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看着被自己割开的门缝,吹了吹莫离白亮的刀刃,得意地说道:“兄弟,身手不错。这一战还是咱们赢了。亲爱的一墨,承让承让!是在下赢了!哈哈哈!”
他对着空气说了一番自吹自擂的话,大笑着准备推开门,走进去。
这一推,门居然没动。
席疑惑了,以他的力气怎么也能推开一扇门啊。他下意识地再加了把力气,门还是纹丝不动。
席不由得抬起头来看了看被自己切开的门缝,顿时大惊失色。
“kao!怎么回事啊,能量又回来了!刚才不是白忙活了吗?”
原来席刚才切割开的门缝,能量居然又重新覆盖上了,仿佛有种受伤自愈的功能一样。
席郁闷之至,这场无声的战役,居然是自己输了。果然,笑到最后才是赢家。
还有一种方法能赢,自己切割的速度比它愈合的速度快就行,比速度比消耗。
不过,席也不想去跟能量罩比了。
太没劲了,自己人打自己人,更何况是打自己心爱的女人,这种无耻的行为他做不出来。
还是等郝一墨出来接自己吧,她应该快出来了。席将莫离放入刀鞘,反握在手里,百无聊赖地想道。
门忽然从里面拉开了,门里的黑暗处走来了一道俏丽的身影。
席眉毛一挑,懒洋洋地对来人说道:“怎么这么久才来。”
郝一墨看着他一副斗败公鸡的样子,就猜想到他被能量罩难住了,“噗嗤”一声笑了。
这一笑,璀璨如夜空中的明珠,点亮了这片世界沉闷的黑,世界都生动了起来。
席被她这一笑夺了魂,瞬间呆住了。
郝一墨看席呆呆的样子,撇了他一眼,止住了笑,正色地说道:“本来想给你留个记号的,不过想想你神通广大,一定能想到我独特的联系方式。这不,你真的找到了。这速度,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多了。”
原来,郝一墨自己布下的能量罩,如果有人破坏,她就会第一时间察觉。她刚才在门里面就能感觉到,能量罩被什么切割了,这种手法也只有席做得出来。所以,赶紧出来开门了。
席收回自己失神的痴汉脸,换上了得意洋洋的表情。
“那可不是,这里还有谁像我一样能开心眼,还能一日千里啊。换个人跟你进来这个鬼地方,找一辈子都找不到你。”
郝一墨打了个哈哈,心里却不以为然,男人真好糊弄,随便夸一下感觉就上天。
她本来是要给席留个记号的,没想到刚才遇到了突发事件,一时忙得忘记了。不过,这个疏忽到了她嘴里,倒成了考验席的存在了。
这时,她想起了里面的棘手事,瞬间没心情跟他说笑下去了。她皱了皱好看的眉头,说道:“走吧,我们进去说话。里面的情况可那么乐观啊…”
说完,她转身就往门里走去。
席识相地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跟在郝一墨的后面也进了门,门自动地在他们身后缓缓关上。
黑暗再次笼罩住了他,他还有点不适应着突如其来的黑,他喊住了前面的郝一墨,说道:“等等,这里太黑了,怎么走啊,我点个手电筒。”
郝一墨停下了脚步,在黑暗中吐了吐舌头。想起刚才自己出来忘记带手电筒,跌跌撞撞差点走不出来了。不过,这种糗事她可不会跟席说。
席摸出了手机,打开了手电筒,黑暗中瞬间有了亮光,也有了安全感。
郝一墨继续带着席走进去。
席一边走一边打开心眼观察着山洞里的情况。
刚才他说开手电筒,那是给专门郝一墨用的。对于他来说,他视黑暗无物。
山洞两米多高,席记得这座山坡五米高,算是这一带比较高的山坡了。
洞壁遍布了许多抓痕,似乎是一个超级大型的动物用爪子挖出来的山洞。这不会是什么异兽的巢穴吧。
脚底传来的还是粘稠感,和外面的土地无异。
山洞里虽然是密闭的感觉,但是呼吸还是顺畅的,里面可能还有跟外面相连的洞提供氧气。
不过,空气中有种淡淡的血腥味传来,让席不得不起了警惕心。他干脆将刀鞘放回了背包,将莫离紧紧贴在自己的手掌上。左手放在裤袋处,方便待会马上抽出魔剑来作战。
一路上,没什么突发情况发生,而且看郝一墨老神在在的样子,似乎这里很安全。但是,席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毕竟血腥味还是存在在空气中,而且越来越浓郁了。
郝一墨停了下来,席一看眼前的场景,不禁呆住了。
那是山洞的尽头的空地,比较开阔。头顶的高度也较前面的高。洞里有手机手电筒的光源。
让席震惊的是,那里席地坐着十一个人,都是他不认识的生面孔,灰头灰脸的样子,看上去受了不少苦难。
但是看衣着那些的,他们肯定跟自己一样,都是外面世界的人。
考古的那些人真的来到了这里。不过,不是说有二十来人吗,还有十来个去哪里了。
那十一个人看到席的到来,很快就撤走了眼神,脸上并没有露出喜色,反倒有一种奇怪的淡淡冷漠。
席的鼻翼轻轻吸了吸,血腥味的源头就在人群里。
他很快就看到了血腥味的源头。
有两个男人平躺在地上,一个少了一条腿,一个少了一条胳膊。
伤口处用衣服草草地包扎了起来,衣服都被染成了猪肝色。
他们没有叫疼,一动不动,眼睛无神地看着洞顶,那种死灰一般的眼神,好像已经没了生存的**。
人群死一般的寂静,席都不好意思打破这种气氛了。
郝一墨不动声色地拉了拉席的衣袖,拉着他来到了一个人的身边。
那个男人看上去五十来岁,身材干瘦,头发发白,五官看上去跟郝一墨相似。他看上去精神还可以,表情也没那么冷漠。
郝一墨蹲了下来,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