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他如果真像他爹那个样子的话,几十个女人。那将来,就不知道要有多少姑娘,被他祸害呢?
他自称唐十七!连个名字都透着不满。
不满他老爹儿子成群,妻妾成堆。
说不准,他唐十七将来生出来的某个儿子,会自称唐三十七!
一个唐门唐焰娶了几十个妾室,生了个排行第十七位的唐欲,唐十七。
将来这个唐十七,再娶一堆女人,再生个唐三十七……
女人一大群,儿子一大堆。
子子孙孙无穷无尽,这要是算下来,那得祸害多少良家女子啊?
花婠撇撇嘴,按照慕寒所说的这个逻辑。唐焰这一脉现在的整个唐门,都不是好东西。
慕寒好笑地看着,陷入深思的花婠。
好看的凤目,掠过她凝重表情上的无限感慨。清寒地嘴角不可察觉地微微勾了勾。
“好冷!”花婠嘟囔了一句。
花婠身子蜷了蜷,她有些分不清:
这份冷,到底是五月的夜风带来的凉意太冷了?还是慕寒的怀抱太寒了?
“很冷么?”慕寒垂眸扫过花婠微微泛白的小脸。
凤目一路向下,搜寻冷风吹过的地方。
直到掠过花婠柔软松散的领口,慕寒微微蹙了蹙眉。清幽的眸光,最后锁定在了花婠胸口外的一片白嫩。
随后大手一挥,瞬间拉过花婠领口的衣衫,转手负压在了那片凝白。
呃……
她的衣衫,竟如此的薄。
薄到他可以清晰感觉到,衣衫下的那片柔软。
“……”花婠瞬间身子一紧,她很后悔刚刚说的那句很冷。
此时,花婠察觉到,她胸口那层轻薄衣衫外,正传来属于慕寒清凉蛊惑的大手的那份异样触感的压力。
“……”慕寒冷冽诱惑的薄唇微微抿起,手下传来的柔软,让他身子一僵:“还冷么?”
“……”花婠呼吸凌乱不堪,整个人仿佛都被他修长的手指缠绕:“不……不冷了!”
花婠别过脸,不想让慕寒看到她此刻的异样。
也许,慕寒根本就没有发觉他手指,所放的位置已失了男女分寸。
必定,还隔着衣衫。
一阵夜风吹过,呛得花婠咳嗽了几声。
花婠咳嗽数声,引起一片震颤。
“……”慕寒手掌不由得一紧。
“啊!”随着慕寒的动作,花婠舒服到轻呼出声。
紧接着,花婠本能地将羞赧的小脸,往慕寒的衣袖中埋了埋。
“……”慕寒凤目看似不着痕迹地掠过花婠惊慌。
他就这样抱着她,不知过了多久。
慕寒终于开口:“到了!”
“……好!”花婠低低应了一声,想要赶紧从慕寒的怀里跳了出来。
这男人,该死的魅惑!
“先别急!”慕寒抱紧花婠,很快进入桐台内殿:“吃点东西!再睡!”
“……我不吃了!”花婠只觉得双颊滚烫,她急需要一盆冷水:“你自己吃吧!我一点都不饿!”
不饿才怪!只不过相较于已经饿透的胃,花婠更想拯救自己已经发烫到极致的脸。
“我等你!”慕寒微笑着没有继续说话,眸光掠过落荒而逃的花婠。
只是,在花婠离开以后。
他束在身后的已经僵硬的手,才不由得暗自舒展了一下。
“……”看着毫无异样的慕寒,花婠一路走一路腹诽:
他都不觉得他刚刚的动作,冒犯了她么?
还是他也有感觉,只是装作若无其事?
慕寒!
这个男人,真是……妖孽啊!
花婠进了内殿,便大着步子,直接拨开珠帘,末入了药池。
浴池内温度适宜,花婠在里面呆了很久。
直到在水里,被憋得有些上不来气,花婠才哗地一声,从水里面浮了上来。
直到此刻,花婠才觉得自己的体温,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舒服!”抬起头的花婠闻着好闻的药香,觉得神清气爽。
没有燥热,没有惊慌……这才是她要的感觉。
这个药池里的味道,她一闻,就知道是慕寒让人特意给她准备的。
因为药池里的几位药,是专门用来祛寒除湿的良药。
最重要的是,里面竟然还有调理女子孕症的药物。
花婠一直都知道,当年第一次她被她的继母孟氏下毒,差点一命呜呼那次以后,她身为女子的机理,就受了很大的损伤。
想要子嗣的话,势必要寻得神医。
虽然她也懂些医术,她也自己折腾了数月。
最后花婠发现,就以她自己这点医术,根本就治不好她的病。
从前她自己试着调过不少方子,结果都没有效果。
在这个世界上,一个女人。如果她不能生子,延续香火。哪个男人又愿意娶她呢!这件事在当时,简直成了花婠的心病。
最重要的是,当时的花婠一直痴迷夜君陵。
她深知夜君陵他是皇子,不可没有子嗣。为此,她不知道喝了多少苦药。
说到底,这件事,她很恨孟氏。
作为继母,她真的是不留余地。
然而,如今的这个形势。也多亏了孟氏当年的那份恶毒。
正所谓: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可后来,到了天机院。
慕寒与她,山洞中那七个日夜……
如果,不是她身体有这种宿疾。
她怕是早就有孕了。
如果她怀了他的子嗣,那他和她之间……就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只做交易了!
药池水雾迷漫,悠悠荡荡的药香,让人浑身舒畅。
花婠不知道,桐台的药浴,最后到底能不能把她医治好。
可她知道,这药物的确,很对她的症状。
就算治不好她的病,但还是对她的身体,有百利而无一害。
此中药物的成份搭配,定是出自杏林高手之手。
花婠故意泡了很久,想着总要把慕寒熬走才好。
她不想见他!
尤其是夜里。
过了两柱香的时间,花婠实在是觉得有点头晕目眩。
她在药池里,待得实在是太久了。
久到虚脱乏力,头晕目眩。
噗……
意识迷蒙的花婠沉了下去。
本着求生的本能。花婠在沉下去的一瞬间,瞬间跃起,这才没有被药液呛着。
“天色不早了!他……应该已经走了吧?”花婠实在是觉得头晕,本能告诉她,她不能再继续长时间泡下去了。
否则晕死在里头,那还真是得不偿失。
花婠出了药浴池子的门,伸手撩开珠帘的帘幕。
“……”花婠的手停在珠帘上,美眸看向窗前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