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茼空等了半个时辰,发现自家父亲还没有回来,只好自己吃了饭,回院子里去苦心钻研剑法,假装自己什么事都没发生,却被眼尖的阿盈看到李茼空心下的悲伤和纠结。
“小姐,您以前整日里舞刀弄棒,不在乎儿女情长,怎么最近那么多愁善感?”阿盈捧着脸,看着李茼空原本如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被她这个问题问的明显一滞,李茼空轻咳了一声,从剑法中抽了身,转身朝屋里走了进去。
李茼空就这样度过了半月,终于收到了岑衾的消息,满满三大页,却用蝇头小楷书写而成,李茼空看了一遍又一遍,终于眼眶还是红了,苏府这一步棋,确实是她没有想到。
“苏府由苏安密谋,派刺客在治理黄河水患的归程中假装强盗,却被李茼辛一眼识破,然而他们不死心,只能不顾二皇子的身份,强行给李茼辛下了毒,将二皇子敲晕,却被李茼辛再次杀死。”
“李茼辛带着二皇子逃亡到一处村落,中毒过深,不治身亡。”
“万望茼空不必太过难过,各人皆有缘法,茼辛离去,又何尝不是一个老天的一步棋?”
李茼空看完整封信,身体逐渐滑落在椅子上,捂着自己的脸,先是笑了笑,越笑越大声,笑着笑着,像是力气被掏空一般,捂着脸的手缝见,逐渐流出眼泪。
这算什么?她惹的罪,为什么要大哥替她受过?这苏安,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竟是这般令人作呕,倒是一针见血,一下子戳中了她的心窝,让她的心里除了难过,想不出别的事情。
李茼空受不住,还是去往了别院,想向沈寄书道个谢,沈寄书与岑衾调查的结果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沈寄书在这长安,为了她,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才得到的消息。
别院里,李茼空在院子里,看到了练剑的汤臣一和安安静静坐在一边看着他舞剑的苏平,心情有些复杂,可是苏平又没有做过什么事来伤害她,自己的心里却又不能平衡,只能冷淡地朝两个人点了点头,就去了书房。
留下了两个人在面面相觑。
“我师父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苏平撇了撇嘴,“她平常不就是这种德行。”
“师父说过陪我练剑来着,现在竟然这么冷淡地对我,我有些伤心。”汤臣一对李茼空说话不算数又对他态度冷淡有十分大的意见。
“行了,臭小子,有我陪着你不行吗!”苏平看一脸委屈的苏平,有些无奈地打了打他的头。
“霸王哥哥,就你?”汤臣一上下打量了一下苏平,还是摇了摇头,“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你又不会武功,别瞎凑热闹了。”
“我…”苏平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什么能反驳的地方。
“那我不看你了,我去找依依一起玩,不带你。”苏平想了想,他也不至于热脸贴着冷屁股,既然汤臣一嫌弃他,他就去跟汤依锦,总归有人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