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前辈厚爱,不过我这个人懒散惯了,而且我想在来之前你也清楚我身上发生的事情,我最近在被血莲教的人追杀,所以,未免给贵宗添麻烦,这件事情就算了吧。”
这番话出口,让髙宪力微微一愣,看着陈阳目光更是多了几分的柔和。
还没有进入宗门就开始为大局着想,这样的人简直就是未来继任掌门的不二之选啊,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天师道在对方的带领下一股高歌猛进的场景。
“宗主前辈。”
看着对方那双古怪的眼神儿,陈阳的眉头忍不住微微一皱,忍不住轻呼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感觉对方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拒绝而感到生气,反而看着自己的目光更是多了几分的满意。
“嗯,既然陈小友不愿意也就算了,不过十日后的宗门大比还希望小友能够参加,这一次事关武道大赛的人选,具体的你去询问白长老就行了,另外就是关于之前说的那个事情,还希望陈小友能够好好的考虑一下,如果有想法儿了可以直接去主峰找我。”
髙宪力微微一笑,在陈阳的别院内打量了一圈儿,目光闪烁了几下,接着身影一晃,整个人直接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见。
“咳咳,陈少,关于这次宗门大比基本上所有的内门弟子都会参加,而且宗主说了,前三名都会有不菲的奖励。”
可惜,白云道长的这番话根本就提不起陈阳的兴趣,轻轻的撇了撇嘴:“奖励跟我有什么关系?那只不过是针对你们天师道的弟子而言,我只不过是一个局外人罢了。”
“陈少,这话此言差矣,刚刚宗主也是已经说了,只要您答应,立马就能修炼《天师秘录》,您可能对于这个还不太清楚,这可是我们天师道镇派秘典,向来只有掌门的候选人才能修炼,陈少您......”
听到这话,站在一旁的黄老三都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目光不由得投到了自家少主的身上。
“行了,不用说了,宗门大比我回去参加的,不过我更好奇这个武道大赛是什么?不知道道长能给说一下吗?”
陈阳眼中浮现出一抹好奇,按照道理来说天师道在修炼界中的地位也算是不低,但是对方为什么如此执着与这一次武道大赛呢,这其中莫非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其实也没什么,武道大赛是我们修炼界的传统,每百年举行一次,而这一次的武道大赛就是在一个月后。”
“这样啊,那就没有别的消息了?”
陈阳眉头微微一皱,这样的比赛他又不是没见过,输了也就输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为什么天师道要如此大费周折的这样呢?
“没有了。”
白云道长微微一笑,看了看头顶的太阳,脸上露出一抹歉意的神色,朝着陈阳拱了拱手:“陈少,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可以直接去找我。”
“好,道长慢走,不送了。”
......
送走了白云道长,院子内一时间归于了一片的安静。
看着静静坐在那里的陈阳,黄老三的脸上露出一抹欲言又止的神色。
“想说什么就说吧,这里就咱们两个人。”
淡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黄老三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的尴尬,讪笑一声:“少主,我觉得那个宗主的话挺好的,他们的镇派秘典《天师秘录》在整个修炼界也是非常有名的,而且里面也是记载着各种各样的符篆制作方法,您不考虑一下?”
黄老三一脸认真的看着陈阳,当初的天师道只不过就是一个中型门派罢了,六十年光阴过去,一切的事物都已经是沧海桑田,对方也已经从最开始的一个小门派成长成了修炼界中人尽皆知的存在,如果陈阳能够加入到这个宗门,那么血莲教的那些人断然不敢轻举妄动,而他自己也不用整天担忧陈阳的安危。
“《天师秘录》,老黄,你觉得我在乎这个东西吗?世俗界中卖的那些符篆都是不入流的存在,如果你给我足够的材料,我能制作出一招秒杀陆地神仙的符篆,你相信吗?”
“少主,这......”
看着陈阳那一副认真的神情,黄老三的脸上露出一抹罕见的犹豫之色,一时间,不由得沉默了下来。
身为陆地神仙,他自然知道这个境界中的人到底是有多么的难缠,想要做到一击必杀,更是难上加难。
“没事儿,你不相信也很正常。”
陈阳淡淡一笑也没有在意,黄老三不相信自有对方的道理,他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少主,真的是对不起,这个实在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没事儿,你修炼去吧。”
“是。”
看着对方的身影离去,陈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难以置信吗?他可不是这样认为的。
......
夜无声。
天师道。
赤阳峰顶,一处宫殿内。
一名身着火红色道袍的老者正坐在那里,不是别人,正是身为赤阳峰峰主的赤阳道人。
“良才,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看着站在面前一脸严肃的邢良才,赤阳道人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那天从主峰回来,他就通知了赤阳峰的弟子,十天之后要举行宗门大比,此时,峰内上上下下的弟子们都是在抓紧修炼,希望能在十天之后拿到一个好名次呢,而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邢良才怎么还有心思跑到他这里来?
“师父,宗门内新晋了一名弟子的事情您应该知道吧。”
邢良才这话出口,顿时间让赤阳道长愣住了,眉头微微一皱:“不就是多了一名内门弟子吗?这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用得着给我来汇报这个吗?”
面对着师父强行打断自己的话语,邢良才的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两下,再次开口道:“师父,您可能不知道,这个朝露峰发生了一件大事儿,阮经天被人当众击败,而且他的佩剑也被人给夺走了。”
“哦?那动手的人是谁?四峰中绝对没有这样的实力,难道说是主峰的人出手了?”
听到自己师父如此直白的话,邢良才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虽然他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能耐,但是这话从自己师父的嘴里说出来总是感觉怪怪的。
“师父,也不是主峰的人出手。”
“那是谁?”
“那个新晋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