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半夜出门去,谁能不见鬼
作者:函数的自变量      更新:2020-06-02 21:41      字数:3268

无人区的天空,满是风沙,但西凉不同,仿佛所有的风沙都被无人区吸走,这边的天空总是那么的篮,那么的爽。

当星星在天上眨眼的时候,西凉的夜终于来了。

这是多么宁静的夏夜,只有草丛中会传出虫子的鸣叫。

西凉的姑娘们喜欢这夏夜,家里有些闷热,正好出去乘凉,也正好看着那些一心想讨好自己的汉子,在身边不停的打转,就像西凉的猎狗一样。

花仙以前也喜欢这样,但是今天不同。

今天她才是猎狗,要打的自然是那三个外乡的狗。

杀人灭口,永远是保住秘密的最佳选择。

她的手有些颤抖,因为她知道,凭力气,她连一个都杀不掉。

要想干掉三个,不但要用脑子,还得下药。

在他们今天的饭菜里,她就有下了一种药,一种浅性的春药,最容易让人口干舌燥。

然后,她在闺房中间的桌子上,放了一壶茶水,水壶旁放着四个杯子,而水里她放的就是麻沸散。

她想放别的药,比如砒,霜,但是今天家里没有。

那就一刀捅死吧。

她没杀过人,想到这事,心里还一直发抖。

但她相信,只要她将他们想象成汉中的那位禽兽,就一定下得去手。

这里可不是汉中,在汉中杀人,那是要掉脑袋的,不然她早下手了。

她虽然柔弱,但是胆子向来是很大的。

在西凉,敢独自穿越无人区的女人,那胆子可比汉中城的屠夫还要大。

她将刀收好,将自己藏在床底下,静静的等候着。

屋内只有火烛的声音在轻轻的发声,等的她有些心急了。

汴梁也有些心急,天黑下来的时候,他就开始心急了。

他急的是需要准备一个什么样的借口,好溜出去。

这些天来,他都是最早上床的那个,睡觉本就是大学生最爱干的事情。

而今天有些不同,他焦急的想着,正准备以方便为借口。

薛慕澜说的比他更快,“我去方便一下。”

硬生生的将汴梁的话给堵回去了。

他可不敢也来一句去方便,万一她拉自己一块去呢,那就更难脱身了。

这不,薛慕澜还真喊到,“追魂,一起去。”

虽然对方只是一个弱女子,但是初到西凉,她还是很谨慎的,把追魂带在身边,要安全的多。

追魂应声而去,右手不自觉的缩进了衣袖,袖中是那包麻沸散。

拿到药后,他一直在想着该怎么用,可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出好办法来。

因为薛慕澜几乎整天都和汴梁在一起,要想下药,先得把汴梁搞定。

段骑浪在所有人眼里都不是问题,那就是一个废人,追魂也毫不在意。

居然有单独出去的机会,他的心开始激动起来,这是他到目前为止,人生中最激动的时刻。

但他努力克制着,使自己的呼吸和往常一样。

可是,根本没人注意到他的异样,他那颤抖的手,和慌张的眼神。

因为此刻,汴梁和薛慕澜都很慌张。

薛慕澜慌张的是接下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而且她还撒了个慌。

要是平常,她肯定也会把汴梁带上,可是这次,她潜意识里就否决了汴梁,带他这个色鬼去深夜去见美女,谁知道会发生生么事来。

即便没什么事,他那大哥也一定认为自己和花仙有暧昧,不然半夜见什么面?

汴梁的慌张就简单了,他在想,等两位方便回来的时候没见到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可没想给段骑浪解释。

那个圣人,此刻已经躺在床上,正闭目养神。

他的脸上,丝毫没有找到大夫的兴奋,那可是断手断脚,几乎是所有人心目中的不治之症。

换是旁人,笑到发狂都是正常的,而像他那样镇定,就有些不正常。

管他正常不正常呢!汴梁想的头都痛了,就是想不出一个说的通的正常的解释来。

算了,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再不出门,两位就该回来了。

于是,趁着夜黑,他也蹑手蹑脚的走出门去。

当房门外传来脚步声时,所有人的心跳都是加速的,可跳的最快的不是躲在床底的花仙。

虽然她发现计划出了些偏差,她以为人会一个个来,而不是结伴而来。

做那个事,谁愿意结伴呢?当然,各种变态除外。

追魂此刻的心里有些变态,所以他的心跳的最快,特别是当他发现屋里没有人的时候。

也许是花仙下在食物里的药的作用,又也许是紧张的原因,追魂感到非常的口渴。

于是他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了水壶,他潜意识里也刻意的在寻找水壶。

太好了!他的心激动到了极点,手心开始出汗,把药包都弄湿了。

他根本没有听到薛慕澜在喊人的声音,他只是极其兴奋的走向茶杯,手不停的抖着开始倒水,把桌子都倒湿了。

然后他紧张的看着四处找人的薛慕澜的背影,迅速将药倒进了水杯。

他不知道,这个水壶里,本来就下了麻沸散,加上他的药,就是双份的剂量。

“喝。。。水。”追魂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两个字吐出来的,他连称呼都免去了,仿佛两个字就掏空了他整个身体。

而在两个字说出以后,他感觉体内只剩下一个心,在扑通扑通的跳,其他的内脏都消失不见了。

心,跳的太厉害了,厉害到他的脸都红了。

特别是脸上的眼睛,如果这是薛慕澜看到他的话,一定会发现问题的。

可是,薛慕澜很少正眼瞧他,在她的心里,找到花仙,问清楚为什么更重要。

而且她还得早点回去,免得汴梁起疑心。

所以,她接过水就喝了,她也有些口渴,从出门的时候就渴。

追魂看着那水进入了薛慕澜的喉咙,他终于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那吊在嗓子眼的心也就平静了许多。

但他依然紧张,身体有些僵硬,他也大口的喝了一杯水,喝那杯水不是因为他渴,而是因为他紧张,需要压压惊。

然后,他就看到薛慕澜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倒下前,她还用手撑了一下桌子,把桌上的杯子撒了一地。

杯子敲碎,声音清脆,薛慕澜能清醒的听到这个声音,因为麻沸散只是让她不能动,不能说话,但没法让她闭眼。

她好想提醒追魂,水中有毒。

可是接下来她就看到了一双恶毒的双眼,一双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双眼。

那双眼睛红的像是地狱里最恶毒的火焰,准备把她吞噬掉。

而在那火焰底下的脸,那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邪恶的就像地狱里的魔王。

但是不管这个魔王有多邪恶,有多变态,他的原形还是毕露的,他就是追魂!

你想干什么!薛慕澜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双眼,她想骂他,她想打他,她甚至想杀了他,就冲他那眼神,那想把她吞掉的眼神。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绝不可以!

在她眼里,追魂就是她家的一条狗,一条听话的狗,如今居然想打自己的注意,这怎么可以,怎么接受的了。

她想哭,却发现自己哭不出来,麻沸散让她连哭都做不到。

她只知道自己被一双肮脏到了极点的手给抱起来,缓缓的放到了床上。

在那一瞬间,她的眼神不再是愤怒,而是害怕,甚至是乞求,她想求他放过她,无论什么条件都可以。

无论什么都可以不要!对追魂来说,现在他要做的事比他的生命更重要。

他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从他抱起她的时候起,他就刻意避开了眼睛,他怕看一眼,自己就会失去勇气去做接下来的事情。

是的,小姐只要一不开心,他都愿意把心掏出来让她开心,他又怎么舍得去看她难过的表情。

所以在她躺平的时候,追魂先想到的是吹灭火烛,他将幔帐放下,怕蚊子抢先一步亲到了薛慕澜的肌肤,然后他迫不及待的去吹蜡烛。

可惜,他的脚步刚准备迈开,麻沸散就发作了。

之所以现在才发作,一来他的剂量少,二来,他的实力强。

五砖实力的水平,普通的蒙汗药是没有用的,但是花神的药,那只有圣人才可以免疫。

啪,追魂倒下的时候,他才想起一件事,灯亮着,水壶满的,这房间里的主人,到底去哪了。

他很快就知道了,花仙从床底滚出来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刀,她最先想杀的是汴梁,而第二个就轮到追魂了。

一个个来,谁也跑不掉,她想着,准备挥刀。

这时,她突然听到了门外有脚步声传来,还有汴梁那满腹牢骚的声音,“最北边,我们在最南边,搞那么远,有意思吗?”

药仙瞬间就不淡定了,她已经来不及收拾残局,这满地碎裂的杯子,还有她手上的人。

在那一瞬间,她的反应和动作到了极致。

在汴梁进屋前,她将灯吹灭,又将追魂推到了床底下,然后,她自己也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