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南疆王火急火燎地赶来将沈千城带走去把他身上的枯木逢春拔除之后,李茼空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南疆王的身影。
南疆王将他们安排在一处宫外的别院里,李茼空和沈寄书选了两个相邻不远的房间住了下来,也算是能真正休息一会儿,一路上经历过这么多事,让李茼空着实心里疲惫。
过了几日,李茼空本来放松下来的心,突然又因为想起了长生不老药而提了起来,算来,也是半年过去了,可是她还是没有一点长生不老药的消息。
待在这处别院的第五天,李茼空终于忍不住敲开了沈寄书的房门。
“沈兄,沈兄你在吗?”
李茼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沈寄书停下了的动作,走到了房门口打开了门,就看到了一脸焦急的李茼空。
“怎么了?”
沈寄书看了看李茼空的脸,猜出了几分原因,这几日他们确实是没有去打听长生不老药的事情,李茼空也反应了过来,估计心里开始着急了起来。
李茼空急冲冲地跑进了屋子里,坐在桌子旁,看向了一脸淡定的沈寄书,满脸苦笑:“沈兄,你猜到了?”
“嗯。”
沈寄书点了点头。
“南疆王若是再不召见我们,我们何时才能出发去寻找长生不老药啊?”李茼空想想就觉得头疼,南疆王救孙子的心情急切她能理解,可是怎么样也都过去了五日了,怎么样蛊也能解了,南疆王也从信里得知了他们寻找长生不老药的着急,怎么还是没有一点要召见他们的意思呢?
沈寄书想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南疆王的性格,有些头疼,看着愁眉苦眼的李茼空,揉了揉额角开口道:“南疆王,记性不是很好…”
“啊?”李茼空听到这个解释,还是有些疑惑,“莫非是王忘记在信里提到的寻找长生不老药的事情了?这怎么办?我们要直接去找南疆王吗?”
沈寄书看了看李茼空,又开口对本来就有点崩溃的李茼空说道:“南疆王,可能连我们两个人都忘记了。”
“什么?”李茼空彻底傻眼了,作为一个王,他的记性这么不好真的好吗?
“我以前也只是听说过而已,因为堂兄总是跟我抱怨南疆王忘记他的模样,他为此还画了一幅画像送给南疆王,就是为了让他认清他的脸。”
“……”李茼空颤巍巍地为南疆王竖了一根大拇指。
“舅母说过,枯木逢春若是有了解药,最多两天就能完全解了蛊。”
沈寄书对着李茼空又说出了一件残酷的事实。
“啊……”李茼空虚脱地瘫倒在了桌子上,看向站着的沈寄书,无力地问道,“沈兄,我们要怎么办,难道要等着南疆王的召见吗?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
沈寄书摇了摇头,看着虚脱了的李茼空,还是好心地给了一个比较靠谱的建议:“我们直接去宫里去拜见王就行了。”
“好!我回去收拾一番!”
李茼空直接站了起来,冲回了自己的房间,沈寄书看瞬间恢复了活力的李茼空,忍不住摇了摇头。
两个人收拾妥当,就站到了南疆皇宫的门口,守着宫门的守卫,竟然还是前几日的那两个人,看到两个人的到来,就直接放了行,还朝两个人点头行礼,沈寄书也点了点头。
“沈公子,李公子。”
李茼空朝那个人笑了笑,那个人的脸渐渐红了,李茼空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突然脸红,就盯着这个人看,没想到他的脸越来越红,李茼空还是盯着他。
那个人只好结结巴巴地开口。
“李…李公子,您一直盯着属下看什么?”
“你脸红了。”李茼空笑眯眯地看着这个人。
沈寄书走了几步之后,发现李茼空还站在原地不知道在对守卫做什么,只能停下来叫了一声李茼空:“茼空。”
“哎!沈兄我马上来了!”李茼空听到沈寄书叫她的声音,就不再纠结这个守卫为什么脸红这个问题了,而是小步跑向里沈寄书,朝守卫笑眯眯地挥了挥手。
“你瞧瞧你那样,有点出息!”
另一个守卫的看着红着脸的守卫,啐了他一口。
“不是,李公子长得这么好看,笑起来更好看了,这不是没出息!”
红着脸的守卫辩解道。
另一个守卫撇了撇嘴。
“出息!”
李茼空跟着沈寄书一路走到了前几天到的地方,李茼空朝守在门口的侍卫笑了笑。
“劳烦通报一声,草民李茼空求见王。”
侍卫点了点头就进去了,南疆王正坐在桌子后面处理政务,侍卫跪了下来,向南疆王行了一礼。
“王,外面有两位公子求见,其中一位说他的名字叫李茼空。”
“哎呀!”南疆王一拍手,放下了手中地政务,急忙站了起来,又想了什么坐了下来,咳嗽一声,对着跪在地上的侍卫说道,“你去将那两人带进来吧。”
“是!”侍卫又行了一礼,装作没有看到刚刚王的动作,慢慢退出了殿内。
走到殿门口,对李茼空说道:“李公子,王让两位直接进去。”
“麻烦这位大哥了。”
“不麻烦,本职工作而已。”侍卫眉头都没皱一下,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又站回了自己刚刚的地方。
李茼空看向沈寄书,朝他挑了挑眉:“沈兄,咱们进去吧。”
沈寄书点了点头,两个人就慢慢走进了殿里,就看到装模作样在处理政务的南疆王。
“草民李茼空。”
“草民沈寄书。”
“拜见王。”
两个人行了一礼,南疆王就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咳嗽了一声。
“起来吧。”
“谢王。”
两个人站了起来,南疆王朝他们两个人笑了笑,笑中透露出一股子的无辜。
“你们两人这次来,所为何事啊?”
“……”
李茼空和沈寄书对视了一眼,李茼空不禁感叹,原来沈兄说的都是真的,南疆王的记忆力真的是有够差的。
李茼空忍不住心想,南疆王这样是怎么处理政务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