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死了,她从古堡房子的屋顶跳下来,三层楼的高度,并不一定致死,可她一心向死,故意避开了楼下的花坛,选择了旁边坚硬的石板路,并且有意脑袋向下,当头骨带着身体下落的重量,砸在了石板路上的一刹那,她看到的是这个世界的倒影,听到了头骨碎裂的声响……
赌场里引起了一场不小的波动,多数人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聚集在了各个窗户前,可他们就不曾想象过,自从踏入赌场大门的一刹那,或许命运的死神已经在前方等着,楼下那个脑壳碎裂,脑浆子撒了一地的女人,会成为他们未来的模样,甚至可能会比血泊中的女人更加凄惨。
林昆凭着手里的五万筹码,在赌桌上随便地玩着,运气有的时候真的很奇怪,明明不想着赢,可偏偏赢了钱,五万的筹码变成了十万,十万变成了二十万,而楼下那个身亡的女人,在赌场联系了警方之后很快就被清理走了。
林昆站在赌桌前经常会失神,他在想那个女人的家人,在得知她身亡的消息后会是如何的悲恸,尤其是她的孩子、父母、丈夫,当她踏进赌场的时候,心中或许只有一个赢字,可命运不眷顾她,或者说也不怪命运,是她自己选择了这条通向死亡的不归路,留下无尽的伤痛给家人。
门奥的赌场一般都是到凌晨四点钟的时候歇业,到下半夜三点钟的时候,李山已经赢了太多钱,以至于成为了赌场里的焦点,他桌子上的筹码摆满,他不给赌桌上的任何人机会,不管是庄家还是赌客,他统统赢了个遍,裘老海大致估算了一下他桌子上的筹码,怕是有两千多万了。
赌局还在继续,李山的身后已经站了十几个赌场里的暗灯,这些人甚至拿出了摄像机,从各个角度一刻不停地对准他的双手,而同桌的其他赌客已经撤了,只剩下李山和荷官之间对弈。
荷官也是一个千手,荷官出千要比赌客出千容易得多,这毕竟是赌场的地盘儿,荷官是赌场里的人,可眼前的荷官已经换过三个了,依旧在李山的面前输得一塌糊涂。
裘老海脸色紧张,他凑到林昆的耳边压低着声音说:“现在赌场里的人还没有什么动作,可一旦查出李山出千,或者我们准备换钱走人,他们绝对不会让我们轻易离开的。”
林昆笑着说:“我根本就没打算走,今天能引出来唐家德最好。”
裘老海道:“我已经让姚予在外面接应,只要我们出去了,就安全了。”
铜山、铁山也去楼下的赌场里玩了一圈儿,两人的运气不怎么好,三十万的筹码都输了,不过他们两个也不在乎,这会儿和余志坚一起站在林昆的身后,目光冰冷地看着周围那些盯着他们的人。
“不玩了。”
赌场又要换荷官了,李山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就准备拿袋子把桌子上的筹码都装进去,可围着他的那些暗灯不干了,其中一个为首模样的人,按住了李山的肩膀,憨着嗓门儿说:“兄弟,你胆子不小啊,敢来我们这儿搞鬼。”
李山眉头一挑,回过头看着这个男人,说:“哥们儿,你有病吧,我搞你女马的鬼啦,你们这么多人看着,哪只眼睛看出我搞鬼了?你们这赌场不会是输不起吧,输不起还开什么赌场啊……”
啪!
不等李山的话音落罢,为首的这个男人,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脸上,骂道:“小子,你特么的还敢嘴硬,我们是没看出你怎么搞的鬼,可你不搞鬼能赢这么多钱?今天不把问题交代清楚了,你别想从我们这儿走出去!”
李山身体向后趔趄了一下,擦了擦嘴角的血,抬起头看着男人,笑着说:“怕是交代清楚了,更别想从你们这儿出去了吧。”
为首的男人怒道:“你到底说不说,你要是不说,我今天就弄死你!”
不等李山开口,这时林昆向这边走了过来,笑着说:“哥们儿,你是不是过分了,你们赌场大厅里的牌子上写着‘愿赌服输’四个大字,怎么你们赌场就输不起了呢?”
林昆一开口,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了过来,那些早就在暗中盯着他的赌场打手,一个个都向他围了过来,余志坚、铜山、铁山以及裘老海,此刻都跟在他的身后,现场的气氛马上充满了火药味。
那个为首的男人回过头,凶巴巴地看着林昆,“怎么,你们是一伙儿的?”
林昆笑着说:“他是我的朋友,你刚才动手打了我的朋友,我觉得你应该先给我一个说法,趁着我没发怒之前。”
“小子,你好特么大的口气,你知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么,这里是……”这男人的话不等说完,林昆的巴掌已经抽了过来,劈头盖脸,绝对比刚才这个男人抽李山的那一记要狠得多,这男人一声痛脚,身子撞在了赌桌上,现场的那赌场里的暗灯以及打手就向林昆扑了过来。
林昆脸上的云淡风轻,余志坚、铜山、铁山三个动了起来,裘老海赌场拉皮条在行,动手打架是真不行,赶紧躲到一旁。
这赌场里至少有三十多个打手、十几个暗灯,其中不乏有身手不俗之辈,可即便如此,在对上林昆、余志坚、铜山、铁山四个人,不到五分钟就都败下阵来了,躺在地上咿呀痛叫。
林昆的脚踩在了刚才的那个男人的胸口上,自上而下的看着他,冷笑道:“现在我们可以离开了么?你们赌场可以愿赌服输了么?”
这男人虽然受伤不轻,可嘴巴却是硬得很,“这里是唐家的地盘,你敢在这儿撒野,我保证你出不了门奥!”
林昆冷地一笑,脚下突然一发力,这男人嘴里喷出一股血水,脑袋一歪就晕死了过去……
这一幕落在了现场众人的眼里,可绝对是震惊不小,林昆他们刚才所展现的身手就已经过于恐怖,现在又是杀伐果断,不少的赌客都在暗暗揣测,地上的男人是不是死了。
林昆目光扫视四周,几乎所有人都不敢与他对视,倒是有一个女人,刚好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这个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制服,红色如火的头发扎在脑后,脸上挂着一抹妖异的笑,冲林昆道:“这位大哥,是什么让你发这么大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