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马身怪想再次睁大眼睛看清楚它的敌人,可是它却看到自己身体像一座大山一样往地上重重摔了下去。
它的一生当中从没用这个角度看过它的身体。这个身体没了尾巴,断尾处还在不断在往外冒着血滴。
它的眼睛还在看着,它看到周围有几个美味的食物,可是它的身体已经没有了想吃的**。因为它的身首已经异处,心脏停止了跳动。眼前一片黑暗,它眼睛里的光被关掉了。
众人发出了一阵阵的惊呼声,眼珠子仿佛都要掉到地上去了。
牛头马身怪身死!
席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这是人能干到的事情吗?
席慢条斯理地将切割完牛头的白光回收到了莫离,不让灵气流失。
做完这一切的时候,他发现很多道奇异的眼光朝自己射来。仿佛自己是站在舞台中心的主演般,被无数盏聚光灯打在身上,他感觉到浑身不自在。
主角光芒太亮了,连他自己都很难接受。
众人看着席的眼神仿佛看到了另一个更加恐怖的存在。
虽然他们都知道席一个人杀了狼头蜘蛛神身怪,这次他能杀掉牛头马身怪也是有一定的合理性。
但是他们亲眼目睹了之后,感受又不一样了。太刺激了,简直是颠覆了以往他们的世界观科学观人生观。
前一秒在诅咒席去死的李顺,看到刚才追着他屁股后面的恐怖怪物被席干掉了,他的脑子轰地一声爆炸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内心马上就断定这头怪物的死跟席的出手没有关系。
他敢肯定,席肯定是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变魔术把怪物变出来,然后再用变魔术的手段把怪物杀死,就像放电影一样的投影原理。
没错,席肯定是想用这种手段欺骗郝一墨的感情,还有得到郝院长的赏识。还设计了桥段,想让自己的形象在众人面前变得丑陋不堪。
好在他人在这里,他肯定会拆穿他的鬼把戏,在众人面前揭开他的真面目。
李顺想到这里,越来越激动,他的心扑通扑通地加速跳,头脑一股热感驱使着他大吼了出来。
“席,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死骗子,你tmd骗了所有人!
大家看,这牛肯定是假的!”
李顺指了指地上已经死断气的牛头马身怪,神情激愤地大喊道。
李顺脑子里好像有一根筋断了,温文尔雅的形象被抛到了一边去,他破口大骂道:“你个死贱人乡巴佬,不就是为了跟我竞争郝一墨,做了这种煞笔的局吗?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里肯定是个大影院,他把我们这些人都弄到这里来了。刚才发生的都是假的,都是在演戏,什么怪物都是假的,3d效果!大家不要相信他!”
李顺原以为自己能得到大家的赞同眼光,可是他收到的却是众人的同情眼光,仿佛他是一个疯子。
他看到郝院长对他失望地摇了摇头,郝一墨根本就不正眼看他,而席则一言不发地斜睨着他。
众人的眼光让李顺脑子一片空白,他活了那么久哪有遭遇过这种待遇。以他的身份,去到哪里不是众星捧月,说什么话哪个不是赞不绝口。
可是,今天因为席,他被所有人侮辱了。
他脑子好像断了一根筋一样,朝着席冲了过去,紧紧揪住了席领口的衣服,死死盯住席的眼睛,面目扭曲地破口大骂。
“你丫的,我爸是李青!我一定会弄死你丫的,把你手脚打断丢到大海里喂鱼。信不信我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你丫的人间蒸发?跟我抢女人,你这种低等人也配?给我去死吧!”
席一脸无辜地看向看热闹的众人,众人哗然。他们纷纷捂住了双眼,不想看李顺像个傻子一样吵闹了。
这种闹剧真是太尴尬了。
齐鸣喃喃自语地说道:“天啊,李顺他爸居然是李青,亏得我之前以为他是个谦和的人呢。我之前踹了他一脸,他肯定会记仇的,出去之后我死定了。”
有个不知道李青是谁的人,弱弱地问道:“谁是李青啊?很牛吗?”
有人小声地回答道:“很大的来头,某某省最大的那位,权倾朝野的那种。你是不是不看新闻的啊,他经常在电视上出现的,名字也经常出现在报纸上啊,你没理由不认识的。”
那人心有余悸地说道:“我经常在外工作,哪有怎么看新闻啊。这么大的官?如果谁得罪了他岂不是死路一条?太可怕了。”
齐鸣心里淌着泪。没错,我就是得罪他的其中一个人,我死定了。
郝院长无语地低下了头,不想再看见李顺那副狰狞的样子。
亏得他刚才还为李顺跟郝一墨说情了,没想到李顺是这样一个卑劣的人。他的这幅老脸在女儿面前也感觉丢尽了。
以前郝院长对李顺青睐有加,觉得他年轻有为,家里底子也不错,为人谦和有礼,对女儿又有心,把女儿交托给这样的人他很放心。
可是,他现在却迟疑了,这种人开口闭口就是杀人拿自己父亲说事,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一样,女儿跟他在一起他不放心。
可能是受了太多刺激人格分裂了?
算了,还是多多观察吧,毕竟俗话说的好,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他虽然很开明,但是关系到女儿的终身大事,作为父亲的他也不能免俗。总不能把女儿推到火坑里面去吧。
李顺举起了拳头,狠狠地往席的脸上砸去。
席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费吹灰之力地抓住了李顺的拳头。再将他的手从自己衣领上掰开,一把把李顺推出去。
席已经用了最小的力气,可李顺还是被推开了一米远。
李顺一个不注意,自己没站稳,踉跄了几步,脸着地,姿势不雅地摔倒在地上。
这是李顺人生中最悲催的时刻,众目睽睽之下,丢脸丢到家去了。
李顺想到他最大的依靠,秦吉生死未卜,只能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彷如一条丧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