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内大吼的自然是当今圣上，而殿外的……

大皇子的部下李将军押进来一个人，赫然是九皇子萧烨，脸上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小九，是你啊，过来和我们的父皇告个别吧。”

“大哥，你对父皇做了什么？你不能这样！”九皇子假意惊慌地大喊，眼底却一片平静。他对沦为阶下囚的父皇并没有一丝同情。

“如你所见，父皇年老体弱了，已经不适合继续掌管朝政，身为儿子的我，来送他最后一程。”

为了打大皇子一个措手不及，九皇子大部分属下依旧潜伏在京城的聚贤楼里，还不知道聚贤楼已经被顾凌云盯上了。距离预定行动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为了不被大皇子现在就处理了，萧烨只好努力拖延时间。

“大哥可否让我问父皇几个问题？”

“当然可以了，错过今天就没机会了，小九的这个要求我怎么会拒绝呢。”

小九来得正好，明日大家就会知道，九皇子逼宫篡位，大皇子救驾有功，封为太子。

大皇子站在一旁，准备看戏，得意洋洋地认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再欣赏一番敌人的垂死挣扎也没有关系，丝毫没有再深一层考虑，什么事需要小九深夜进宫。

当今陛下被捆在椅子上，手里握着笔和圣旨，身旁有一个小太监正在用尖细的嗓音为他宣读诏书，逼迫他写下退位的圣旨。

皇上望着走过来的九皇子，眼神里充满了祈求，可萧烨却不管不顾。

“父皇，我想知道，我母妃当年是怎么死的？”

“是我对不起她。”皇上长叹一声，揭开了尘封多年的一段往事。

当年陛下还是一位年少轻狂的英俊公子，一次去江南办事时遇到了良妃，惊为天人，当下就决定带她回京。

良妃是后宫第一美人，颇得圣宠，却是青楼舞女出身，没有强大的背景傍身，遭人嫉妒，常常被其他嫔妃陷害嫉妒，陛下虽然明白其中缘由，却护得了她一时，护不了她一世。

后来良妃被查出谋害柔妃肚子里的皇嗣，证据确凿，皇上不得已只好将她关入冷宫，没多久就郁郁而终了。

“恐怕这不是当年的真相吧？”九皇子萧烨冷笑了一声，将目光投下了一旁跪坐在地上的皇后娘娘。

“本宫听不懂小九你在说什么？”皇后拢了拢鬓角的头发，强装镇定。

“死到临头了，皇后娘娘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皇后，你到底瞒了朕什么？”

“她瞒着你的恐怕很多，不如我们从柔妃的死开始吧，一石二鸟的计策不错吧，柔妃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掉的？皇后娘娘应该还没忘记吧。”

九皇子萧烨早就查清了当年的真相，今天来这么一出，只不过是想听皇后亲口承认自己害死良妃，为了母妃讨一个公道而已。

当他将人证和物证摆在皇后面前的时候，皇后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来。

“你这个毒妇，竟然是你害死良妃，朕被你瞒得好苦。”皇上捏紧了拳头，目龇俱裂，不知是在哀痛自己没有保护好心爱的女人，还是在生气这么多年他像个傻子一样被耍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