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蕾特起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过去,瞳孔中倒映出了一抹黑影。
嘉蕾特只当自己是看错了,便再次狠狠揉了揉眼睛,看向了房间内部,瞳孔中的那抹黑影正朝着的方向走动过来。
“是谁”
尖锐而冷冽的声音砸落在地上,女子冷冷的看着前方的男人,步子微微向后移动。
吴良不言不语,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依然向着女子的方向前进过去。
“你想干什么”
嘉蕾特再次冷声问道,面向前方,已经做好了进阶的准备。
吴良化作一道闪电,瞬间便移动到了嘉蕾特的面前,白皙的手指置于其下巴上,向上抬起,淡然说道。
“我可是你们家妈妈请来的客人,你竟然敢想要偷袭我”
嘉蕾特愣住了,紫色袍子下闪现出一抹冷光。
身为妈妈收下的得意干事之一,她手中的匕首还没有被活人看到过,因为看到过的人已经死了。
没想到她如此隐蔽的掩盖住匕首,还是被这个男人洞察到了,看来也不是什么简单之辈。
嘉蕾特拼命的挣扎着,奈何吴良的手指如同钳子一般牢牢的禁锢着她的下巴,她竟动弹不得。
嘉蕾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面对吴良继续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来抢我的徒弟的!”
吴良淡然道。
嘉蕾特愣住了,大脑进入了飞速的运转之中,以前听说山治有一个师傅,还是在顶上之战中一战成名的那个人——吴良!
想到这,嘉蕾特的身体不禁颤抖了起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眼前可是赏金三十亿,四皇之一的吴良。
“四皇之一”
“正是在下!”
吴良毫不客气的回答着。
嘉蕾特在确定了吴良的身份以后,身体直接瘫软了下来,没有丝毫想要和其战斗的心思。
吴良微微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人,白皙的皮肤,红嫩的嘴唇,高高的鼻梁,粉红色的长发,身上套着一件紫色披风,披风下面是若隐若现的红色短裙,整个人看起来与正常人类无异,总算是没有遗传哪位妈妈的容貌。
吴良继续挑着少女的下巴,眨巴着狡黠的眼眸,淡然道。
“带我去找妈妈的甜品,如何”
嘉蕾特在听到这句话的同时,直立起身子,像是将死之鱼被突然扔到海水之中一般,又恢复了活力。
只见她僵硬着身子,机械般的摇晃着脑袋说道。
“不行不行的,绝对不行!”
嘉蕾特几乎是想也不想的便拒绝了,其他的事情她尚且可以考虑一下,唯独关于甜品的事情,她是想都不能想。
甜品向来是妈妈的命,倘若触犯了妈妈的禁忌,那么不仅仅是她,整个岛屿都可能陷入危机之中。
之前新世界广为流传的一件事便是夏洛特大妈是会为了甜品而随意的攻击一座岛屿的强大存在。
这岛屿其中也包括夏洛特妈妈自己赖以生存的蛋糕岛,倘若蛋糕岛中没有了可以供应给妈妈的甜食,她便会陷入疯狂的状态之中,到时候别说六亲不认了,就是她自己她也不一定还能够认得。
“那我现在就杀了你如何”
吴良冷声道,眼眸中浮现出一抹冷光。
他今日可不是来调情说笑的,倘若面前的女子当真不识时务,他也是可以下这个狠心的。
“我……”
嘉蕾特陷入了纠结之中,此时夹在妈妈和吴良之中的她,颇有一种向左也是死,向右也是死,左右没得选的感觉。
“不仅仅是你,你的所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我都会一并解决掉。”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家的那位妈妈发狂的,我只是想让她生气,体验一回求而不得的感觉。”
“谁让你们欺负我的徒弟的!”
吴良愤慨的说道,手指作用在少女白皙的下巴的力气也是愈发的大了。
呜……啊……
嘉蕾特挥动着双手,拼命得想要扒开吴良的手臂,然而却是徒劳。
“走吧!”
吴良像是没有感觉到手上的人儿的变化一般,朝着前方,迈开修长的大腿,走了过去。
嘉蕾特此刻整个挂在吴良的手上,是上也不得,下也不得,挥舞着双手,用力的扑腾着,这才引起了吴良的注意力。
吴良这才注意到手指上勾着的东西,嘉蕾特那双原本变白皙的脸,现在更是如同白炽灯一般,散发出惨淡的光芒来。
吴良松开了手指,嘉蕾特才得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左手手掌拍打着胸脯,咳咳咳的声音散布在空气之中。
右手手掌置于紫色披风之中,微微旋转着,一团黄色的液体浮现在掌心之中。
咳咳咳——
嘉蕾特咳得弯曲了身子,蹲在地上,眉毛紧紧的拧巴在了一起,看起来十分的痛苦。
一抹黄色的液体朝着吴良的身体飞了过去,从头顶落下,一直蔓延到脚下。
而原本蹲在地上痛苦的咳嗽着的嘉蕾特,此时正迈着一双白嫩你修长的腿,朝着大门的方向跑了过去,一边奔跑,一边呼喊着,“吴良来了——”
她并不指望自己的黄油能够困住吴良多久,她只希望自己的声音能够被传出去。
然而话音刚落,吴良便出现在她的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原本极速奔跑者的身体,因为突然的刹车,而在惯性的趋势下,向着前方倒了过去,这一倒正好倒在了吴良的身上。
不过奇怪的是,一直以来对待女士颇为怜香惜玉的吴良此时居然一把推开了嘉蕾特,任由其倒在地板之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此时的吴良与来时那般没有任何的异样,原本从上到下,黏连在他身体之上的黄油此刻已经悉数落在了地板之上。
吴良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冷声道。
“你这个无知的女人,真以为我非你不可嘛!我不过是看在你在众位姐妹之中长得还像个人,所以才来找你罢了!”
伴随着吴良一起脱口而出的是一股寒气,气息在半空中晃荡着,房间内的气温一下子似乎下降了十几度,地板上的液体也已经变成了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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