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眼睛一闭,对着那群耗子就开枪猛扫了起来,反正这洞口也就那么大,只要枪口是对着前方的,就一定能打中那些耗子。
突然的火力,让前方的耗子们全都焦躁了起来,这样一来反而扫除了它们刚刚的恐惧感,这会全都好像敢死队一样源源不断的朝着我这边冲,子弹眼看着要扫光了,耗子们一波一波的上前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脑门上冒了一层的冷汗,大声问身后的男孩:“现在怎么办啊!它们都不怕死的!好好地这些耗子干什么跟咱们过不去!?”
后面过了两秒才回答:“你先试着往后退,我们离出口不远了,等出去了手脚能施展开也好对付些。”
他没回答关于耗子的问题,我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原因,还是刻意隐瞒着不说。
说的轻巧,想要一边开枪一边在这洞穴扭动身子后退那基本就是痴人说梦,这个时候也没时间让我跟他争辩,只能大声问:“这些东西连枪都不怕!到底还有没有它们怕的东西?再这样下去咱俩都要变成耗子大餐了!”
说实在的,相比较被耗子给吃了,我宁愿被行尸给分尸。
起码是死在了人的手上。
“光源!它们长期生活在地下应该会对光源十分敏感,只要有比较刺眼的光线,应该就能短时间内挡住它们,争取点时间。”
“光?!”我突然想起来,再刚刚发现这些耗子时自己手里拿着的是手电筒相比较枪,之前它们确实对手电筒产生了更浓的畏惧。
“快!!你还有没有手电筒?快塞给我!!”说话的时候我掏出了怀中的手电筒摆在身前照向前方的耗子军团们,果然!这一招十分有效,光源刚一对准它们,那尖叫声就立即停了下来,它们吱吱吱的在原地直打转却没有一只再朝前冲过来。
但我这把手电筒的光线毕竟不够,洞顶的方向照射不到,很快就有耗子开始试着爬到顶端往我们冲来。
说时迟那时快,后面男孩赛了把超强光的手电筒,我接过来的时候不小心刺到自己,眼前立即就黑了,赶紧转过去对着老鼠们的方向,不需要看我也知道此刻它们都是一副什么样的反应。
抓紧这个时间,我们俩一秒钟都不敢耽搁,开始往后拼命的退了去。
后面的路远没有他说的那么短,我俩退了好久,还是没有到头,而要命的是,在我们头顶上方的泥土中传来了沙沙声
心里头一紧,那群耗子该不会选择直接打洞冲到我们身边吧。
几乎是和这个想法出现的同一秒钟,我头上的泥土哗的一声掉落了下来砸到我脑袋上,甚至来不及感觉到疼,紧接着就觉得几个肉呼呼的东西掉落到我的头上,爪子还在飞快的瞪着试图平稳身体。
我头皮蹭的一下就瞬间炸了!!!
耗子掉到了我的头上!!!
越来越多的耗子掉了下来,拼了命的去扒拉头发恶心的要命,然而那些耗子离开了我的头皮之后,立即扑到身体的别的地方开始猛抓,最后在第一口耗子咬下来之后,其余的耗子就好像全都胃口大开一样,全都不要命的开始咬人。
要有谁跟我说耗子咬人不疼,我一定会剁掉他两只手让他感受感受!
耗子咬的不仅疼,是那种比刀割更严重的疼法,它们是一口咬上去之后牙齿就开始来回磨,那酸爽我的惨叫估计外面的行尸都能听到。
很快后面男孩也传来了惨叫声,好在有厚衣服挡着,老鼠只能咬伤我们暂时还不至于咬掉我们的肉。
但是已经它们咬的同时还在拼了命的试图找地方钻进我们衣服里面。
如果被耗子钻进衣服里那会是一种什么感觉我不敢想,总之在那个想法出来的瞬间,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拿着手电筒对着手边的一只耗子就狠狠砸了下去。
之前说过,这耗子相当的大各个都跟猫的体型差不多,小一点的也像个小型猫,大的较为离谱的甚至比一些个头偏大的成年猫都要大许多。
无论多大,毕竟都是血肉之躯,我下了死手那么一砸,竟然将它的脑袋直接砸扁了,耗子连尖叫都来不及,脑浆就溅了出来,我脸上都有许多。
顾不得恶心,其余的耗子见状纷纷开始从我手边撤退,抓紧这个机会我又接连砸死了两只,除去身上仍旧咬人的,其余的都退出了老远,一时间怕是不敢靠近了。
“退!!快退!!再不走真死定了。”我低吼着踹了身后男孩两脚,担心他被咬傻了不知道逃命。
好在他心理素质还算可以,被我一脚踹的开始往后退了去,速度也不算慢。
我立即跟上,期间感觉到有一只胖耗子被我压到了身下不停的扑腾,我绷着嘴死死压着那一块的身子往后蹭,也就几米的样子,那耗子被我在身下活活的蹭死了。
感谢老天爷,就在我们俩都觉得自己死定了的时候,终于到出口了,我们俩几乎都是从洞口滚着出去的。
他比我好一点,滚到地上还不忘记就地一个打滚爬起来掏出了枪咔咔咔的装了子弹上膛后先对着地面上几只来回穿梭的耗子连开几枪,把它们打爆之后,才起身开始疯狂的抖。
我从地上爬起来也冲上去帮他把叮在身上的几只耗子给揪掉狠狠摔到旁边的墙上。等我们俩身上的耗子好不容易都抖掉,后面洞里已经像是放特效一样的耗子们像条河一样源源不断的从里面掉出来,迅速蔓延了整个地面。
那男的反应十分快,抖掉身上最后一只老鼠的瞬间不知道点着了什么东西扔到了老鼠扎堆最深的地方,然后一把抓住我就朝着反方向疯跑了去。
他跑的速度相当快,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飞起来了,等稍微能喘口气的时候才问他:“咱们跑哪去啊!”
“去刚刚的屋子里!!这些伤口见血了,不赶紧处理会染上狂犬病的。”
就在他说这句话的瞬间我感觉到后面追上来的老鼠咬住了我的脚踝。
而这时一个奇怪的感觉却在我心头升起,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刚刚那些耗子咬我的时候,明明疼的撕心裂肺的,但是很快接着咬上来的就明显不如最开始那么疼了,现在虽然被突然咬上,也疼,但是那种疼痛的感觉相比较之前要减轻太多太多了。
我们两条腿自然是跑不过四条腿的,在半路上,我们后背就又被耗子给爬满了。
它们十分的固执不怕死,只要抓住了就死也不松手。
最后还是那男的又点着了什么东西,火光很大,我俩来回在身上过了一圈那些耗子才不甘不愿的离开,但都徘徊在我们周围,不像耗子,像狼一样。
这次的火光勉强挡住了耗子们,我们俩费尽了力气总算是从一堆耗子精嘴下捡回了一条命。
回到刚刚那间屋子里,把门死死的反锁后,我俩一屁股跌坐在地面上好久都没爬起来。
最后还是那男的艰难的起身在装备包里找到了一个小铁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两只注射器加上两只蓝色的小药瓶,其中一只注射器和药瓶递给了我,接过来拿到手里我问:“这是什么?”
那男的正将药瓶里的液体吸进针管中,闻言看了我一眼道:“药,不想死就赶紧注射了。”
我本就十分的怕针,一听让我自己捅自己一针立即就觉得荒唐极了,但是很明显他不是跟我开玩笑的,自顾自的朝着屁股上注射了后他起身背过了身子开始清理身上冒血的伤口,大概是准备借此给我留点私人空间,毕竟往屁股上捅针,怪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