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把熟悉的声音,大方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动了起来,一时间头疼得厉害。
“胡灵菲,我的天啊,她来干吗?”
三人回头看了声音发出的地方,看见胡灵菲一身黑衣黑裤站在他们的身后,在山坳前面徘徊,不敢前进一步。脸上满是纠结的表情。
席昉不禁扶额,自己怎么没听见她的动静?是自己听力有问题了,还是她的跟踪功夫太厉害?
看着隐形罩外的胡灵菲东张西望的紧张害怕样子,大方忍不住挽起了袖子,怒气冲冲。
“谁都不要拦着我,我不揍她就不叫大方。”
结果过了好一会,都没有人拦着他。
席昉一副袖手旁观的样子。郝一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笑靥如花。
“不来都来了,就带上她吧。一个女孩子在这里不安全。”
说完,郝一墨将隐形罩的范围扩大到胡灵菲的身上。
胡灵菲眼前突然迸出了熟悉的三个人来,她吓得打了个激灵。不过,失而复得,她一下子又开心了起来。
胡灵菲正想走向笑笑的郝一墨那里,但是却瞄见大方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她惊呼一声,跑到郝一墨的身后。
“郝小姐,救我!我表哥要杀了我!”
可是大方已经绕到郝一墨的身后,快手地揪住了她的一只耳朵。
郝一墨只好爱莫能助地耸了耸肩膀,表示不参与他们的恩怨。
“胡灵菲,你这次求神拜佛都没人来救你了。让你待家里,我的话你都当耳边风了是不是?我看,你要这耳朵也没什么用了,我揪下来下酒喝!”
胡灵菲耳朵吃痛,吓得脸整个皱了起来,苦苦哀求道:“表哥,息怒,不要啊,我是你表妹,没有耳朵很丑的,要是我以后嫁不出去就一辈子缠着你了。”
大方一听气乐了:“好啊,有出息了,你还懂得威胁我了。很有自知之明,还知道我最怕你缠着我。你赶紧哪里来就哪里去,回去回去!”
“不要,我一个人走回去害怕!”胡灵菲抗议道。
“哎呀,你来的时候怎么就不见害怕?”大方又要把袖子挽起来了。
“算了,大方,放了她,别闹。时间来不及了,那些村民都快进去完了。”席昉出声打断了他们两兄妹的闹剧。
大方嘴里嘟哝了一声,松开了胡灵菲的耳朵。
“你怎么脚步就那么轻,居然没给我们发现?”
胡灵菲听到席昉出言救了自己,心里那个甜的啊,就知道席昉是自己的大英雄,有他在就不怕表哥欺负自己了。
她一只手捂着自己发红的耳朵,一边得意地踢了踢自己的鞋子,说道:“因为我换了一双走路没有声音的运动鞋啊。”
“看把你能的。”大方嗤笑了一声,他这个表妹就是能把人逗乐。
郝一墨跟席昉在商量该怎么进去。
“我们进去的时候,我担心会被结界冲破了我的法力,这样我们就没办法隐身了。这样也没关系吗?”郝一墨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席昉咬了咬牙,下了决心,坚定地说道:“不管了,如果暴露了,至多破罐子破摔正面冲突。”
说完,他对三人的行动做出了安排。
“一墨,你走在我后面,胡灵菲,你随后,大方,你走在最后面。大家进去之后小心点,有可能我们的隐形罩进去之后会消失。到时候,就别乱发出声音了。”
席昉最后的这一句话,是针对胡灵菲和大方的,这两人一言不合就吵起来。
大方瞪了一眼胡灵菲:“说你呢,给我老实点。”
胡灵菲不服气地回瞪了他一眼。
“你也是!”
胡灵菲刚才已经被大方普及过隐形罩和结界的知识了,所以也知道里面是龙潭虎穴,不可轻视。她会注意不乱出岔子的了,对,会非常小心地跟在自己的大英雄后面。
眼看最后一名村民已经走进了结界,席昉也跟着走了进去。走到山坳边边,总感觉自己就要直直摔下去了,身体控制不住有种毛毛的感觉。如果被外人看到他们的举动,肯定觉得他们是在跳崖寻死。
席昉感觉到自己眼前一花,眼前出现了无数黑色的雪花点,视听也被屏蔽了起来。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他眨了眨眼睛,眼前清晰了起来,他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草地上。
前面几个背影是早他们先进去的村民们,村民们走向前面更黑的深处。更深处的地方又暗黄的灯光传来,那里影影幢幢,好像人数不少。
席昉后面的三个人也陆续现身了。
大方和胡灵菲第一次进入结界,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有点不习惯。
胡灵菲一只手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发射出声音。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雄伟的胸膛,里面的心都扑通扑通快要跳出来了。刚才简直是跳崖的既视感,让她领会了人生第一次的极限濒死运动。不过,她可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害怕,这样会被赶走的。
郝一墨检查了一下隐形罩,果然,已经被结界的力量冲开了。不过还好,结界这头没有人守着。不然他们就被人逮个正着了。
看着前面的景象,她还是准备重新给三人加隐形罩。可是奇怪的是,她念了好几次咒语都没用,隐形罩就是不出来。
席昉看到郝一墨手忙脚乱的样子,悄声关心道:“怎么啦?”
郝一墨一脸的可怜,无助地说道:“我开不了隐形罩。”
席昉想了想,就知道问题所在了。
“这里是结界里面,我怀疑结界可以屏蔽法术。你看,我的手机都没信号了。没事,我们待会小心点就行,遇到什么事我来挡。”席昉怜惜地看着她,安慰道。
郝一墨乖巧地点了点头。有席昉在,她总是感觉很安心。
没了隐形罩,不能打手电筒怕引起警惕,众人只能摸黑前进。遇到树就躲在树的后面,隐蔽地藏起来。
走着走着,他们发现地上的泥土是黑色的,地上还有些大小不一的粗沙砾。
大方觉得不对劲,跟席昉咬耳朵道:“这里的泥土有问题,我们村里的泥土是黄色的,没有黑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