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马玉华,也是大张着嘴巴,喘着粗气,看着那枚子弹就这样在沈辰的眉心处高速旋转着。
这简直是骇人听闻的一幕。
每个人的理念中,子弹都是物件不催的!
它可以穿透钢板,可以打爆汽车,可以打死任何一个活着的生物,即使是粗壮如的大象,凶残如猛虎,在小小的子弹面前都不堪一击。
可是这威力迅猛的现代武器却独独穿不透沈辰的头皮!
那颗子弹终究是没能贴到沈辰的皮肤上,因为沈辰伸出了两根手指,把它摘了下来!
没错,就是摘了下来。
轻描淡写的伸手,像是采摘一片树叶,一朵花一般,摘下子弹前,他还把手里的烟头丢在地上碾了一脚,然后才把子弹摘了下来。
这简直是传说中的人物啊!
‘啪嗒……’
看到这一幕,马玉华双手不停的颤抖,手枪也拿不稳了,坠落在地。
连枪都杀不死!
站在那让你打都打不死!
这怎么能不让人害怕?
怎么能不让人心生畏惧?
站在沈辰身后的丁俊瞳孔一缩。
他已经通过了玄门预备役的考核,玄门也有意无意的,开始普及这些知识。
丁俊对武道一途也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外练之上是内练,内练之上为化境宗师!
而化境宗师的标志,就是铜皮铁骨钢筋肉。
化境宗师的铜皮铁骨钢筋肉跟金钟罩那种刀枪不入还不同,化境宗师,是可以扛得住热武器攻击的。
而金钟罩铁布衫顶多能挡住普通刀具的劈砍,别人拿把削铁如泥的宝刃,一样可以把你剁成肉泥。
“难道他是化境宗师?”
丁俊感觉自己的牙齿有些发酸,他运气怎么这么好,竟然碰到了一位化境宗师。
可是这运气又怎么这么差,他刚刚把这位化境宗师给得罪了!
丁俊不知道的是,沈辰此刻完全是凭内息在身前形成了一层保护罩挡住的子弹,这能力,比普通的化境宗师还要高出一成。
“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可以么?”
马玉华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对着沈辰磕头祈求。
“你刚才要杀我!现在却求我不要杀你?”
沈辰把玩着那颗子弹,玩味的看着马玉华。
“我跟玄门在笔山驻地的负责人有关系,你杀了我,玄门会……会……”
马玉华说到这里开始变得结结巴巴的,不敢继续说下去。
“玄门会追杀我是么?”
沈辰乐了,这家伙为了活命是什么都敢说啊,还说自己跟玄门在笔山驻地的负责人有关系,这个马玉华一看就是不通武道之人,玄门的人能看上他?
不过这也确实让沈辰生出了几分兴致。
“好,我先不杀你,给你个机会,把玄门在这的负责人给我叫来,半个小时内不出现,你就可以躺着出去了。”
沈辰把那枚子弹攥在了手心里,转身看了一眼魏华和汪露:“你们两个蹲那干嘛呢?找地方坐啊,蹲着腿不麻啊?”
魏华和汪露齐齐一愣,刚刚沈辰的表现让他们对沈辰视若天人,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可是转瞬间,双方之间的关系就因为一句话又拉到了一起。
仿佛那个高高在上的形象瞬间落到了地面一般。
“三,三哥……”
“能把你手里的子弹给我看看么?”
魏华吞了口唾沫,到现在还不敢相信沈辰真的把那枚子弹摘到手里了。
“不能,到你那就爆炸了!”
“想看,就看这个吧!”
沈辰故意吓唬了一下魏华,把地面上马玉华的手枪一踢,踢到了魏华的面前。
魏华吓得一哆嗦,哪里敢去捡枪。
“你还愣着干什么呢?快点把人喊来啊!”
沈辰一扭头,又对着马玉华问道。
“这就喊,这就喊!”
马玉华连忙掏出手机,还真就打了个电话过去。
“李,李先生,我在茅坪酒店,306包房,对,被人打了,对方好像是个武者,子弹都打不死!”
“对,您快来看看吧,您再不来,我就要躺着出去了。”
马玉华说着说着,竟然嚎啕大哭起来,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其实这就是恐惧过后的那种情绪释放,那种在死亡边缘来回挣扎过后的压抑完全通过眼泪释放出来的结果。
挂了电话之后,马玉华抽泣着对沈辰道:“他说他马上就到。”
沈辰也是挺好奇的,这个马玉华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能跟玄门的人联系上。
“沈先生,之前多有得罪,对不起!”
丁俊这会突然走到了沈辰的面前,九十度弯腰,鞠躬谢罪。
沈辰淡漠的看了丁俊一眼,这种小角色,如蝼蚁一般,他根本看不上眼,也懒得理会。
不过他倒是想到了一件事,对丁俊问道:“你说你通过了玄门预备役的筛选,那我问问你,你应该见过玄门笔山驻地的负责人吧?”
丁俊脸一红,尴尬的摇摇头:“没见过,不过我听负责招募我的那个人说,这位负责人是一个超级狠人,还没入武道,就单枪匹马的杀了五六个内练高人。”
沈辰一愣,没入武道,能杀内练高人?
一个人影迅速的出现在了他的脑海。
“不会这么巧吧?他进玄门才几天,不可能,不可能!”
沈辰摇摇头,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玄门里能人无数,内练高人又不是每一个都像胡鬣那样皮糙肉厚的,一般的狙击枪都能击杀。
能够单枪匹马击杀内练高人的狙击手还是很多的。
就在沈辰胡思乱想的时候,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门口处,一个身高足有一米八,穿着一身军绿色斗篷的家伙出现在了沈辰的面前。
几乎跟楚羽一样,这人也用兜帽罩住了自己的脑袋,看不清面容。
跟楚羽不同的是,楚羽的手中一直握着一把黑色刀柄。
而这个人的手中,握着的是一支黑黢黢的大枪!
“是谁连我的人都敢动?”
来人的语调很低沉,带着一股幽幽的威严和杀气。
不过这股威严和杀气在他看到椅子上那个翘着二郎腿,跟他一样呆住的年轻人时瞬间消散。
“我靠!”
“我靠!”
两个人几乎同时大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