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她跟陈阳，就跟变成透明了一样，无人搭理。

唐婉好奇地看了陈阳一眼，见他行若无事，便知道这怕是早在他的意料当中了。

唐婉索性不问了，继续听着陈阳翻译看戏。

“我们的人不算什么人才。”

络腮胡子站在古力面前，语带讥讽地道：“要真是人才，会查不出来，你的所谓最宝爱的妻子，最疼爱的女儿，竟然他妈的全是假的。”

“竟然是菲佣，还有菲佣不知道跟谁生的女儿。”

“古力，你厉害，你是真的厉害。”

“骗人骗了十几年，我就问你，你自己信了吗？”

络腮胡子说话时候，胡渣男用手指，一下下地点在古力的胸前，就像是一下下的叩问，问：

“你还有良心吗？”

古力在勘察死后，就略带癫狂，像是陡然被搬去了重物后，轻松到失控的样子，陡然一收敛。

“没了，早在我真正的妻子，以及我妻子肚子里的孩子死的时候，我就没有心了。”

古力咧嘴一笑：“心都没有了，还说什么良心？”

唐婉不忍心地侧过头，实在不想看到古力现在的笑容。

在她看来，那比哭还要难看十倍。

“她们......”

古力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问道：“......还活着吗？”

唐婉诧异的是，在翻译这句话的时候，陈阳握着她的手，竟然紧了一紧。

古力唯一控制不住的，就是那对菲佣母女的生死。

毕竟这一点，是所有假戏里面唯一的真戏。

勘察不管是当她们是真是假，都不可能让古力知道他们的下落。

无法形容的沉默。

就像是气溶胶一样，充斥着空气中的每一寸角落。

渐渐凝重，渐渐沉重，渐渐厚重......

重到让人，不堪重负。

没有回答，胜似回答。

别说是古力，就是唐婉，都听懂了两个国际组织人的回答。

菲佣母女，怕是......已经......死了......

“哈哈哈~”

“死得好！死得好啊！”

古力忽然放声大笑，笑得声入云霄，震得新赌坊的顶上，有烟尘在扬扬洒洒而下。

“古力，勘察的家人，你......你没杀他们吧？”

络腮胡子忽然开口问道。

胡渣男补充：“放过她们！”

“无辜的！”

唐婉蓦然间，明白了陈阳之前手上一紧是为了什么了？

菲佣母女，陪着古力演了十几年戏。

其中，菲佣或许知道是戏，女儿怕是从头到尾，都当古力是父亲。

一开始，古力当然是在假装，但到了后面，未必就真的无情。

只是，一切已经回不了头了。

唐婉在听到古力说起他真正妻子，以及妻子死时候肚子里孩子的时候，就知道古力回不了头了。

“放啊，我肯定放啊。”

古力笑嘻嘻地，眼睛红红地，大笑道：“吓唬人的嘛，勘察一死，我的人就走了啊。”

“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