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对。”
李茼空苦着脸，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想要拍拍羽鸢尾的肩膀安慰她，伸出去的手半截又缩了回来。
如果羽姑娘更生气就不好了。
“李茼空，我刚刚被人骗了婚。”
羽鸢尾面色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李茼空脸色一僵。
“现在我只是想安静地待在这里，难道都不行吗？”
羽鸢尾苦笑了一声。
“我…”
李茼空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
羽鸢尾转过身来，看着窘迫的李茼空，带着几分嘲讽。
“李茼空，因为你，我的父亲会受多少白眼，你知道吗？”
“对不起。”
李茼空只能重复地道歉，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补救。
“对不起，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管什么用！”羽鸢尾听到李茼空的道歉握紧了拳头，“我可以不在乎自己的闺誉，我可以把这件事都当成因为我的任性，可是李茼空，你自己心里清楚，这件事，到底是因为什么！”
“羽姑娘，这件事我确实做的不对，等到五年后，我再来向你赔罪。”
李茼空只能给出这么一个承诺，她现在，说白了，没有任何的自由，为了替陛下寻找长生不老药，她只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往后放。
羽鸢尾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了一声，笑着重复了李茼空说的时间。
“五年，你当真是敢说，李茼空。”
“羽姑娘，你这次相信我好不好？”李茼空只能希望羽鸢尾相信自己。
“那好。”
羽鸢尾收起了脸上的讥笑，认真的看着李茼空。
“李茼空，你告诉我，五年之后，你能拿什么向我赔罪？是送我所谓的长生不老药？还是替我找个好夫婿？还是，你回来娶我？”话越说越轻，似乎还带着几分祈求。
沈寄书在一旁看着羽鸢尾还带着希冀的眼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
李茼空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向羽鸢尾赔罪了，只能硬着头皮向羽鸢尾说道。
“五年后，除了成亲，羽姑娘可以提任何要求，只要你想，我就会去做。”
“李茼空，你当真是好笑。”
羽鸢尾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越擦越狼狈，干脆停住了擦眼泪的手，只是泪眼婆娑地看向李茼空。
“你明明知道我想要什么。”
李茼空看着执着的羽鸢尾，一时之间不知道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羽姑娘，竟然对她这么执着。
“羽姑娘，你知道不可能的。”
“五年我可以等，我也不要别的要求，我不会成亲，就希望你能跟我在一起。”
羽鸢尾带着祈求的眼神望向李茼空，李茼空被看的不敢再将拒绝的话说出口，只能把头别向一边。
两个人之间的的氛围突然陷入了凝滞。
“羽姑娘，你不必再为难茼空了。”
本来安静在一旁的沈寄书这时候突然出声，打破了两个人的宁静。
羽鸢尾眼神转向沈寄书，带着几分敌意。
沈寄书不为所动，依旧声音平稳的对着羽鸢尾说道。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你和茼空也只是萍水相逢，相识也不过短短半月，你不了解她，也不明白她的苦衷，你又为何非她不可？”
沈寄书的话字字扎进了羽鸢尾的心里，她确实只认识了李茼空半个月，对她的了解也不多，甚至，刚开始连她是女子这种事都不知道，只是，感情这种事，又是谁能说清楚的。
“有些人，待在一起再久，也没有感觉，有些人，可能只是偶尔瞥了一眼，就能深深的喜欢上了。”
羽鸢尾也同样反驳了沈寄书的话，她虽然因为李茼空的脸想要认识她，可是越接触她，越觉得她是一个特别的人，她的一举一动，就是能吸引住她，让她渐渐沉迷其中。
“这种感觉，你可能到现在都没有吧。”
羽鸢尾转过头，看向了沈寄书，沈寄书被羽鸢尾一阵抢白，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这个姑娘说话当真是犀利。
“或许吧。”沈寄书不欲和羽鸢尾讨论关于自己的感情问题，他本想好好跟羽鸢尾说完，现在，他也没有了耐心，他一把拉过李茼空。
李茼空一脸茫然，看着沈寄书将自己扣在了怀里，自己的鼻子撞上了他的胸膛，撞得鼻子疼。她刚想挣扎着起身，却被沈寄书用暗劲扣在了怀里动弹不得。
沈寄书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出。
“不过，我跟茼空两情相悦，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所以大概是体会不到羽姑娘说的那种感觉了。”
“……”
李茼空有些无语，这件事本就是他们有错，为什么沈寄书还对羽姑娘撒这种谎，她自己听到这种话，根本就不会相信的。
羽鸢尾看李茼空乖乖被沈寄书抱在怀里，两个人的画面意外的和谐，有些刺痛了她的眼，她还是忍不住讥笑出声。
“怪不得，我当是为什么，原来，李茼空你已经有了意中人了，那好，我祝你们俩白头偕老。”
李茼空有些头疼，挣扎着起了身，沈寄书脸色带着几分无辜。
沈兄，你干嘛突然这么说？李茼空眼神飘向沈寄书。
这样，羽姑娘才不会对你再有什么其他的幻想。沈寄书挑了挑眉。
羽鸢尾看着李茼空从沈寄书的怀里出来以后，两个人又开始眉目传情，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的执着像是傻子。
“李茼空，我跟你回去。”
她突然觉得自己躲在这里没了意义，突然看透了一切。
李茼空听到这话，猛然转过身来：“羽姑娘，你真的愿意同我回去？”
羽鸢尾脸上还是挂着讥笑。
“你当真以为我爹让你来找我是因为我离家出走吗？”
“难道不是？”
李茼空挠了挠头。
“当然不是。”羽鸢尾摇了摇头，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说起来，我跟我爹说过，绝不会离开他太远的。”
“那你不是在信上写游历江湖？”
李茼空更是不解了，况且羽庄主当时还哭的那么惨，她怎么都以为羽姑娘是真的离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