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天剑雨纷飞中,慕枫眠和顾璟行突然从烟雾缭绕中旋转而起,舞动双剑,翩然起舞。
他们的舞蹈冲击着所有人的视觉,这是一场视觉系的艺术盛宴。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被这精彩又不可思异的一幕震撼到久久无法平静!
如果是容霜沁的表演说得上十分精彩的话,那顾璟行和慕枫眠的双人舞剑表演就是百分精彩了!
现场掌声迭起,经久不衰,几乎要将这世界大舞台的房顶都给掀了去!
尖叫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刺破苍穹!
顾璟行跟慕枫眠并肩而立,站在舞台上向观众们谢幕。
顾璟行的脸上满是自豪,他心想:慕枫眠这个女孩,就像是一个取之不尽的宝藏,你永远都不知道,她下一刻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惊喜。这就是名副其实的宝藏女孩啊!
后台,容霜沁盯着大屏幕上那一对并肩而立的璧人,双眼血红,几乎要沁出血来!
刚刚她自己的表演效果而沾沾自喜。
没想到这样的喜悦还没持续一个小时,就被慕枫眠无情打碎!
她的实力被慕枫眠碾压?!
她一直看不起的蝼蚁,突然踩到了自己头上,这样的反差,这样的耻辱,令她感觉被人一巴掌狠狠甩到脸上!
火辣辣地疼着!
最让她感到痛苦的是:之前她是邀请过顾璟行跟她合作表演的,因为她知道顾璟行会弹钢琴,她希望顾璟行能够为她的芭蕾舞表演伴奏。但是,顾璟行婉拒了!
容霜沁指甲掐入掌心犹不自知。
她气啊!她妒忌啊!她不甘心啊!
道具组的工作人员把一棵桃树盆栽搬上台,而慕枫眠换了一身淡雅的杏色旗袍,款款上台,就站在那棵桃花树旁边。
此时此刻,现场观众们真的想把古书中形容美人的那些词汇都用来形容慕枫眠。
她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当真是清理绝俗、人淡如菊!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城倾国貌,此世再无双!
接下来,就是慕枫眠的压轴表演了。
她从桃花树上摘下一片桃树叶子,放在樱唇边,开始她的叶笛表演。
这是她在横店拍戏的时候趁着闲暇时间跟许星尘学来的。
因为她是初学者,所以她只会吹一首简单的儿歌《两只老虎》。
不过,这也足够让现场观众惊艳了。
要知道,这叶笛是中国古老的传统乐器,都快要失传了。
很多现场观众都是第一次在现场听到叶笛演奏,自然是有新鲜感的!
而后台的容霜沁猛地拉下了脸,冷冷地看着大屏幕中的慕枫眠,略微浑浊的双眼里染着熊熊烈火,夹杂着恨不得将慕枫眠当场凌迟的怒意。
然后,她接到了她的恶毒后妈于文凰的电话。
于文凰开口就骂道:“你这个不孝女!你爸病重了,现在就在澳门仁爱医院,你不回来澳门见他最后一面吗?”
容霜沁道:“我不回来不就刚好称了你的意了吗?你不就是希望我不回来分家产吗?”
于文凰道:“我才懒得管你!你爸遗嘱是早就定好了的,遗产是委托基金会按照遗嘱发放的,你回不回来都是那么多!只是你爸死不断气的,一直挂念着你的事情,嘴里一直念叨这顾璟行的名字。你爷爷看你迟迟不回来的话,很可能会生气的!你可别连累我啊,我可是今天一大早就通知了你的,是你自己拖到现在,非要等表演完了节目才回来!我说你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分清一下轻重缓急?说白了,你爸的遗产也没多少,也就一亿多,关键是你爷爷的遗产,总量有四十亿哩!若是你爷爷生气了,改了遗嘱,那大房可就又会分少一点了!你快回来吧,让你爸安心地去吧!”
容霜沁道:“好了我知道了,我早就请假了,机票也已经订好了,现在就去机场了。”
挂了电话后,容霜沁心有不甘地看了大屏幕中的顾璟行一眼,跟她的助理、经纪人一起赶往机场。
在飞机起飞之前,容霜沁躲进卫生间,反锁上门。
然后,她打电话给k哥,问道:“k哥,你到底什么时候帮我搞定顾璟行?”
电话那头的k哥懒洋洋地回答道:“别焦急嘛。”
“我还不急?上回百花村的那一次,你不是说顾璟行看到慕枫眠给他戴绿帽子,肯定会跟慕枫眠分手的吗?结果呢?”容霜沁没好气地说道。
“我也没想到慕枫眠跟许一诺睡在一张床上,居然什么都没做啊!如果他们真的越雷池做了什么,顾璟行亲眼看到了,肯定不会要她了,到时候你就趁虚而入,我的计划就成功了。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没事,我会让你如愿以偿的!你等着我的安排就是了!以后没什么特别事的话,千万别打给我,我很忙的,而且我也不想其他人发现我在暗中帮你。对了,我提醒你一句,最近别去季川那里,二房那边已经有人盯着你了。”k哥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容霜沁气得差点把手机捏碎。
当晚,容霜沁赶到医院的时候,容嘉信已经去世了。
容霜沁没有见到父亲的最后一面,同时又被于文凰毫不留情地当众数落了一顿。
爷爷容厚德白头人送黑头人,内心本就不那么安逸,因此他对她的迟到也表示了明确的不满。
容霜沁心中窝火,无处发泄。
她的心中更恨慕枫眠,因为如果她不是想跟慕枫眠正面较量一下,就不会硬着头皮把飞机票的时间订在自己的现在芭蕾舞表演之后,也就不会见不到爸爸的最后一面,就不会让爷爷对她的观感不好了!
她可以不在乎恶毒后妈于文凰的责骂,却不得不在乎爷爷对她的观感,因为这跟她最后能分到多少遗产有直接的关系!
最让她感到膈应的是,她居然发现自己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容立品居然也是慕枫眠的歌迷。
第二天,容霜沁参加完父亲的葬礼之后,迫不及待地自己开车去买了两个咸蛋黄粽子,然后就了一个地方。
虽然k哥叮嘱过她,叫她先不要去那个地方找季川,但是她实在是太想打败慕枫眠了,对k哥的劝诫置若罔闻。
二十分钟的时间,容霜沁顺利地来到目的地。
昏暗潮湿的街道小巷,纵使在盛夏的骄阳下,它仍旧透露出刺骨的寒冷。
周围竖立的墙壁陈旧破损,经过岁月无情的洗礼后,只剩下片荒凉凄冷。
容霜沁顺着凹凸不平的小道,来到那扇破旧的木门前,门前的石阶反射着清冷的月光,缝隙里长出层层杂草,郁郁葱葱的格外茂盛。
一袭黑衣的容霜沁一步步地跨过台阶,月光从她身上倾泻而下,娇小的身影似乎隐入了另一个空间。
然而,她的那张面无表情的的精致脸庞,神色冰冷,黝黑的眸子里萦绕着几分杀意,凌厉而寒冷。
纤长漂亮的手指拿出了钥匙,开了那道沉重的铁门。
铁门随之被推开。
里面没有亮灯,身后的月光顺着敞开的们洒落进去,将房间内的布置看的清清楚楚。明显是被荒废的地方,映入眼帘的是牵扯不断地蜘蛛丝和满地的灰尘。
容霜沁视线微顿,抬眼将房间的情况扫了一遍,最后才将视线落到靠窗方向。
“唔……唔唔……”
窗下的人影在见到容霜沁的那刻,就发出闷闷的哼声。
那个人是个男人。
他浑身脏乱的不成样子,衣服皱乱不堪,整个人似是被随意地丢到地上般,靠在身后墙壁上斜躺着。
他的双手双脚都被铁锁链锁着,而锁链的另一头是固定在钢筋水泥的墙上的。
他的那张贴在嘴巴上的胶布极大,几乎要占据了他半个脸,一张年轻但是颇显沧桑的脸上呈现出惊恐和希望的神色。
他在充满希冀地看着容霜沁的同时,仍旧在拼命地挣扎,动作中带着明显的急切。
在他的身体前面,放着一张很矮的书桌,书中上有一台电子钢琴,另外还有纸笔,纸上写着一些乐谱和歌词。
容霜沁停在门口,心里却出奇地平静,完全没有前去给他解锁的意思。
她把门反锁上。
“唔唔唔……”好像感觉到了容霜沁的冷漠,季川奋力地挣扎着。
他整个人都冲着容霜沁的方向倾斜着,被束缚的身体费力地朝容霜沁移动。
容霜沁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儿,将房间内的布置全部扫了一遍后,确定没有其他人在这个房间内,这才不动声色地朝男人的方向靠近。
而她这样的动作,也顺利地安抚了男人。
方才激动不已的男人渐渐的平静下来,看着容霜沁一步步走来。
黑暗似乎将他全部笼罩,缓慢的动作里似乎染上了属于月光的冷清,浑浊的眼里闪烁着异样的神色。
容霜沁走到他身边,随后缓缓的蹲下身,抬手就将他脸上的贴着的胶布给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