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被人夸的滋味儿的确舒服,哈哈哈,不过,可不能尾巴翘到天上去,不然他又一瓢冷水淋下来,她就又从天上掉到地上来了。
嗯,不能说不能说,悄悄的在心里高兴就好了。
“嗯?”
易衣衣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人,他背着一个包袱,好像要出远门一样。
她心里咯噔一下,他要走了吗?陪伴了自己这么久的人,他真的要走了?
她赶紧挣脱了薛北城的手向云舒淮跑去,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对着易衣衣微笑。
好像,情绪并没有太大的起伏一样。
“大槐树,你要走?”她皱着眉,眼泪在眼眶打着转。
云舒淮点点头,沉闷地应了一声“嗯”。
“能不能,不要走啊?”她伸出手去拉了拉他的衣袖,希望他能够留下来。说真的,她不想让他走。
他就是她的家人,一个家,如果没有了家人,那种空落落的落差,她一时之间没有办法去习惯。
云舒淮笑了笑,便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脑袋。
“大槐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我们的扶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方向,我也该离开了。”
不知为何,薛北城没说一句话,易衣衣就会忍不住要哭出来。但是,她不可以哭,云舒淮喜欢她开开心心的。
“不,还没有,还没有完成。”易衣衣疯狂摇着头,他不是说,要陪自己一辈子的吗,怎么就要走了呢。
“扶桑,乖乖的,有阿城陪在你身边,我也放心了。你一定要开开心心的,等来日我们再会时,你可要好好地请我吃顿饭,知道吗?”
他想要刮刮她的鼻子,可是,意识到薛北城也在,云舒淮就默然把手收了回去。
是的,今时不同往日,他连亲密一些触摸她的机会,都没有了。
朋友二字,已经将他们的界限划分得特别清楚。夫妻可以捏捏鼻子,可以同床共枕,但是,朋友不能。
朋友能的,就是远观,然后祝福。
“嗯嗯嗯,一定要请你吃饭的,不,我亲自下厨做饭。”易衣衣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不敢抬头看着云舒淮,她生怕自己一抬头看到他的样子,眼泪就会断了线。
“好,那你这话,我可是记住了,你可不准反悔啊。”云舒淮明朗地笑了几声,想让他们之间的气氛轻松一些。
他一直看着易衣衣,想要将她的容貌深深地印在自己的脑海中,一辈子,也不忘记。可惜,这丫头一直低着头。
“不反悔。”
易衣衣哽咽地回答,她不能说太多话,一说太多,这哽咽就更厉害。到时候就真的彻底控制不住了,她要做一个坚强的人。
云舒淮点点头,将手放在易衣衣的肩头拍了拍,就绕过她走到了薛北城面前。
“阿城,扶桑就拜托给你了。好好照顾她,她最受不得委屈,要对她好。”
薛北城颔首,看着云舒淮的眼神有些敬佩之意。
云舒淮一笑,便转过了身来。“扶桑,我的朋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薛北城没有明白这话的意思,易衣衣也只顾着难过,没有立马就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