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幽静、怪石嶙峋
话说江枫三人随众人一伙向这石门内走去,石阶蜿蜒向下,直通地底,墙壁周围均挂着火把,火光一闪一闪,似人心跳动,惴惴不安。
“咱们这是往地狱走呢吧,江大哥,这可如何是好。”孟晓雨拽着林瑞阳的胳膊不敢松手,小声对走前面的江枫说道。
江枫转头对二人说道“别慌,看这石窟里别有洞天,想来净衣教经常在此做些龌龊勾当,只管向下走吧,咱们已无退路。”
“恩,晓雨姑娘不怕,我会保护你。”林瑞阳微声说道。
“谁要你保护了,怕不是到时候我保护你吧”她才意识到刚刚不由自主的拽住了这臭小子的胳膊,赶忙将手拿开,慢慢往下走。
过了一会儿,众人终于走到石阶尽头,来到一个较宽敞的石屋中,周围有六条道分别通往他处。沉静片刻,三十多人左顾右盼不知所措,间有女子声音说道:“这地方好阴冷,我想回家”。“是啊,咱们走吧,好害怕。”
只听有个高亮且尖锐的声音说:“阿翔,你这个骗子,你不是带我来这转转就送我回去么,老娘已经不想看了,快带我走,我要回雁州!”孟晓雨听到此声想必是那月儿姑娘的声音,当下伤感,觉得这姑娘有些可怜,青楼女子大多都是被迫堕入风尘、红颜薄命,料想若不是江枫出现,可能自己现在早已在这洞窟中被害抑或是青楼中不堪受辱上吊自杀了吧。
“一会儿如果有事,切勿慌张,不要出手。”江枫低声朝二人说道,因为他感觉有股气息有远及近飞速而来。
“唰、唰、唰”只见火光突然全灭,人群中一阵骚乱,各种叫声、拉扯声不绝于耳,场面混乱不堪。
江枫灵窍已开,自然在黑暗中看得真切,他见拉着晓雨和瑞阳二人的净衣教徒走向左数第二个洞里去了,心想这些女子还不是关在一处,这坛主当真是心思缜密。又想到孟晓雨聪明伶俐,有瑞阳在旁保护应该不会出大事,暂且让他们再忍受一些时日吧。
想罢他抬头向前方望去,看到有个人从洞中飞出站到人群面前,料想此人必是这西方教部的坛主了。只见那人右手一挥,向四面墙上甩出些东西,就听“嗵、嗵、嗵、嗵······”,顿时这间屋中火把亮起,黑暗复明。
原本满满一屋人只剩下二十个人不到,这些女子一个个都消失不见了。周围多出来六位身穿白衣,头戴面具,手拿刀剑的净衣教徒。
见飞来那人一袭紫衣,交臂于胸前,抱肘而立。背着黑色斗篷,散发披肩,嘴唇黑亮,眼神犀利,眉宇间散发一股阴森之气。江枫见此人年龄难辨,甚至性别也有些模糊,面容冷峻,不由一股寒意由心而生,此坛主必是阴狠之人,黑暗之中身法自如,想必也开了灵窍。
“各位、欢迎加入净衣教~”声音柔细,诡异至极。
只见周围净衣教徒还阿翔那几人均左膝跪地、右手贴胸行礼参拜。周围有些人不明所以但也跟着如此行礼,江枫自然也“入乡随俗”。
“我妹子呢,你们把他抓去了哪里,拉我入教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啊,你们这帮邪教,我不入了!”人群中一个男子站立着高声朝那坛主喊道。江枫一抬头,这人恰恰就站在他面前。
“哦?你说净衣教是邪教?”诡异声音再次响起。
“对,邪教,我们是来入教的,不是来这被你们如此对待!”那男人越说越激动。
“坏了”,江枫突然感觉那坛主杀意突起,于是他暗自将右手横在胸前,左手张开置于右手之下。
只听“砰”的一声,众人来不及反应,抬头看看前方已无人影,“啊”的一声从身后传来,那坛主跃至男子身旁,左掌已打入胸口。
见那倒霉男子一下朝后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撞在江枫身上,此时也不知是谁更倒霉。就在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时,江枫在碰触男子瞬间右手挡在胸前,左手轻轻托在男子腰窝处,顺势向后飞出,两人一前一后“咚”一声撞到了后边的石墙上,江枫背后的墙瞬间出现几条裂缝。
前边的男子浑身僵硬冰冷,被掌击处散发着寒气,不断抽搐已无生息,后面江枫靠在墙上,脑袋耷拉下来,双手捶地,不知生死。
紫衣人见此“哼”了一声又飞回到刚才的位置上。“清净真神、法随自然,阴阳分明,自然要男女先分开,诸位还有什么异议么?”
屋内一片寂静。
“带他们去休息吧,把那两人拉到树林里埋了,不然坛主知道又该怪我滥杀无辜了,哼,他倒是不用动手。”说完走进了中间的通道内。
“什么,他还不是坛主,此人武功极为诡异,身法迅猛。这净衣教当真不简单,不知这坛主又会是何方高人。”想着只见两个白衣教徒分别拉着倒霉男子和自己的脚朝一前一后的朝最右的通道走去。“看来这石窟内还有其他出口”。当下江枫也眯着眼睛看着前边的人拉着自己,左拐右拐过了一会儿来到了一个木门旁边,站着两个穿着同样的白衣面具教徒,见他们过来,其中一人问道:“何事?”
“顾香主让我们把这两人拉上去找个地方埋了。”
“暗号!”
“惶惶终日、不得安宁,唯有真神,解我劳形!”
“他娘的,这地方做什么都要有暗号,真是头疼”江枫听到他们对话,顿时觉得如此麻烦,不禁骂娘。
只见看门那两人其中一人把木门拉开,另一人把旁边墙壁上的一个木把手往下拉。这门内有一块厚木板,四角分别绑着绳子向上拉着,另两人把江枫二人往门内木板上一放一同站上去,说一声“可以了”,看门的跑到旁边一个木墩处,上面围着一圈圈的绳子,旁边伸出一只长长的摇杆,两人同时握住木杆开始向前摇。
门内木板一点点向上升,快升到顶的时候停了下来,江枫单眼微睁,看着二人把头上关着的铁门上铁锁打开,向上一推,淡淡月光照进通道内。
净衣教徒把两人抬了出来,其中一人说道:“这香主也真是的,杀了人直接烧了不就完了,还让咱们费劲的抬出来还给埋了,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你懂什么,他是怕坛主看见了又怪他滥杀无辜。坛主毕竟不喜杀人。”另一个人说道。
“我呸!他是不喜杀人,这人都是顾香主杀的,他动动嘴儿就行了。”
“好了,杀不杀人,你照做就是了,哪那么多话,咱们听命就是,要不是坛主香主赐药,你武功能进步这么快么。”
“也对,后日那些女子就要被血祭了,真是可惜,我还来不及享用,尤其姓沈的那小娘们,我见了真是魂牵梦萦,无法自拔啊,要是能与她春宵一刻,我死了也愿意哈哈哈哈!”
“别在那做梦了,这些都是清白女子,只有他们的纯阴之血才能用作药引,你要真敢做,香主非把你碎尸万断不可。”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把江枫二人拉到了远处一块地上。这一路上江枫听着二人谈话的内容,大概明白了这血祭的目的了。
“来吧,挖坑赶紧埋了,好回去睡觉,困死我了。”一人说道。
“等等,我看看这俩冤死鬼身上有没有值钱的东西。”那个色鬼教徒说话就开始搜江枫旁边男子的衣服。
“你就给自己积点德吧,这死人的东西不能拿。”
“得了吧,你别在这冒充圣人,人家都说咱是邪教,不得干出点邪教的样子么,呸,真他娘的穷”只见他搜完那人又来摸江枫的衣服。
他的手刚伸到江枫的胸前,就听“咔嚓”一声紧接那色鬼教徒又“哎呦”一叫,被江把手腕拧断了,紧接着他快速起身一脚,那色鬼被踢胸口,直接飞到两仗外,昏死过去。
另外一个人见此,拔出腰间长刀直奔江枫而来,一刀伦下,江枫左脚后撤,上身向右一闪,轻松躲开,左手奔那人刀柄而去,同时右手快速一掌打在那人左肩上,也是“咔嚓“一声,肩骨尽碎。
“说,那药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姓沈的姑娘关在哪里,你们坛主又是谁!”江枫将刀架在那人脖子上怒声问道。
只见教徒一声也不吭,右手捂着左肩,满脑袋冷汗,直愣愣的瞅着江枫。
“倒是个忠心之人,可惜忠错了地方。”江说完又用手指着倒在地上的色鬼说道:“你可以不说,可他的小命也就保不住了。
突然那教徒右手从衣服里拿出一个东西迅速往嘴里一送,喉咙里发出“咕隆”的声音,江枫一看不好,赶忙用手去掐住那人喉咙,可为时已晚。只见白衣教徒口吐白沫,脸色发黑,已无呼吸。
“哎”江枫看到此景不由得叹了口气。
有人为教尽忠、有人因情而殉、有人执迷不悟、有人九死不悔,无论是非善恶,也许死是他们最好的诠释,也是最后的执着吧,也不知道自己会如何死去。
江枫望着远处那躺着的色鬼,心想也许只有这种人最懂得怎样苟活吧。他慢慢走过去,准备把他弄醒。
“谁!”突然他望向树林深处。
忽而一阵风,吹起了他的头发,却吹不起心上的一点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