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能不能和夜修回到从前那般的同伴关系他不知道。但他可以试着放下它们之间的怨仇,可以从朋友做起。
只要夜修可以改掉他偏激的毛病。
墨久说这句的时候声音压的极低,虽离得近,但白泽也没有听到内容。
只是见夜修紧闭的双目缓缓睁了开来,神奇不已。墨久到底与他说了什么,能让一个如此顽固的魔头在一瞬间想开。
夜修睁开眼来,妖魅的紫眸在睁开的一刹那已是摄魂夺魄的,让墨久和白泽微微怔愣。
夜修的唇轻轻动了动,却未能发出声来,但懂唇语的墨久还是看出那是“好,就依你。”的话语。
说完这句话,夜修又缓缓闭上了眼睛。就好像刚才的那个睁眼只为了告诉墨久,她说的话他听见了。
“他会配合的。那就拜托大师兄了。”墨久转头对白泽说道。
本来白泽因没看清夜修的唇语而懊恼中,听墨久说出答案,这才挥挥手,道:“你出去吧,此处由为兄施术就好。”
墨久本想找个借口留下,又想起自己没有木灵力,便也没说什么,退了出去。
关上客房的房门,隔着门就能看到屋中有绿光闪烁,应是白泽在用木灵力在施救。
墨久今日救了夜修,并且已答应他日后会与他做朋友,那么她也会信守承诺,但二人的关系不可能会回到从前是肯定的。
不管是兄弟情也好,友情也好,爱情也罢,感情这东西一旦有了裂痕,就无法再回到从前。
也是为什么她发现了自己的心意,也不敢表白的原因。
帝尊一直把她当成最宠爱的小徒弟,而她却对他瞒了太多事情。
不管是女扮男装的事实,还是她拿了扳指的事情。就连她与夜修的关系,都没有与帝尊讲过。唯一对他讲过的可能就是她穿越的事实,但也没有全部坦诚地讲过。
而这些事情,不管拿出哪一件说都是能引起轩然大波的事情。
墨久还在纠结着,客房门被打开,里面传来白泽的声音。“小师弟,可以进来了。”
墨久进了门就看到白泽异常苍白的脸色。从前见他给别人治疗也没见他如此苍白,救夜修怎么就如此脸色。
白泽道:“他的伤势极重,为兄耗费了一些灵力才把他的伤口治愈,估计今天他遇到的是别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墨久道了谢,走到床榻前看着夜修。他的伤口果然已修复完好,就连伤口没有留下。
墨久伸手把了一下脉,见脉搏稳健,便知白泽已经治好了他。
“为兄有一事想问,是否可以询问?”
墨久挑眉看向白泽。她实在想不出他会有什么问题。
“他身上如此重的伤口竟只是用普通的剑刺出来的,按理来说以他的灵力避开这个攻击应该非常容易,为何会受如此重的伤?”
墨久沉默了一下,这个问题她也想过,她当时的攻击都没有用灵力,为何还会造成夜修如此重的伤。
难道是夜修也许刚好也不想活了,才借着她的剑自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