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追回到长安的时候,看着被贴上了封条的左相府,如同李茼空所预料般那样,一脸茫然,随手从街上拉住了一个行人,行人认出了是左相府的白师傅,朝他翻了个白眼:“白师傅有何贵干啊?”
白追看着行人的态度,也是一脸莫名,但还是耐着性子问了一句:“劳烦,左相府是出了什么事吗?”
“李林甫啊,贪污下大狱了。”那人撇了撇嘴,鄙夷地看了一眼白追,转身走了,还呸呸了几声,“真是晦气。”
白追握紧拳头克制住自己才没有追着那人打,又四处打听,言之下了大狱,那左相府的其他人呢?他的徒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受尽了白眼和嫌弃之后,白追终于站在了新府邸的门前,看着一字排开的守卫士兵,还有那块郡主府的牌匾,心下一阵凄凉,守门的士兵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前,冷声开口道:“来者何人?”
白追无奈,只能耐心开口解释道:“在下白追,乃是郡主的师父,劳烦各位官爷通报一声?”
几人对视了一眼,一个人点了点头,就进去寻李茼空了,李茼空一听到自己师父回来了,眼泪都快出来了,还没有等那个人说完,李茼空就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到了门口,抱住自己的师父。
白追身上挂了个人,那几个守卫的眼神都变了,这郡主平日里还挺守礼的,她师父一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顶着那几个侍卫的眼神,白追朝他们笑了笑,然后拖着李茼空就进了府里。
到了屋里,李茼空嗷的一声跳了下来,改为眼泪汪汪地拉着自己师父的衣角:“师父,你可回来了。”
白追叹了口气,坐下来,揉了揉一脸委屈的徒弟,问道:“为师不在的这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茼空把事情如此这般的叙说了一遍,白追沉默了,这和言之给他写的信一点都不一样。
李茼空看着沉默的师父,以为师父不相信父亲,着急道:“师父!我父亲根本不是这样的人!难道连您都不相信父亲吗?他这么些年的所作所为,您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白追连忙安抚受伤的徒弟:“我知道言之不是那样的人,为师回来了,一定会帮你查明真相的。”
李茼空泄了气,不情不愿道:“师父,其实这个郡主府除了门口那几个,还有隐藏在暗处的人,都是郑将军的人,我下不去手啊。”
“……”徒弟,这是要干什么?
“陛下也不见我,这都快半个月了。”李茼空担心的要命,但是也只能干着急,陛下不见她,她也没法去闯宫门,她连郡主府的门都出不去。
“每日窝在这个府里,所有的消息来源都是沈寄书,每每带来消息,我都要心惊胆颤,既希望陛下好起来,又怕陛下好起来就直接治了父亲的罪。”李茼空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挠头,“师父,你再不回来,徒弟我真的要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