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小小也不知是遗传了谁的基因,才三岁半竟会背文较字,还要闹着去塾堂上课,其他同龄的都还穿着开裆裤跟小伙伴玩泥巴打架呢。楚忧动用关系将小小送进了楚国国塾,里头都是一些达官贵人的子女,心高气傲,欺负新人是常有的是。特别是打小受到父母的熏陶,争权夺利。学堂里分为太子一脉,春申君一脉,还有一部分是中立的。楚忧安排进来的人当然就是属于春申君一脉了,春申君一脉经常被欺负。小小刚进来就有人嘲笑她是个没爹要的孩子,这些流言本是大臣家里的闲谈,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总能拿出来当做炫耀的资本。
其中一个六七岁的官员的孩子说道:“我们大家谁都有爹,就你没有爹,以后谁都不要跟她玩了。”
小小脸上气鼓鼓的,捏着拳头说道:“才不是呢,小小有爹爹,爹爹对小小可好了,爹爹带小小去吃冰糖葫芦,去吃好多好吃的东西,还给小小买好玩的,买大风车。你们爹爹有带你们去吃东西,去买好玩的吗?”
那孩子又辩道:“我娘说了,那个不是你亲爹爹,不算!”说完还双手抱胸,一副我赢了的样子。在小小面前,说谁都可以,就是不能说她爹爹,直接动起手了,小小个子的哪里打得过七八岁的大个子,一下子给打哭了,好在老师及时过来制止了。
回来后拉着南宫月离一个劲的问她嬴政是不是她亲爹爹,南宫月离当然说不是了,这可惹怒了小祖宗了,哭的哇哇的,谁劝也不好使,最后还是请嬴政过来才哄睡了。
在嬴政转身离开时,南宫月离突然说出齐仙儿三个字让嬴政脚步一顿。
“什么齐仙儿,我不认识。”
“就算你不认识齐仙儿也没关系,可我却清清楚楚的记得把柄剑。”
“淮阳城外看出来的?小小真的是我女儿?”
“不然我为什么不反对你给小小当义父,我不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但是,小小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我决不允许她离开我,如果你想要抢走她就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嬴政看着这个倔强的女人,心里莫名的有些心疼,曾经雷厉风行的她如今为了女儿渐渐被逼成了一个泼妇的样子。
“你放心,小小是你的女儿,谁也抢不走。”
……
第二天,小小终于从娘亲那里得到了她最想要的答案,她也是有亲爹爹的人了。大早上的就拉着南宫月离和嬴政去买糖葫芦,看见集市上什么都觉得新鲜,一会爹爹看这个一会娘亲看那个的,好不开心。好不容易到了中午才消停下来,三人在醉仙楼二楼找了个好位置,刚好临街,下面人流涌动。说来也奇怪,街道上比以往热闹多了,到处都是携带武器的。就连二楼也坐了许多,三三两两围坐一桌。
这时上来两人,看了一圈,当头那人扫到南宫月离是眼神一亮,径直走了过来。对着南宫月离道:“姑娘,在下丁力。家父乃是燕国名山剑宗三长老丁莫寒,想与姑娘拼个桌。”
嬴政指着二楼一处空座道:“我家娘子怕生,那边少侠可以到那边坐。”
丁力显然不想理会嬴政,接着道:“姑娘不说话,在下就当姑娘是默认了。”拉起椅子就要坐。
“喂,别给脸不要脸啊!”小小在这里嬴政不想太过分,没想到这丁力太无耻了,竟然当场耍起了无赖。
“你谁啊你,我师兄乃天龙榜排名前五百的强者,能跟他同桌吃饭是莫大的荣幸你知道吗?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另一人叫嚣道。
嬴政没什么,倒是把小小给吓到了,躲到他的身后,害怕的只敢伸出半个头。南宫月离也看向嬴政,若是放在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三下五除二就给打发了。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渐渐开始习惯了有这么一个人为她扫清这些烦心事,心态上的改变,也让她觉得或许他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不堪呢?从一开始就没有认真了解过这个人,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齐国的时候。
丁力这个师弟自修行以来还没从楼上摔下来过,很有幸也很不幸他今天就体会到第一次摔下楼的感觉。不对,不是摔下楼而是被摔下楼。只感觉衣领一紧,身子一轻就到了窗外,然后自由落体,气也运不起来。然后下面的行人就看见一个人以一个大字的姿势拍在了街道上,是脸先着地的,好像还听见咔嚓一声,估计是牙掉了吧。
“小伙子年纪轻轻的为何想不开呢?就算要跳也挑高一点地方啊,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压到路上的行人怎么办,就算没压到人,压到那些花花草草也不好啊。”
一老太婆拄着拐杖走过来,边教训边敲着他的头,拐杖敲在头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脑壳硬得很。简直是奇耻大辱,眼睛怒瞪着,每次头头刚抬到一半时又被敲下去。在绝望与希望的边缘徘徊了无数次后终于那颗倔强的头终于不在抬起了。“小伙子,这就对了,下次别跳楼了。”
“死老太婆,别让我再见到你……!不然,不然……哇!我太难了。”骂着骂着竟然哭了。这时丁力居然下楼来了,看着远去的老太婆的身影道:“那是天门山的老太婆,我爹都得给她三分薄面,她爹是前任天门山山主,儿子还是百里轩逸的徒弟,丈夫更是北冥神宗的现任宗主。是个爱管闲事人老太婆,既然她出手了,虽然我也不怕她,但是还是不要惹不必要的麻烦了。”这一幕被楼上的两人看的清清楚楚,嬴政回过头来道:“这个老太婆看来有点背景,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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