反思自己，让你多管闲事，让你非得帮她查真相，他要怎么跟她解释，沈寄书揉了揉脑袋，越想越觉得头大。

李茼空离开书房，走在路上的时候觉得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自己想了半天，好像，是把要教自己徒弟这件事给忘了，她今天来，也是为了这件事吧。

怎么跟徒弟闲聊一句沈寄书就鬼迷心窍地去书房找他，让你去找，让你去找。

李茼空就带着复杂的心情回到了院子里，抬眼就看到了一脸欲哭无泪还认真练剑的徒弟。

“臣一啊。”李茼空愧疚地叫了一声。

汤臣一就立马收了招，乖巧地站到了李茼空的面前。

“师父。”

李茼空听到这个称呼有些头大，虽然她心里是将汤臣一当作徒弟，但是她不觉得自己有资格做他师父啊，更何况，两个人，就差了两三岁，她还小。

强忍心中的悲愤，拍了拍汤臣一的肩膀，猛然发现自己手下的触感已经变得非常硬朗了起来。

“臣一，我最近还有事情要忙。”

汤臣一的脸瞬间垮了下来，难过的望向李茼空，李茼空看着徒弟湿漉漉像小狗一样的眼，有些不忍，但还是接着从怀里捞出了另一本剑谱。

“我看你上一本的剑法已经练的差不多了，半个月之后你就练这本剑谱。”

“师父，你不指导我一下？就这么放心我？”

李茼空一噎，想了想是有点对不起小徒弟，就准备在这里待上一天，看看小徒弟最近练得怎么样。

“那行，我今天就呆这里，看看你怎么样了。”

汤臣一高兴得就要一蹦三尺高，摆好架势就开始耍起那套剑法，汤臣一到了练剑这种事上，一招一式间都是锋利，出剑的手干脆利落，让李茼空忍不住点头，虽然有些动作还不够准确，但是总的来说，是一个练武的奇才。

“汤成一这小子不错啊，练的有模有样的。”李茼空正在看着自家徒弟舞剑的英姿，身后就传来苏平的声音。

李茼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夸奖的话又让苏平说的阴阳怪气的。

“你怎么来了。”

苏平也朝李茼空翻了个白眼：“本公子想来就来，这又不是你家院子。”

“你是不是欠打？”李茼空斜了一眼又在逞能的苏平，开口道。

“不翻就不翻，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苏平委屈。

“夸我徒弟就好好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