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的事,总是不公平的。
有人被称为传奇,有人被视做烂泥。
在这个晚上,唐志义就觉得自己是烂泥,被装在麻袋里,扔到了一艘床上,惴惴不安,不知道等着他的下场是什么?
与之相比,唐婉就是传奇般的生活了。
她光着脚,盘腿坐在床上,看着陈阳推来餐桌,上面放着一瓶深色的,没有标志的酒。
酒瓶子清洗得干干净净,款式老旧,没有任何扎眼的地方。
唐婉满意地点了点头,欣慰陈阳没有再去弄那些高价的酒。
她只是想喝个感觉,喝个放松而已。
陈阳也在满意地点头,心想:“陈芳和酒店负责人都挺会做的嘛,不错不错。”
“嗯,哈布斯堡家族的,也很会做。”
哈布斯堡家族,就是古德曼所属的欧洲古老家族,当然他跟人沾不上边,连旁支都称不上,有点关系而已。
陈阳和唐婉面前的酒,是哈布斯堡家族在公元1500年左右酿造的威士忌,根本无法用金钱来衡量,只有哈布斯堡家族这样千年家族的酒窖里才会有的珍品。
它代表的是哈布斯堡家族和解的诚意,对新任陈王的善意,以及无声的威慑。
家族底蕴,在一瓶酒里,显露无遗。
陈阳随意地将醒了一会儿的500年陈威士忌递给了唐婉,唐婉也只是当成普通的酒,随意地抿着。
唐婉皱了皱小琼鼻,眼睛明亮起来,赞道:“挺好喝的,很特别。”
陈阳微笑:“你喜欢就好。”
一瓶无限接近有史册文字记载最早威士忌的酒,艰难地活过了五百多年光阴,最后还是没逃过陈阳和唐婉一口一口地抿了半宿。
凌晨刚过,床上,唐婉抱着被子,熏熏然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床下,陈阳铺好了地铺躺了上去。
穹顶依然开着,星光透过厚厚玻璃,洒在唐婉脸上。
她还没睡着,眼睫毛颤动着,像是将月华颤成了星屑。
兴许是月光太冷,也可能是酒意太浓,唐婉躺了几分钟,忽然低声问道:
“陈阳,地上......冷吗?”
陈阳惬意拥着被子,下意识地回道:“不冷呀,挺暖和。”
下一刻,盘古七星酒店的顶层房间,陡然安静了下来。
“哼!”
唐婉用力地哼了一声,抱着被子,侧过身子,不吭声了。
好半天,陈阳忽然霍地从地铺上坐起来,后知后觉:
“等等,小婉刚该不会是在......让我上去睡吧?”
“我我我......”
陈阳悔得恨不得将刚才的自己活活掐死。
他往床上看过去,只见唐婉背对着他,酒意下,已然酣睡。
陈阳面露苦笑之色,摇头自语:“这是生气了呢。”
唐婉平时向来是平卧着睡,只有生气时候才会侧过身,来个眼不见为净。
“下次......我一定记住了......”
陈阳咬牙切齿半天,再悄无声地爬起来,穿上衣服,蹑手蹑脚不发出半点动静地离开了房间。
今晚,他还有事情要做。
“竟然想上我老婆,还想三人行,还想拍视频!”
“古德曼,你不会以为,就这么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