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肠,什么不可能?都听你念叨一路了。”
朱大肠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纸扎店,要不是瘌痢头的话,他还一直浑浑噩噩。
“我的意思是,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麟祥的。”
朱大肠的信誓旦旦,立刻招来瘌痢头和一撮毛的反驳。
“不是马麟祥的,难道是你的?”
“就是,人家夫妻俩办事的时候,你又没在旁边看着,凭什么那么肯定?”
“因为……”
朱大肠讲了他和马麟祥去j院的经过,为了增加可信度,他连把用牛鞭、海狗鞭做成的小药丸,当糖豆吃的糗事都说了出来。
跟一撮毛、瘌痢头掰扯一番,朱大肠最后下了结论:“不是不行,简直就是无能,所以说,他老婆怎么可能大肚子呢?”
赵源等到机会,说:“马麟祥死了多久了,尸身还没有一点腐化,你们就没有怀疑?”
一撮毛一副你少见多怪的表情,道:“这有什么值得怀疑的,把尸体炼成行尸,一年都不会腐烂。”
瘌痢头瞪着一双贼眼,装出一副自以为恐怖,其实很搞笑的表情,吓唬道:“变成殭尸更恐怖,几十年、几百年都不变,还专门咬人脖子吸血。”
朱大肠倒是有所怀疑,但怀疑的是赵源,“阿源,你也是道士,这些你不会不知道吧?”
艹,光想着马麟祥装死骗陪葬品,连常识都忘了。
不用说,李月盈的丈夫也是道士,他肯定有办法让马麟祥的心跳、体温,看起来更像死尸。
赵源干笑,懒得再跟三人打哑迷,决定实话实说,至于他们追问如何得知,就搪塞是算出来的。
“马麟祥并没有死,李月盈也不是他老婆。李月盈的真老公,现在冒充她哥哥。他们三人串通好了,回来骗陪葬品的。”
赵源已经准备好了收获惊讶,谁知三人一脸恐惧的盯着他。
他刚刚闭嘴,三人异口同声道:“完了,我聋……哈哈哈……我没聋,阿源你也太坏了,光张嘴不出声,害的我还以为自己聋了。”
赵源不死心,又说了一遍。
三人哈哈大笑,纷纷言说再也不上赵源的当,然后回到刚才的话题。
朱大肠决心去调查马麟祥的死因,正在伤脑筋时,有人让他去送纸扎人,三人顿时凑到一起,兴奋道:“有办法。”
没兴趣看两人怎么把朱大肠打扮的像个纸扎人,无事可做,赵源回到房间,继续研究仿佛刻印在脑海里的通灵术。
接下来两个夜晚的调查,朱大肠信了李月盈的鬼话。
赵源有想过趁机干掉李月盈一伙人,这样马麟祥不用死,朱大肠也不用受牵连,来一次地府七日游。
只是每次去,不管是深更半夜,还是刚入夜,或者是凌晨,马镇长都在。
李月盈一伙人都会道法,急切间灭不掉他们,让镇长通知了镇民,他枉做小人,还会害的朱家名誉扫地。
赵源暗自揣度,马镇长是不是打着人财两得的如意算盘。
要不是清楚李月盈的真老公是谁,赵源都要怀疑两人好上了,不然怎么好像住在了马家一样。
赵源还试过在朱大肠准备替马麟祥开膛破肚那晚,救马麟祥一命,小爱却不见了。
问过纸扎店里的所有人,都说不知道。
整个镇子都被赵源翻了一遍,始终找不到。
直到垂头丧气的朱大肠回来,才得知小爱被小云带到她家去玩,他本来想早点告诉赵源,只是忙着为好友申冤给忘了。
“马麟祥就是被你害死的。”丢下一句话,赵源匆匆离开。
朱大肠抓抓头皮,莫名其妙的嘟囔:麟祥早就病死了,哪里是我害死的。
赵源赶到马家,发现马麟祥已死,叹了口气,欲除掉李月盈一伙人。
转到后院,嚯,好热闹,不光马镇长在,镇上有头有脸的人来了大半,这下更不好动手了。
赵源默默退走,回到朱家,见朱大肠还在房檐下为好友的死亡神伤,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道:“你不光害死马麟祥,还会害死你自己。”
朱大肠莫名其妙的看着赵源回到客房,嘀咕:不就是忘记告诉他小爱去小云家了吗?有必要咒我死?
第三天一早,马麟祥下葬,二叔公同样的通灵术,只是换了一套糊弄人的说辞。
“魂过马西洞,魄上奈何桥。入土为安,瞑目九泉。”
最后结手诀,点向小青瓦,愣了一瞬。
看了一眼完好无损的小青瓦,二叔公眼珠子乱转,暗道自己老了。
二叔公不服老,又点一次,脸上浮现尴尬,推脱生辰死祭不对,用桃木剑刺碎小青瓦。
所有事情办妥,已临近亥时。
李月盈四人回马家途中,遇到马麟祥冤鬼索命,被李月盈丈夫一招击退。
等到四人离开,浑身冒烟,晕头转向的马麟祥才敢露面,愁眉苦脸哀叹做鬼也不灵,脑中灵光一闪,想到好友朱大肠,脸上顿时浮现兴奋的笑容。
经过夜市,马麟祥一眼发现人群中的朱大肠。
不是朱大肠太耀眼,而是太胖所以夺目。
顺带看了一眼朱大肠身边的赵源,马麟祥顿时移不开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妹的,世上居然还有如此好看的男人,不当小白脸可惜了。
报仇最重要,顾不得哀叹老天不公,马麟祥张嘴呼唤朱大肠。
马麟祥出现的瞬间,赵源便发现了他,法力一吐,一道无形的屏障立刻将朱大肠裹住。
“噫,阿源,我怎么突然听不到声音了,不会是真聋了吧?”朱大肠惊恐欲绝,刚才还人声鼎沸的夜市,忽然就静谧无声,换谁都要吓一跳。
赵源微笑着打开朱大肠耳侧的屏障,道:“好朋友说没就没了,你难免伤心过度,精神恍惚很正常。回去好好睡一觉,过几天就好了。马麟祥泉下有知,也不愿见你太伤心吧?”
听了赵源的解释,朱大肠立刻信了。
“阿源,你说得对,我必须振作起来,否则麟祥一定会跟着一起难过。”
我难过个屁。
马麟祥确定了,就是赵源在搞鬼,不然朱大肠怎么只能听到赵源的话。
能够屏蔽他的鬼话,和朱大肠在一起,还是生面孔,别不是其他地方来的道士吧?
马麟祥没辙了,打算等两人分开后再找朱大肠。
刚要离开,就发现赵源两人对面携手走来两个漂亮的女子。
马麟祥眼睛一亮,肚子里的坏水立刻冒出来:给你占便宜的机会,你该怎么感谢我?
马麟祥鬼指一点,鬼气一吹,走到赵源身边的两个女子突然绊倒,惊呼着倒向赵源。
四团柔软压在身上,赵源脸色骤然大变。
马麟祥正奇怪赵源的变化,腹诽他是兔儿爷,就听见轰隆一声响,墙倒了下来。
赵源一脚踢开朱大肠,抱起两个女子一跳丈远。
不知道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家伙鬼,扔了一地的香蕉皮。
如果赵源现在放手,两女最多有点狼狈,摔着也不会受重伤。
可是赵源是怜香惜玉的人啊!怎么舍得让美女受伤,即使他对两女没想法。
脚尖顿地,赵源抱着两个美人儿又跳了一丈。
这次看选了落脚点,赵源正待放开两女,不想意外又生。
赵源突然出现,吓的一群围着有炸臭豆腐小摊的人惊慌失措,逃跑前有人撞翻了小摊,热油顿时向赵源三人泼来。
两个女人扯着嗓子惊声尖叫,赵源无奈,再次箍进她俩,一跳又是三米。
没摊位,没垃圾,离墙几米,总该没意外了吧?
赵源双手刚刚一动,一群狗疯叫着从小巷里冲来,目标正是三人。
冒着绿光的狗眼,半寸尖牙上滴着口水,择人而噬的凶相吓的两女抱紧了赵源,声嘶力竭,喉咙都喊破了。
赵源可顾不上享受温柔,不然小镇都有可能因他而毁。
强行推开两女,赵源迎狗而上。
两女眼中,赵源的右腿好像只晃了一下,十几条狗立刻倒飞而回,呜呜咽咽看了赵源一眼,丧家之犬们立刻夹着尾巴逃的飞起。
见两女还要靠过来,赵源吓的跟那群狗一样,一溜烟没了人影。
气的两女直跺脚,嘟嘴埋怨。
长的好看还有本事,就是讨女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