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谷外,小雨淅沥
一行人临傍晚的时候终于来到了清风谷。
瑞阳前面骑着马却是心急如焚,这一路他脑子里不断闪过戴旭日昨晚救他、嘱咐他的那些画面。
“大师兄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他嘴里小声的不断重复这句话,眼神的目光有些失神,任凭雨滴打在身上。
后面跟着马车,里面是皇甫玄和书僮若鹜还有那两个孩子。
直到临近石阶旁,两个弟子看见了他们,接着便跑了过来。
“瑞阳师兄!”
听到二人喊自己,他才回过神来,随即翻身下马说道:
“快去搀扶车里的先生,我先行进谷,有要事禀告师父!”
说完他向谷内疾奔,几个起落已至广场中。
“师父!师父!”
瑞阳一边跑一边大喊着,周围几个师兄弟都向他望去。
“瑞阳!出什么事了,你大师兄呢?”
南宫一雄从大殿走出,后面跟着与戴旭日同辈的张晨光、杜熹微、邱欲晓三位师兄。
“师父,弟子无能!师兄为救我脱离险境,只身与那净衣教坛主相搏,如今生死未卜!”
本来林瑞阳一路精神紧绷,这一见到师父和师兄一下子情感上涌,跪在地上竟哭了出来。
“瑞阳莫慌,师父还有师兄都在,且将情况说明,我们好做打算,”二师兄张晨光赶忙上前扶起林瑞阳。
这时候看门的其中一个弟子扶着皇甫玄等人从谷口走了过来。
“这位老先生是……”南宫一雄看着远处的皇甫玄问道。
“回师父,这老先生就是皇甫玄。”
“什么!皇甫先生!”南宫一雄听瑞阳说完,便露出惊讶的表情,立马快步向那几人走去。
“老朽见过南宫谷主。”皇甫玄见南宫一雄朝自己走来,快到跟前时候向他抱拳说道。
“先生这是折煞我了,自靖遥一别已有三十余载,如今我已是风烛残年,倒是先生您依然矍铄。”
南宫谷主马上扶了一把皇甫玄,向他鞠躬行礼。
“谷主哪里话,你这武林泰斗要是风烛残年,那老朽我可是要入土为安了,”皇甫玄又对着身边几个孩子说道:“快来,见过南宫谷主。”
三个孩子向南宫一雄问安。
“快快快,进屋里说话!”
一行人来到殿内落座,弟子一一看茶。
林瑞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快速地对众人讲了一遍。
“若不是谷主的二位高徒在,恐怕老朽已经一命呜呼了,如今戴大侠生死不明,心里实在是惭愧,还请受我一拜!”
皇甫玄说着起身向众人鞠了一躬。
“先生不必多礼,当年您为南靖鞠躬尽瘁,乃国之柱石。如今奸臣当道、妖人作恶,竟敢谋害先生,我清风谷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南宫一雄起身,走到皇甫玄面前扶起了他。
“皇甫先生您几位现在已经安全,我已完成大师兄的嘱托,”林瑞阳对着皇甫玄行礼,紧接着朝南宫一雄说道:“师尊,瑞阳无能,我现在就去找大师兄,一定把他带回来!”
林瑞阳说完转身就朝殿外奔去。
“瑞阳!回来!”
几位师兄见他如此冲动马上喊到,可此时林瑞阳已经到了广场。
“哎”南宫一雄轻声叹了口气,身形一晃便朝广场飞去,一息之间已站在了林瑞阳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师父!”
“胡闹什么!你一个人就能救得了你师兄么!”
南宫一雄严肃看着他。
“师父,大师兄就是因为救我才身陷净衣教,现在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必须去救他!”
这是林瑞阳生平第一次对师父大声叫喊,他已经快要失去理智。
“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了让你和他们能平安的回来。”
南宫谷主看着林瑞阳,他了解眼前的年轻人现在的心里已经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是我!都是因为我!师父,我必须去,原谅徒儿这一次。”
说完,林瑞阳脸上蓝光一闪就要冲出去。
谁知刚要从师父身边掠过,后脖颈就挨了一下,眼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张晨光他们都来到广场上,邱欲晓将瑞阳接了过来。
“欲晓,你把瑞阳扶到房间里休息,晨光你安排皇甫老先生他们在谷内住下,熹微收拾一下,跟为师走一趟,我不在这些日子一切事务由晨光代行。”
“是!”
杜熹微和邱欲晓领了命便各自散去,张晨光说道:
“师父,救戴师兄就由我们几个去吧,您老还是坐镇谷中为好。”
“旭日死不了,他戚人敌和秦若灼再霸道也得给为师几分薄面,这要人的事还得我去。”
南宫一雄看向远处,紧紧的皱了下眉头。
“徒儿遵命!”
……
萨达国境,利桑城内
“这天色已经暗了,黑市是不是要开始啦?”孟晓雨对着李鸿烈眨了眨眼。
几个人从下午一直喝到了晚上,江枫有些许的头晕。
再看李鸿烈,除了脸颊有些泛红外,几乎没什么异样。
这李大哥果然是海量,再这么没喝下去恐怕我得趴下。
“嗯,来来来,干了这碗酒我带你们去哈哈哈哈哈……”说着李鸿烈举起酒碗和江枫碰了一下,两人都一口干了下去。
“你们真是海量,喝了这么多竟然没什么事。”邬尔娅笑着说道。
“公主快别这么说,你别看老李这时候没事,一会儿就该晕了。”万青儿大声说道,一脸嫌弃的看着李鸿烈。
“瞎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喝多,跟江兄弟还没有尽兴呢,咱们再来一坛怎么样。”
李鸿烈看着江枫,拿起空酒碗晃了晃。
“别啊,李大哥,咱们还是去黑市玩玩,我跟公主都等不及了呢。”
孟晓雨赶忙阻止道。
“哈哈,逗你的,我要再喝,估计青儿马上就要发飙啦。”
说完众人起身结账就向店外走去。
这集市到了晚上好不热闹,街上灯火通明,人流如川,还有很多地摊摆着各式各样的玩意儿。
“哇,想不到这里的晚上如此热闹。”孟晓雨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禁感叹。
“嘿嘿,这算什么,一会儿还有更热闹的呢,走吧。”
几人随着李鸿烈向一条街道的深处走去,不一会儿来到一处安静的地方,眼前是一间不起眼的石屋,门口站着一个穿着萨达服饰的人。
不时有三三两两的人进去。
“这地方是黑市?”
孟晓雨不禁问道,她看这破屋子很不起眼。
“嘿嘿,进去你就知道了。”
李鸿烈走到了门口,那人一看是旗使,便马上鞠躬,嘴里还说着萨达语。
“走吧,进屋!”
江枫看着眼前的石屋,心里也觉得奇怪,这黑市应该不止这一个入口。
他们走了进去,只见这石屋不大,里边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时候有个人站在旁边,大家都没有注意到。
“几位是旗使的朋友,多有得罪,还请将头套带上,”这人说着便将拿了几个黑色的头套递了过去……
其表越是简单,其里越是暗流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