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挑了又挑之后,夏薇选了几身样式简单大方又帅气的女装,还挑了几套男装带上。
“到时候去了那武林会,就看情况穿哪一种衣裳!”
夏薇看着自己挑选出来的好几套衣裳,不由得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不错,都非常符合她的气质!
反正到时候实在是衣裳不够穿,还能够直接在回城买不是?
衣服不好带,银两还不好带?
因为这一次要出远门,而且还是要前往回城,因此夏薇这次可是做足了准备,这一准备便整整准备了三日,三日之后,准备就绪的夏薇才终于心满意足的跟着司徒霖出发前往回城!
对于这三天的准备,虽然司徒霖有些疑惑为何女儿家出个门要准备这般多的东西,但是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满。
本来夏姑娘便是为了顾及他才选择去回城去参加武林会,夏姑娘出门在外多准备一些东西,也是理所当然!
这一次出门,一行人谁也没有告诉,只是在惜鸾殿中留了一封信,信是留给的夏麟。
至于冷月桐那边……肖孺航早就已经跟夏禹通过气,让夏禹有事儿没事儿便去研究室溜达两圈,务必要让冷月桐呆在实验室内不要出去乱溜达!
只是在出门之后,夏薇瞧着早就坐在马车的肖孺航,却是不由得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说肖孺航,你怎么也跟着去?”
她一脚把肖孺航伸直的大长腿给踹了回去,然后扒拉着坐了下来。
“我?我与司徒兄乃是好友,反正我呆在皇宫内也是无聊的紧!”肖孺航理所当然难的说道,“干嘛,只允你去,不准我去?”
看着肖孺航一副要跟自己干架的模样,夏薇有些嫌弃的撇了撇嘴:“本宫……我可是什么都没有,你火气这般大做什么?干嘛,替你堂兄抱不平?”
思来想去,夏薇觉得只有这件事情能够让肖孺航火气这么大。
然而实际上,肖孺航哪里是火气大,他这根本就是心虚!
这一心虚,声音可不就自然而然的大了起来?
“咳咳咳……你想多了一些,我做什么要为堂兄抱不平?”听到夏薇的话,肖孺航差点儿没给呛到,姑奶奶,他哪里敢跟夏薇生气?
肖长野这会儿都是在想尽办法的哄着夏薇,他若是敢跟夏薇这位姑奶奶生气发火,他莫非是嫌弃自己死的还不够快速?
“本来就是我堂兄的不对,你想的太多。”他又补充着嘟囔了一句。
虽说是嘟囔,不过他也没有太过压低声音,再加上两个人就坐在一辆马车里,夏薇自然是能够听到他的话。
于是夏薇有些稀奇的挑了一下眉毛:“哦吼!如果我刚刚没有理解错的话,你的意思是,你是站在我这边?”
这厮居然也是觉得是肖长野的不对?
“我这不是站在谁这边的问题,我是站在理智看待问题!”肖孺航有理有据的解释道,“何况你之前不是说,我们乃是闺蜜,也算是好友,我自然是帮理不帮亲!”
说着说着,他便扬了扬下巴,一副傲气的模样。
霎时间,夏薇便看肖孺航顺眼了起来。
很好,“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哼!不愧是我夏薇的闺蜜,有眼光!”夏薇笑嘻嘻的拍了拍肖孺航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不过,人家司徒霖都是在外边骑马,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就坐在我这马车里面?”
闺蜜归闺蜜,损还是要损!
这个没得商量!
于是肖孺航刚刚才涌上来的笑容,一瞬间便被夏薇的这话给打了回去!
他没好气的朝着夏薇翻了个白眼:“拜托,谁规定男子出门在外便一定要骑马?此去回城有个三四日的路程,我若是每日都骑着马,那多累?”
风吹日晒,实在是累人!
“好像有点道理。”一旁的夏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而此时,正在京城之中的拓跋烈也已经接到了来自夏薇身边之人传来的消息——那二人自然便是拓跋烈派去呆在夏薇身边保护她之人。
因为不方便直接赶回来,那二人是直接飞鸽传书。
此时拓跋烈手里拿着一张薄薄的纸条,他看着纸条上的字,不由得微微蹙眉。
良久,他看完了这字条,便将字条直接丢进了旁边的火盆之中。
一身黑衣的他走到桌案前坐了下来,紧接着便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开始闭目养神了起来。
屋子里的熏香袅袅,整间屋子里都十分的安静,只有旁边开着的雕花窗外时不时的吹过一缕春风。
良久,拓跋烈突然睁开了双眼,最后深吸了一口气。
他拉扯了一下旁边的铃铛,不一会儿,便有人在门口敲了敲门。他沉声开口:“进来。”
“吱呀——”
房门打开,一道穿着黑色衣裳的下属走了进来。
很快,下属便走到了拓跋烈的面前,弯腰行礼:“主上。”
“帮我去弄一份武林会的请帖。”拓跋烈直接开口吩咐道,“再去准备车马,我要前往回城,参加武林会!”
原本,他已经打算不去。
但是既然如今她也前往,那他……倒也不是不能去。
而那下属在听完拓跋烈的吩咐之后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便赶紧应了一声,便直接下去开始着手准备了起来。
虽然主上之前说不需要,不过主上的想法总是阴晴不定,倒也算不上意外。
而在那下属离开之后,拓跋烈想了想却是起身离开了屋子。
这是一座大别苑,是他在外边安置下来的院子——地处略微有些偏僻,但是胜在环境优美,并且十分的安静。
院子不算太大,不过对于他和拓跋铮二人而言,其实算是挺大的地方。
他穿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又七拐八拐的走了一通,很快便走到了拓跋铮的院子内。
刚走到门前,他便瞧见拓跋铮正坐在院子里修剪着花草,远远瞧去,倒是一副不错的图卷。
“三哥。”
他整理了一下衣袍,便朝着拓跋铮走去,同时脸上也挂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来。
“烈儿。”
听到拓跋烈声音的拓跋铮不由得抬起头来,瞧见是拓跋烈,他不由得笑了笑,朝着拓跋烈点了点头,手上则是继续修剪着花草。
如今距离他腿残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他也已经从一开始的苍凉变成了如今的平静。
一双腿,换了两条命。
值得。
这般想来,他当真是十分的幸运。
原本的他性子有些急躁,如今伤了腿,只能坐在椅子上,每日便是喝喝茶、看看书,如今到了春日,还能够修剪修剪花草,日子过得倒也是悠闲。
就连那原本急躁的性子,也变得沉静了许多。
“三哥这修剪花草的手法倒是越发的好,不知何时能够教教烈儿?”拓跋烈走到了拓跋铮的身侧,在看了一会儿拓跋铮修剪花草之后,不由得笑了笑说道。
闻言,拓跋铮只是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你呀你,如今便只知道取笑三哥我。”
他摇了摇头,将最后那枝叶上的杂枝剪下之后,便放下了手中的剪子。
旁边的下人立马递上了一块干净的帕子,拓跋铮接过帕子擦了擦手,后面的下人便推着拓跋铮的椅子,让拓跋铮坐到了石桌前。
而拓跋烈也是随之坐了下来。
旁边的下人给两个人分别倒了热茶,不多时还有下人端来了点心与水果。
拓跋烈朝着那些下人摆了摆手,那些下人便立马低着头退到了一边,在台子外边等候着。
拓跋铮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茶,喝完了这一口茶之后,他才抬眸看向了拓跋烈:“烈儿总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说,是有何事?”
“这回倒是轮到三哥你取笑我。”拓跋烈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是听闻近日武林会会在回城的月落山庄举行,我打算去参加,三哥可要一同前往?”
“武林会?”
听到这个词的拓跋铮不由得愣了愣,他抬头看着拓跋烈,对上拓跋烈的眼眸,却只能看到一汪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
他不由得微微低垂眼眸。
那个天真的烈儿,到底不是了。
如今的拓跋烈,便是他也瞧不出深浅来。
“此事我倒是有所耳闻。”拓跋铮缓缓开口,“听闻有下属同你禀报此事,你本是不打算去,如今怎么又想要去了?”
自从拓跋烈变了以来,他便知晓,拓跋烈如今基本上是说一不说二的性子。
并不会无缘无故的改变主意。
从不去到去,这其中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便是突然,又想要去瞧瞧。”对上拓跋铮的眼眸,以及他的询问,拓跋烈不由得轻轻地躲开了拓跋铮的视线,“三哥只说想不想去?若是你也愿意去,便这就派人准备一二。”
“罢了,我便不去了。”拓跋铮摆了摆手,没有什么兴趣,“如今这腿实在是不方便,何况那等武林切磋的事情,我去了也不过是去图个热闹。”
何必那般的麻烦?
拓跋烈看着拓跋铮脸上的淡然之色,却不知为何心里一揪,疼的有些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