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鸢尾喘着粗气到了落羽庄的时候,就看到自家爹微笑的脸。
“怎么样?李茼空人可还体贴?”
“爹!有人来刺杀我们了。说是因为你滥杀无辜,现在茼空哥哥正在跟那两个缠斗,你快跟我带着我们庄里的师兄们前去支援!”
羽鸢尾急忙摇着父亲的手臂,羽庄主的脸僵了一下,羽鸢尾也没有发现,急匆匆的要羽庄主派人去救李茼空。
“还有沈公子呢?茼空哥哥让我也叫上他!”
沈寄书正好走了过来,他刚刚回来,就听说李茼空陪着羽鸢尾去逛街了,他本想去寻他俩,没想到在门前看到了神色焦急的羽鸢尾。
羽鸢尾看到沈寄书的身影,松开羽庄主的胳膊,就扑到沈寄书的面前。
“沈公子!茼空哥哥说让我来找你!你一定有办法去救茼空哥哥的!”
沈寄书把自己的袖子从羽鸢尾的手上抽了出来,羽鸢尾虽然焦急,也只能站在那里眼巴巴地看着沈寄书。
“羽姑娘,茼空出什么事了?”
沈寄书一听说是要救李茼空,就明白两个人遇上了刺客。
“不过,为什么羽姑娘安全无虞地赶回来了呢?”
沈寄书眼神犀利,莫非是羽鸢尾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只是为了让李茼空死心塌地?
“因为那个人看上了茼空哥哥的武功,说对他感兴趣,让我来找我爹,说是等着我爹去赴约。”
羽鸢尾焦急地解释,只盼沈寄书能快点想出办法,快去救李茼空。
沈寄书沉吟了一会儿,就明白是羽庄主和别人的恩怨,找上了他的女儿,而李茼空又恰好在,眼神微妙的看向了羽庄主。
“庄主,这…”
“沈公子放心,我现在就去集结弟子,马上赶去救茼空。”
羽庄主说完这话,硬着头皮离开了沈寄书的视线,明明是个晚辈,沈寄书却总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还有一种要被他看透的头皮发麻的感觉。
沈寄书目送羽庄主匆匆离去,对着神色焦急的羽鸢尾道。
“带我去。”
“你…你会武功吗?”
羽鸢尾看了看沈寄书瘦弱的身板,有些怀疑,别到时候两个人都出了事。
“略通一二,能救出李茼空。”
沈寄书颔首,羽鸢尾没有办法,只能赶紧带着沈寄书赶往刚刚的地方。
希望父亲能尽快赶到吧,羽鸢尾这样祈祷。
沈寄书一路无话,只和羽鸢尾匆忙赶过去。
李茼空这边却快要支撑不住了,她虽然能勉强在这个人的手下不会落败,可是他俩的周围还有一个在看戏的人,若是那个人加入战局,李茼空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
“你这小子师从何人?”
跟她对战的这人看她打了这么久,也只是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手下不见任何慌乱,忍不住想要问问他师从何人。
“无可奉告。”
李茼空可不愿意告诉这个人她师父的名号,只是手下的动作也越来越快,想要速战速决,不然这种对战只会无休止地打下去。
那人怪笑了一声,也加快了动作。
两个人周围的桌凳都遭了殃,李茼空跳上了茶馆的柜台,喘了口气,接着冲向了那个人。
“我累了,不打了。”
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收了武器,停下了动作,李茼空收不及,只能偏向一边。
没想到坐在桌子边的那个人笑了笑,朝她撒了一把粉末,李茼空连忙屏息,然而这粉末只是接触到了她的皮肤,竟然渗入了她的皮肤。
李茼空拿剑的手,微微颤抖,感觉手中的湛卢似有千斤重,膝盖也没了力气,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
“嘻嘻嘻。”
两个人围在了倒在地上的李茼空的身边,诡异地笑了一声。
“小子,我们可不是什么以武论英雄的正派,你太放松警惕了吧。”
“你们…”
李茼空忍不住皱了皱眉,想要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连动动手指都困难。
“算了算了,我发发善心,把你扶起来哟。”
那个人说着,两个人把李茼空扶到了桌子边,拿起她的手腕,放在了桌子上。
“你们要做什么!”
李茼空看着两个人拿出一个瓷器和一把血红色冒着诡异红光的匕首,发现事情不太对劲,想要拼命把自己的手收回来,却发现,自己不能动。
“别怕,很轻松,就是在你身上养个乖乖而已。”
那个人拿着匕首比划了一下,像是最终决定在李茼空的手腕上划了一道,李茼空的胳膊顿时流出血来。
他把那个瓷器放在被划开的口子那里,那里面的白白胖胖的蛊虫蠕动了一下,李茼空看着一阵恶心,她最讨厌这种蠕动的东西了,那个虫子靠近了口子,动了两下,却没有钻进皮肤里。
那个人奇怪的看了一眼蛊虫,像是了然大悟。
“乖乖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地方,咱们换一个地方。”
说着,把李茼空的另一条胳膊放到了桌子上,又划了一道口子,没想到那个蛊虫动了两下,又没有动。
李茼空松了口气,要是这玩意进了她体内,她宁愿自杀也不要受这种痛苦。
那个人这次是奇怪的看了一眼李茼空,像是苦恼地想了想,然后俏皮地开口道。
“或许是不够深,浅层的血液不够吸引乖乖吧。”
说着在李茼空的胳膊上又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李茼空听到匕首划破皮肤的声音,接着胳膊就传来一阵剧痛,李茼空忍不住皱了皱眉。
那个人把蛊虫凑近了李茼空的伤口,没想到还是一动不动。
“这里不行,就换那里吧。”
“乖乖还不动,我们再换一个地方。”
李茼空挣扎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把自己的胳膊划出了七八道口子,胳膊上传来阵阵钝痛,李茼空忍不住想要跟他打个商量。
“这位前辈,您要不别划我的胳膊了吧,不如,换个地方?”
那个人瞥了一眼李茼空,发现李茼空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却还跟他开着玩笑。
“小子,你不怕被种蛊吗?”
“怕。”
李茼空回答的斩钉截铁,接着又苦着脸。
“可是前辈,我这一条胳膊都被您划了七八道口子了,莫非是您的乖乖不喜欢我这个胳膊?”
“说的有道理,换腿吧。”
李茼空苦笑了一声,沈寄书,你什么时候来救我,我快要失血过多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