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简氏上班,容衍今天第1天报到。
我着急出门不想送他,西门就自告奋勇的说要开车送他,我知道她肯定会在路上吐槽我,然后再顺便打听昨天晚上我到底跟容衍说了什么。
今天我自己开车上班,不想让司机送我,司机车开的太温吞了,每天早上坐在车上我都会再一次睡着。
我一个人风驰电掣,行云流水。
开着开着,我觉得后面好像有车在跟着我。
我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看到了有辆越野离我的车不近不远的,好像已经跟了,我有两条街了。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跟着我的人大概齐是法医。
虽然我看不清越野车里的司机长得什么样,但是我觉得就是法医。
小晖刚死,昨天他和容衍又为了我大打出手,现在法医一定很想代表月亮消灭我。
他跟着我干嘛?
想要开车撞我吗?
正值上班高峰期,大马路上车流如织,人多的很。
但凡他撞上来,那马路上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稀里哗啦的就会撞在一起。
我等红灯的时候停下来再从后视镜往后看,突然发现那辆越野又不见了。
要么他压根就不是跟着我的,是我自己太多疑了。
总之小心驶得万年船,我的敌人好像越来越多了。
晚上我有一个应酬没让富忻城跟着,他的酒量实在是太烂了。
而且对方很能喝,我带了我们集团最能喝的两个业务经理,他们的酒量还是令我叹为观止。
所以我晚上喝的不多,耳聪目明的步履如飞。
我让我的司机送对方回去,这里离我家不远,我可以步行回家。
我提着我的公文包漫步在林荫大路上。
我们简家的大宅一座半山腰,后面就是傍着山。
我们西城的人很讲风水,依山傍水的才是风水宝地,而且住的越高家族的运势就会越来越好。
高瞻远瞩嘛!
如果能当时能把简家建在山顶上,那我外婆一定会建在山顶上的。
我回家的必经之路是倚着山修的,左边就是晚上看起来黑漆漆的山体,右边则是葱郁的树木。
白天的时候风景是很美的,那晚上呢,路灯又不是特别的明亮,所以就有点阴森森的。
不过这条路我已经走了20年了,一草一木一块石头我都很熟悉,所以不存在害怕。
我摇摇晃晃的走在路上,容衍刚才给我打电话,我说我在回家的路上正在走路,他说他过来迎我。
我同意了,跟他说红毯就不必铺了,走着来就行。
我外婆以前经常跟我说他觉得最温暖的事情就是每天晚上回家的时候,看到屋子里亮着一盏灯,屋里面有人在等她。
小时候不能够体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现在我每天晚上回去家里都灯火通明的。
要不然就是小轮胎和西门在客厅里玩乐高看电视或者是做游戏,容衍则站在大门外面等我。
我们家的红漆雕花大铁门和容衍还挺配的,不论他穿什么颜色的衣服,瘦瘦高高的站在那,莫名的就能给我安全感。
呵,我百亿大总裁,想要多少保镖就会有多少保镖,保护我的人还需要安全感吗?
离我家大门大约还有500米的样子,我踩着高跟鞋走的脚有点痛。
这双鞋是新的,后脚跟的有点磨的慌,我就一边走一边伸手在包里摸创可贴,然后停下来准备给后脚跟贴上。
当我停下来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身后有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应该是因为我停下来了,所以那脚步声也戛然而止。
我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我立刻意识到一定是有人在我身后跟着我。
我的听力和嗅觉都特别好,所有的感官都特别的灵敏,我敢肯定我后面有人,但是我没有回头。
我知道我一回头他一定会跑掉,或者是闪到一边去。
更或者他会飞速地扑过来,总之不能让他知道我已经察觉到有人跟着我。
于是我就装作若无其事的脱下高跟鞋,把创可贴贴在后脚跟上继续往前走,还用刚才的节奏,不紧不慢的。
我也不太紧张,因为容衍说他会过来接我,这条路一共才这么长,走不了几步我就能看到容衍。
身后那个脚步声又重新响起来了,在这寂静的小路上,他的脚步声很清楚。
他就这么不远不近地跟着我,一定不是路人。
我不怕,但是我有好奇心,我很想回头看看跟着我的到底是什么人,我认识还是不认识,和今天早上开越野车的那个是不是同一个人。
反正也快到了,拐个弯我就能看到我们简家的大门口了,于是我就回头看了一眼,但是我只看到了一个黑影,他见我回头就飞快的向我扑了过来。
他的速度好快,所以我什么都没看清就被他给扑倒了,然后一个冰凉的东西抵在了我的下颚处。
在七月份的盛夏我都感到了凉意,我知道抵在我脖子上的东西是一把刀。
我是被他压在地上的,我背对着他脸朝着地面,他一只手捂着我的嘴,另外一只手就拿着那把刀。
我用力地低头看了一眼,那是一把在月色下闪着寒光的雪亮而又锋利的手术刀。
我心里一激灵,好像猜到了对方是谁。
能用这么专业的手术刀的人,我认识的人中还有谁?
是法医无疑了。
我拼命挣扎,被他捂住的嘴巴想叫但叫不出来。
我忽然感到了刺痛,那手术刀的刀锋好像划破了我的颈部皮肤,疼得我浑身颤栗。
他想干嘛?割破我的大动脉,让我失血过多而亡吗?
法医这是打算为死去的小晖报仇吗?
他力气好大呀,压着我根本就没有还击能力。
我只能伸长脖子,像一只鹤一样往远处眺望,我的运气不错,我看到了容衍正在向我的方向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