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自为之。”乐远香丢下这句话,又离开了。
教室里很快暗了下来,是到了晚上了,汴梁一脸惊讶的望着桌子,因为灯光的亮度也是由桌子调节的。
“这到底什么东西?”汴梁忍不住问乐鱼。
乐鱼笑笑,对于这个东西,她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听老师说,这是一种叫崧的生物,它的体内有很多像植物茎一样的东西,通过顶上的两根触须,将各种东西吞到体内,若是对它有用的,就会直接吸收,若是没用的,就会在嘴里排泄出来,我们的食物通过包装,就从它嘴里出来了。”
汴梁用手摸着桌子,赞叹道,“这么神奇。”
“当然了。”乐鱼骄傲的说,“它体内还有共生藻和荧光虫,荧光虫会发光,共生藻又能进行光合作用,其实像它这样的存在,就算一直不喂食都没问题。”
汴梁听了,将头伸进了桌子,他发现里面有两个口器,一个就是用来吐食物的,另一个是用来排泄的。
“这东西,你怎么不在家里搞一个。”汴梁又问,既然这么神奇,没理由只有学校里有。
乐鱼听了有些黯然,“不行,这是乐海族的族令,怕族人有了这个,就会变得懒惰。”
汴梁不知道,在几千年前,海里鱼类众多,乐海族人只要躺在崧里面,就可以安逸的过一辈子。
崧最可怕的地方,不仅仅是会传送食物,它还会捕捉鱼类和过滤海水,满足乐鱼族人的吃喝要求。
这么一来,就有很多乐海族人成了死宅,对社会进步很不利,为此,族长颁布了这份族令。
“有机会,一定要带几个走。”汴梁这么说着,便拉着薛慕澜钻进了崧里。惹得乐鱼在外面大叫,“这是学校,要浪漫去外面峭壁上的小树林。”
浅海学府的峭壁,不仅有教室,还有森林,因为这里有光,还有土壤。
乐杰就在小树林里,他的面前是二十多个学生,这些学生都是他班里的,本来是他的同学,可在他的眼里,这些都是他的属下,甚至于有个别的,是他的奴隶。
乐银君就是其中一个奴隶,因为他的父母是送孩官,长年不在家里,他的爷爷奶奶又去世的早,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所以,无论乐杰怎么欺负他,他都找不到求助的对象。
在多次反抗都遭到更残酷的毒打时,他选择了投降,无条件的服从乐杰的各种命令。
今天,就是由他带头,在小树林里等乐杰的命令。
夜色朦胧的小树林,本来有很多情窦初开的少年们会在这里体验青春的骚动,可今天,由于乐杰的到来,静悄悄的一片,一对鸳鸯都没留下。
“汴梁,吐痰。”乐杰吩咐着,他领教过汴梁的出手,以这些学生的实力,上去揍人,只会让他更丢脸。
所以,他命令这些人,去吐痰,他要利用这个新人,不懂学校的规矩,让老师找他麻烦。
最好是麻烦他去校外站着,这样的话,他动起手来就方便的多。
借用老师的惩罚,这本是他拿手的好戏,因为他有一大群驯服的绵羊,听候他的驱使。
就像他的班主任老师,他安排乐银君,在老师办公室和教室之间放哨,只要老师一出现,他就会喊,老师来了,然后乐银君迅速的跑回教室。
等班主任到了教室,想要查找是谁在做这么恶劣的事情时,只要乐杰想说是谁,就会有学生出来指证谁。
若是老师发现了乐银君,乐杰也毫无损失,要是老师没发现,那就会有学生蒙受不白之冤。
汴梁就是他要栽赃的学生,不知道乐纳虹校长,见到汴梁在打二十多个学生的时候,会作出怎样的处罚来。
乐杰得意的笑着,这出戏,他已经安排下去了,就等着看了。
汴梁也在上演好戏,不过他上演的是浪漫戏,只是美容之后,这戏码就像带上了一层厚厚的外套,多少有些不爽。
尤其是那原本鲜嫩的草莓唇,现在咬起来,硬邦邦的,像是个橡胶,索然无味。
不过,聊胜于无,特别是在两人无聊的时候。
上学对他们来说,可真的是无聊到了极点。
两人正在缠绵,忽听得一阵激烈的响声在崧外响起,像是有人在敲门。
“咚咚咚。”
“不会吧,难道是老师来查房。”汴梁将崧当成了房间,他一脸晦气的赶紧穿衣服。
乐海族的衣服都是单面的,因为背部鳞甲不需要衣服,穿起来特别的费劲。
“咚咚咚,咚咚咚。”外面的敲声更激烈了,听起来不像是一个人在敲。
“谁啊。”汴梁喊着,一边将衣服系好。
“呜。。。”
好像是乐鱼的声音,像是被捂住了嘴巴。
“不会吧,这么快就来复仇了?”汴梁听到这个声音,立刻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想到这里,他立刻扭动崧,让它的开口朝下,这才和薛慕澜两人钻了出来。
“噗,噗,噗。。。”数不清的痰从崧上吐下,若不是他们躲在下面,根本避不开。
“好家伙,竟敢弄脏了我的课桌。”汴梁喊着,立刻一个扫堂腿,将围在他跟前的人尽数扫倒。
“乐校长,有人打架。”就在同时,教室外有一群人在歇斯底里般喊着。
汴梁一听,心里就知道,这下坏了,被人给阴了。
若非如此,怎么会自己刚一伸腿,就有人喊校长呢?
而且那些被扫倒的学生,一个个躺在地上哭爹喊娘。
要知道,他刚才那一扫,用的力气可不大,对于乐海族人来说,这点攻击根本不算什么。
“坏了。”薛慕澜说,她也是看出来了。
两人看着十几个倒在地上的人,束手无策,只有乐鱼,冲过来喊道,“明明是你们故意找茬,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
她被气坏了,义愤填膺的说,“别在这里装,我们可都看见了。”
说着,她的目光扫向教室里的同学,希望得到他们的支持。
然而,所有的学生都避过头去,他们或许不会指证汴梁动手打人,但他们更不会去指证乐杰的人挑衅。
“算了,没用的。”汴梁对乐鱼说。
对于这件事,他确实很无辜,但是更无奈。
现在满地的无赖,他又能怎么办?打他们,那更加坐实了他的罪名,骂他们,看这群人在地上的贱样,纯属浪费口舌。
打骂都不行,逃跑又没地方逃,只能等校长来,和她理论。
可是,面对着悠悠众口,就凭他们三个人,又如何辩的轻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