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贵妃眼里闪过绝望和疯狂，她转过头，对着站在一旁从头到尾没有说话的李茼空诡异地笑了笑，哑声开口道：“李茼空，李茼辛的死，都是因为你！”

李茼空突然被点名，有些茫然，看了一眼父亲，看不懂父亲的脸色，又转向了苏贵妃，指了指自己：“贵妃娘娘，因为我？”

苏贵妃疯狂地笑了起来，她反正都是要去冷宫的人了，父亲也要被杀头，娘家人全部被流放，再无翻身之日，她现在要告诉李茼空真相，让李茼空知道，她的大哥为什么死！

“要不是你当年将本宫的两个弟弟打伤，本宫又怎么会注意你们家每个人的行踪，又怎么会发现李茼辛和辰儿的交往过密，呵呵，还真是多感谢你啊，不然本宫可要一直被蒙在鼓里了。”苏贵妃不管自己在那里，从地上趔趄地爬起来，要靠近李茼空，像是要死死地记住李茼空的脸，边看边笑，眼见就要靠近了李茼空，李茼空却一动不动。

李相挡在了李茼空的身前，皇帝见势不对，就叫了一声：“来人，将苏贵妃拖下去。”

殿外来了两个人，上前把已经接近疯癫的苏贵妃拖出了殿外，苏贵妃边被拖出去，边喊：“李茼空！都是因为你！哈哈哈！都是因为你！”

李茼空的脸色惨白，颤声问挡在自己身前的父亲：“父亲，贵妃娘娘说的都是真的吗？大哥的死，都是因为我？”李茼空有些崩溃，若是真的这样，她该如何再面对自己的家人。

李相转过身来，揉了揉李茼空的头，平静地说道：“阿淑，不是你，贵妃娘娘发现是迟早的事，不关你的事。”

“可是如果我当年没有打苏平和苏安，她是不是就不会注意大哥的行踪，不会发现大哥和二殿下的事，大哥也不会这么快死了对不对？”李茼空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李相看着有些崩溃的李茼空，叹了口气，将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轻声劝道：“阿淑，不是你，相信爹爹好吗？你没有害死自己的哥哥。”

李茼空在李相的怀里再也控制不住了，无声地哭着摇头，不相信自己的父亲说的话，她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苏贵妃说的都是真的，大哥的死，都是她当年闯的祸留下的事端。

皇帝看着在李相怀里一直哭的李茼空，无声地叹了口气，对宁安使了个眼色，宁安了然，从殿外带人将苏阁老和苏安带了下去，养心殿中，只剩下李相父女和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朝李相递了个眼色，李相朝他摇了摇头。

李相低下头朝李茼空低声说道：“阿淑，跟爹爹回去吧。”

李茼空从李相的怀里退了出来，对李相点了点头，眼睛有些红肿的跟着父亲行了一礼：“陛下，臣女告退。”

养心殿一事，让李茼空清楚地知道了，自己当年犯下的错，不是父亲的禁足就能让这件事不再被提起的，她现在没法面对父亲，也没法面对苏平，苏平的家人被陛下送去了流放，自己的大哥，也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