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
年三刀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殿内。
“真美!”慕寒凤目微挑,靠的越来越近。
“……我喝!”花婠闭着眼睛,认命似的,瞬间张大了嘴巴。
她可不想因小失大。
最重要的是,她怕把持不住自己。
“呵呵!”看着花婠紧闭着美眸,微张着小嘴。慕寒愉悦地笑了起来——
这女人,还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从前,她那么强大!
如今……
如果有一天,她恢复记忆。
不知道,想起今日情形,不知她又将是怎样一番无地自容。
“好喝!”花婠一口尝下来,觉得口舌生香。
此刻,睁大双眼看着汤碗中,已经所剩不多的汤羹。
这是什么东西,竟然这么好喝?
“还要!”花婠张着嘴,等着慕寒下一勺,送上门。
“从前,你最爱喝这个!”慕寒喂了几勺之后,拿起柔软的锦帕,轻轻擦了擦花婠的嘴角。
“……”花婠骤然闭起了嘴巴,又是那个从前。
他说的那个从前,到底是多久以前的事情?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她就是他从前心悦的某个女人。
花婠低垂着眼眸,努力回想。
可偏偏,她想不起一丝一毫。
之前,花婠也在想。
也许慕寒说的话是真的——
慕寒这样的男人,只要他想。这世上,还有什么样的女人,能是他得不到的?
她花婠虽然身负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可说到底慕寒这样权势滔天的男人。
就算是他爱她的美色!但是……
他慕寒也绝不会是一个会被美色冲昏头脑的男人。
所以,花婠有时在想:
他对她的与众不同,或许正如他所言。
她曾是他的谁!
如果是这样,为何偏偏她一点记忆,都没有?
“不想喝了?”慕寒放下汤勺,准备起身。
“再来两碗!”花婠抬起美眸,看向慕寒。
此刻:
汤羹真的很好喝,她停不下来。
这样的慕寒真的很暖,暖到她很想相信他的话。
哪怕只此一刻,也就足够。
“好!”慕寒微笑着又盛了一碗,嘴角微微上扬。
她,似乎不那么排斥从前的事了。
“再来一碗!”花婠看着空碗,意犹未尽。
“贪吃!”慕寒伸手刮了一下花婠的鼻尖,宠溺道:“夜深了,不能再喝了。”
“……”花婠噘着嘴,不情愿地漱了口:“那我去睡了!多谢!啊……”
“我抱你过去!”慕寒轻轻一抬手,见花婠抱起来,送到了软塌上。
“……”花婠看着慕寒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心跳漏了一拍。
此时,无数的思绪在脑海之中,飘过:
花婠啊,花婠。你可真是个女中豪杰。
这么秀色可餐的男人摆在你眼前,你竟然能忍得住。
你还是不是个正常女人?
还是说,你觉得就你这份定力,将来能成就什么大事?
别忍了!把他吃干抹净……
咯咯咯……
“在想什么?”慕寒抽身,到架子上拿了一块柔软的毛巾。
随后脚步清浅地走到花婠面前,伸手揽过她湿漉漉的发。
“我在想,明天夫子的课业……,我想早点睡了。”花婠心虚地咬着食指的指尖,她可不敢将刚才的想法告诉慕寒。
他要是对她来硬的,她又要腿软到三天下不来床。
“等下!”慕寒揉了揉花婠的发丝,宠溺道:“你靠过来!”
“……”他要帮她擦发?
这男人温柔起来,真要命。
“过来!”慕寒大手一揽,将花婠拉进了怀中。
“不……唔!”花婠的话刚说出口,樱唇就被慕寒霸道的清寒给堵住了。
他的气息冲入间,带着丝丝宠溺。
与此同时,花婠感觉到慕寒修长的手指,蒸温柔地穿插在她发间。
他的指尖清寒微凉,充满蛊惑。
心口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悸动,又慢慢地爬了上来。
良久,花婠面色绯红,陷入迷蒙。
“这样,就不痛了!”慕寒放开钳制,指尖勾着花婠的一根白发:“婠儿,竟然也生了一根华发!”
“……”花婠彻底蒙了,他刚刚……她,只是为了帮她拔下那根白发的时候,不想让她那么痛么?
他待她,如何这般温柔缱绻!?
慕寒!花婠的眉心,忽然疼了一下。
刚刚的疼痛,针扎一样。仿佛有什么要冲出封禁一般。
“从前,你对她……也是如此温柔缱绻么?”花婠看向,慕寒指尖的那根白发。
那是她长这么大以来,唯一的一个白发。
这些年,她也想过要拔下它。
却一直没有动手,这根白发,也是那年孟氏下毒后,变白的。
孟氏那个女人,真是险些要了她的命。
如果不是她额间的梧桐花印记,也许她早就死在她手里了。
“我说过,你就是她。”慕寒叹息着,拿起毛巾轻柔地擦拭着花婠发间的水渍:“只是你忘了而已!”
“我为什么会忘?”花婠看着慕寒,她很想听他说清楚。
“你是受了伤,仅此而已!”慕寒温柔地收起毛巾,大手又轻轻捧起花婠的小脸:“早些安枕,从前的事情……你会想起来的!”
“喂!”花婠看着慕寒要走,忽然情不自禁地开口叫住了他。
“想让我留下?”慕寒微微勾起唇瓣,她记起他之前,他不会真的强迫她。
哪怕,他再如何地思之如狂。
“……不……是!”花婠拉长了声调,她能说自己刚刚喊他,是神经搭错,口不择言么?
“如果你想让我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慕寒看着花婠娇羞可爱的模样,移不开眼。
“……”花婠低着头,本能地拉过被子,扯开话题:“那个你之前说,按照逻辑子承父业,唐十七会成为像他亲爹一样的浪荡子……。可万一他唐十七不想子承父业,不是他爹那样的人呢?万一他心疼他娘,一辈子对女人极好,是个痴情人呢?所以你说的……唔!”
“在这里,不准提别的男人!”慕寒倾压而上,落下满是警告的吻。
“……”他怎么可以霸道这么理所应当?
“明早,我来接你!”慕寒抽身离开了花婠的寝殿。
“……”此时的花婠愣愣地半咬着唇瓣,大脑一片空白。
刚刚关于唐十七,她说到哪儿了?
她怎么七荤八素的,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