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伯愣了半天,没敢回头。
他刚刚竟然说少主是断袖……
现在,少主一定是想一掌将他给掀出去吧?然而,下一刻。药伯听到慕寒脚步声,慢慢走远。
药伯心想,少主对他这个云山老奴还,是顾念着的。
如果刚刚说这话的是别人,怕是死也要死上几回了。
可刚刚难道时是他老眼昏花——
那人穿的分明就是院里的门生衣服。
不行!他得在确认一下。
如此想着,药伯速度极快地转了身,打算赶上去一看究竟。
“出去!”慕寒头也不回地扔下两个字,就走进了内殿。
“……”药伯即刻停在原地,没敢向前。很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喏!”
想来,少主也不屑于偏他这么个老奴。
而且,刚刚少主让他备药时。药单里面的成分有几味是专治女子寒凉的药材。
既然是女子。有些事,还是要尽早办的好。
这么想着,药伯就毫不留恋地转身出了殿门。
……
……
殿内水汽蒸腾,药香悠悠飘荡。
药池旁边,一脸殷红的花婠被平放在暖玉床榻上。漂亮的脖颈凝白中透着晶莹的光泽,玲珑的曲线带着天生的蛊惑。
“……”慕寒皱着俊美的眉眼,贵气逼人的薄唇轻轻抿着,脖颈中间轻隆的喉结,微微一动。
此刻,慕寒修长的手,停在半空。寒凉的指尖在花婠衣服的领口处,盘旋打转,极尽克制。
山洞中她的柔情刻骨,正在慢慢蚕食着他的清明。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令慕寒觉得格外烦躁。
甚至,他很厌恶这种自我失控。
半刻之后,沉吟着的慕寒将寒凉的指尖,缓缓从花婠的领口处移开。最后,只是轻轻按压住了她微胀的唇瓣,轻轻划过,瞬间抽离。
只是如此,慕寒身子还是不由得一僵。此刻只听他不自觉地低低呢喃:“你这惑人的妖姬!”
嘶啦又是一扯,随着动作春光流泻。一个飞旋,花婠被抱进了药池。
而慕寒,在放下花婠之后,便带着一身水渍仓皇地离开了药池。
此刻,大踏着步子,去了隔壁的书房。
书架前,慕寒极力平复着异样莫名的躁动。许久之后,才又重新回到药池。撩开帘幕。看了一眼在药池中安然睡着的花婠,才又默默地退了出来。
书房。
慕寒穿梭在书架之间,手指毫无意识地,来来回回地抚触着。直到走到最后一个书架的最末端,才随手抽出书架上的一本竹简。
慕寒随意地打开竹简,暗自呼了一口气。活了这么久,大概只有她能唤起他如此莫名的情绪。
半炷香后!
啪!书房的石砖上,响起一声清脆的响声。
只见,慕寒随手扔掉手中的竹简,烦躁地松了松衣领。
此刻他快步走到桌案前,迅速落座。凤目扫了一眼桌案上送来的谍报,凤眸掠过北朔苏北烟几个字后,较有兴致地看了眼后,又随手翻了翻其他的谍报。
半刻之后,又尽数将谍报推了出去。此刻,他食指轻轻正轻轻敲扣着桌案。
“芒刺!”慕寒轻轻呼了一口气。
“少主!”芒刺瞬间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