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议和,双方必要有要一方要接受对方的条件,此事才能达成。而威隆帝的条件必定是维持其帝位,而大兄却要另立新君,这和却怎么议得?!”
律王并不傻,他自然觉得所谓议和,根本不可行!
“议和,并非要接受某一方的条件才成,若是有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方案,也未尝不可!”李延微笑道。
到了此时,无名算是彻底明白李延的主意了,这摆明了是想让他来当皇帝。
此时,他遇到了李延投过来的目光,无名狠狠地瞪了这位伯父一眼。
绕来绕去,他还是打算把无名推上天龙国的皇位。
可自己并不想当这个劳什子皇帝!
胜王李界与欧阳言玉,此时也明白了李延的心意,看了眼无名,彼此相视一笑。
只有律王,因为一开始便认定了,新君必定是自己,再加上一直验证了无名无心继登帝位的想法,哪会往此处想。
“现在的格局,大兄与威隆帝,可谓水火不相容,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折中的方案?!”
李延在厅里走了几步,停在了律王跟前:“方案为兄倒想了一个”
“大兄尽管说来,让我等也议上一议!”律王欠身道。
“让威隆帝退位当太上皇!”
律王却傻傻地问了一句:“那谁来当皇帝?”
众人看着他不由心中暗笑,面上却依然淡淡的。
“如果让威隆帝接受这一提议,那么,他会在咱们几位李氏子弟中,选择谁?”
“”
律王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但他却明白了。
“其实为兄,最初的意思,是想由六弟来承这大宝,谁料到废帝竟私密出京,还带起了中军及各府精兵,与天龙形成对峙之局,如今,却不得不另行考量,还望六弟能理解为兄的苦处。”
此时,律王还能说什么呢?
即便,李延有此心,依目前的形势,他这皇位也坐不稳。
只是从北军中的困境,进入到朝局的险境。
而且,此时的他更加被动!
北军兵权被他亲手交给了冯揽!
自己此番回京,从一个原本掌握北疆安全、手握重兵的实力王爷,变成了一介闲王。
这李延,究竟时局所迫?
还是有意为之?
总之,他觉得自己上当了!
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什么呢?
对李延不知真假的一番话,也只能回以“呵呵”了。
这既是干笑,也是苦笑。
“无名,你可不要辜负这帮叔伯们的期望啊!”李延终于把话题引到了无名身上。
无名腾地站起身来:“这皇帝我可不做!你们谁爱做谁做,万不可扯上我!”
律王心中冷笑一声:自己想做还做不了,这小子推辞得倒也干脆。
“只怕由不你了!”
无名瞪着李延,怒道:“莫非伯父还想强逼不成?!”
李延哈哈大笑道:“若是真能相逼,伯父便把你绑在这皇位之上,只是伯父知道,没人有这本事绑得了你。”
无名想了想,突然笑了,一屁股坐下:“这也是!你们又强迫不了我,便是我不做,又能奈我何?”
“不过这皇位,你终归还是要坐的!”
“”
无名看着李延的神态,突然想用老奸巨滑来形容他。
不过一下子,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管你说的如何天花乱坠,都别想骗我做什么皇帝!”
李延缓步来到无名跟前,笑眯眯在看着他,看得无名有些发慌。
“你可知,若不是由你来当这皇帝,会有什么后果?”
威胁我!无名有此火了!
“有何后果?”
“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天龙国发生内乱,北狼趁机入兵!二是让废帝入京,继续他的威隆年号!”
“”
“若是前者,不仅战乱纷起,民不聊生!而且天龙国将亡于异族之手,你可愿见到?!”
“”
“若是后者,我等众人,还有背叛废帝的满朝文武官员,必遭屠戮!同时,他也会继续实施对你所在的江湖门派的清剿与屠杀!这种结果,你可愿见到?!”
这些话,倒真的把无名镇住了。
令他不禁低头沉思。
李延所说的,这皇位他不得不坐,原因竟在此处!
若非经李延如此震聋发聩地提出,他倒真没想到这点。
首先,好不容易才把威隆帝赶下台,他绝对无法再接受让威隆帝重登皇位!
因为这样,以威隆帝的风格,真的会将这天龙朝文武官员及其家人置于死地。
其次,他当然更无法接受天龙战乱纷起的情况,也不能接受天龙为北狼所灭。
若此时,他拒绝称帝,事情还真的有可能向李延所说的方向发展。
不过,他对李延所说,若是他称帝,让威隆帝当太上皇的方案,会被威隆帝认可一事,不大相信。
“即便,如伯父所说,侄儿愿意登帝位,只是威隆帝也不见得会答应。”
李延呵呵一笑:“答不答应,那是伯父的事情,你只需要接受伯父的提议就好。”
无名犹豫了半晌,他知道,事到如今,他已无法拒绝。
“好!我答应你!若未能就此与废帝达成和谈,侄儿随时退下帝位!”
“你小子”
李延皱了皱眉,心道:这天下人,为了当皇帝,不惜拼了命,如今这随便到手的宝座,竟还推三阻四。
“先这么定了,登基之事暂且不办,只先把这个拿来做为与废帝谈判的条件。”
而当下的威隆帝,则也处在困局之中。
他虽聚兵三十万,占了北境六州,但兵力分散,战线拉得太长。
再加上这些兵,均来自于中原,家人都在后方,哪里想与天龙对抗,那样岂不是连累了家人。
根本无心对战,每日望着南方,唉声叹气的大有人在。
若是拖的久了,只怕不战自溃。
李衡也是心中茫然,惶惶不可终日,早已失去了当日在台上的锐气与霸气。
而没多久,便有哨探来报,说南边的建州、汤州一线,李延已派兵数十万加以扼守。
这一下军心更乱,颓败悲观之气更甚!
北有北军二十万,南又陈兵数十万,这中军三十万人,却没有战意。
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粮草。
当日,李衡聚兵之时,是兵先行,粮草后至。
谁知,在粮草未出之际,京中遭变。
如今,这中军三十万人,只能依靠北境燕州等各州的屯粮为生。
不出一个月,便会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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