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和韩国富二人来到姜英家附近。
雪越下越大,眼前白茫茫的。
突然,韩国富把车停了下来。
意外情况出现。
有三辆来路不明的轿车,停在离姜英家不远的地方。
“兄弟,情况不妙,这三辆车不对头。”
“不是这里人的车吗?”
“肯定不是。”
白手摇下车窗观察了一下。
白手笑了。
白手从后座拿过军大衣穿上,再从后座拿过自己的密码箱,打开密码箱,拿出两万块钱,扔到韩国富的手里。
“老韩,你的任务完成了。”
“啊。”韩国富很快明白过来,“他们是自己人?”
“对。”
“好好……我说呢,你大老板出门,怎么会单枪匹马。”
白手淡淡一笑,“我没让他们来,是他们自己追过来的。”
认出三辆车,白手心里热乎乎的。
以他对梁兵他们的了解,他们肯定会第一时间知道他要干什么,也会第一时间追随而来。
只是没有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而且直接找到了姜英家。
也怪白手自己,他把几个手机都关了。
按白手的计划,不是得手后乘火车南返,这方面他连韩国富都不透露。
得手后,他会直接开韩国富的车南返。
出城后,再开机联络梁兵他们,让他们前来接应。
买了两只塑料桶,是准备找个加油站,多买油在路上备用。
只是计划没有变化快。
韩国富把钱还给白手,“兄弟,你这钱我怎么能收呢,你看不起我啊。”
“呵呵……回家跟你老婆有个交待,就说你打牌赢钱了。”
不等韩国富开口,白手又把钱扔给他,自己开门下车。
后座还有两个包,一个是白手的,里面装的是刚买的吃的。另一个包,是韩国富准备的,里面全是为小孩准备的。
白手打开后车门,把两个包拿出来,“老韩,你走吧,把这事忘了。”
“明白,兄弟。”
白手关上车门。
韩国富发动车子,倒车掉头,再消失在雪景中。
白手提箱拎包,走到三辆轿车边。
三辆轿车同时开门。
三个司机都是女的,分别是小安、小于和小杨。
“老板,除夕好。”
白手笑了笑,“谢谢你们。”
这时,有三个人朝轿车跑来。
正是梁兵、郑太行和郑小平。
郑小平还抱着孩子。
梁兵坐副驾,郑太行和郑小平进后排,分坐白手两边。
接着,又有六个人,从不同的方向跑过来,分成两拨,钻进后两辆轿车里。
他们都是保安部的得力干将,都是军人出身,身手不凡。
“小安,开车。”梁兵吩咐小安。
“等等。”
白手叫停,一边从郑小平手中接过孩子。
白手解开衣服,把孩子翻过来,看到孩子的小屁股上有一块胎记。
白手这才下令,“小安,开车。”
白雪生孩子时,白手在医院看过,小家伙的小屁股上的胎记,他记得清清楚楚。
大老远的跑来,可不能搞错了。
三辆轿车在二环路上向南急驰。
孩子经白手一番折腾,已经醒了,哇哇的哭起来。
哭声很响,真不愧名叫哇哇。
郑小平笑道:“错不了。白雪生孩子时,我去医院看过。小家伙这哭声,跟当时完全一样。”
大家都笑起来。
哇哇哭声嘹亮,白手搞不定了。
小安说道:“可能饿了。”
白手说道:“我那个包里有奶粉。”
梁兵笑道:“老板,没有热水,你怎么泡奶粉啊。”
白手一阵傻笑,“我去,咱束手无策了。”
郑小平接过哇哇,“老板,交给我吧。”
白手恍然大悟。
郑小平的孩子不到周岁,她身上有奶。
梁兵笑道:“老板,这就是我叫小郑来的原因。”
哇哇躺在郑小平怀里,果然不哭了。
白手这才放心,他这时才明白,一个人北上是多么的愚蠢。
别的不说,就一个哇哇,他就难以搞定。
车上高速前,在入口处暂停。
三辆车全部换男的驾驶。
郑太行换下小安。
白手吩咐郑太行,不必开得太快,每小时八十公路就行。
梁兵说道:“老板,你不应该孤身北上。”
白手嗯了一声,“我承认,我考虑不周。不过,我的计划是做两手准备。我准备先礼后兵,先与姜英谈判,只要把孩子交给我,我可以给她钱,所以我带了一百万现金。她如果不同意,我才会强抢。因此,我才认为我一个人就能搞定。”
小安说道:“老板,你把人家想得太善良了。”
“怎么回事?”白手问道。
梁兵说道:“老板,你刚走不久,姜英就把电话打到白雪的手机上,当时是小安接的电话。姜英说,只要你和白雪签署刑事谅解书,不追究她和她的人的刑事责任,并且白雪保证与姜波断绝关系,以后不再联系,她就把孩子还给白雪。”
“小安报告我后,我就联系你,可你手机关机。我知道你去了北京,于是我找老顾老余老肖老刘老李他们,大家怕你出事,一致决定我率人北上支摇你。我们通过关系,向警方打听到姜英家的地址后,抓紧时间驱车北上。在路上,我联系太行还有小郑,并在山西太原附近汇合。”
“我们到达北京后,因为联系不上你,我们就决定先下手为强,把孩子抢到手再说。我们十一点前赶到姜英家附近,比你稍早一点。我们发现,她家里除了她自己,还有保姆和孩子。正当我们要动手的时候,有个男人来找姜英,我们把他放进去,才翻墙进院展开行动。”
“那个男的,好像是姜英的情人,姜英叫他阿轮。他会点武功,与太行打了个照面,太行把他的下巴给打伤了。整个行动很顺利,我们切断了电话线和网线,还把他们的手机电池扔掉。我们对他们做了必要的限制,既确保他们不会出事,也确保他们三个小时内不会恢复自由……”
“干得漂亮。”白手赞了一句,“太行,那男的下巴不会废了吧。”
“不会。”郑太行笑道:“我就是卸掉了下巴,不让他大喊大叫。”
白手突然心里一动,“阿轮?阿轮?你俩快说,这个阿轮长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