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三角船之后,汴梁才放下心来。
特别是离开前他吩咐乐小佳说的话,半小时之内不准开船,战舰的士兵们都有照做。
他留下了乐银君的手讯,通过手讯上的映像传输,将战舰的情况发到乐慧妍的手讯上。
他说过,要是战舰提前动了,乐小佳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乐小佳听了相当的慌张,立马就让乐杰全权指挥战舰,因为他知道,这些人中,数乐杰最听话。
众人都上船后,驾驶盔就落入了乐鱼的头上,按照计划,大家不再返回学校,而是去乐霞那里。
走之前两位乐小佳的手讯都被丢掉了,不然会暴露三角船的位置。
“运气真不错。”汴梁将真假乐小佳分开,不这么做,大家还真认不出来。
“知道吗,我的枪已经没热流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抹额头,仿佛那里有很多冷汗似的。
这时他拿的是乐小佳手里的枪,上船前他还特意试了一下,热流满满。
“你。。。”替身乐小佳激动的想骂人,但他看了眼颓然坐在地上的乐小佳,最终闭上了口。
薛慕澜不清楚真实情况,听汴梁这么一说,心里突然一阵紧张,她仔细的看看大哥,确信他没受伤后才放下心来。
姜政也感到意外,拿着把没子弹的枪去挟持人质,勇气和心理素质都得相当得强。
“厉害。”姜政是打心里佩服。
“你也不赖。”汴梁说道,在乐鱼吓瘫,乐杰横插一脚的情况下,成功抓到替身,这份胆识和应变能力,也是万中无一。
“你们都好厉害。”乐慧妍擦嘴道,她比乐银君的表现要好一点,或许是她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她瘫软在地。
“回学校吗?”她担忧的望了乐小佳一眼。
她知道乐小佳肯定是要放回去的,可从那位少爷的话里,她明白自己被盯上了。
以她的能力,又如何摆脱得了督主少爷的纠缠,所以从这点出发,她是不想回学校去的。
可是马上又要大考了,这关系到她将来上那个高等学府,从而影响到她的人生,这让她很是纠结。
“回不去了。”汴梁露出一丝苦笑。
从姜政那里,他明白了乐小佳的身份,浅海城督主的少爷,那可是浅海城的地头蛇,他们要是回学校,非被少爷他爸抓起来不可。
乐慧妍听了,松了口气,也叹了口气。
她没问接下来去那里,对她来说,学校既然回不去了,去哪都一样。
随着她的一声哀叹,船舱里陷入了安静,刚才的经历,让大家都很疲惫。
三角船开了大约半小时左右,突然听薛慕澜喊道,“小心,前面有怪物。”
汴梁立刻停止了休息,他抬头望去,只见前面有艘巨大的船,头部扁平,身躯呈圆柱形状,正朝他们的三角船撞来。
“快躲。”汴梁喊道。
这要被撞到,非散架不可。
说完,他又抓住了乐小佳,“叫你的救兵滚开。”
汴梁突然想到,蜈蚣级战洋舰虽然没有动,但是士兵们可以打手讯给督主乐勇祥,以他的实力,派军舰来拦截也是很容易的事。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用撞船这一招,不怕将他宝贝儿子撞死吗!
“快让它避开!”眼见船就要撞上了,汴梁急了,他将枪敲打着乐小佳的头。
“我没手讯。”乐小佳边哭边喊。
他不敢肯定是不是父亲的船,但他不想死,他也想让船避开。
一想到要死,他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快躲。”汴梁和姜政同时朝乐鱼喊道,也不管她带着驾驶盔是不是能听到。
若是被这大船撞到,就算没被撞死,落到海水里,也只能任人宰割。
没有人在水里的速度能比船还快,这点所有人都知道。
汴梁和姜政一脸紧张的望着前方,这时能决定大家命运的只有乐鱼了。
乐鱼很慌!她比所有人都早发现大船,她也在第一时间就开始了绕行。
在大家的注视下,三角船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从右边转向而跑。
但是,避不开!大船的速度要比三角船快出很多,他从侧面追来,船头很快超过了三角船。
和大船比起来,三角船就像一条小鱼,想要逃避大船这条大鱼的袭击,在速度处于劣势的情况下,只能靠灵活的变化方向来逃脱。
可问题是,大鱼太大了,大到光是一个头部就是小鱼的好几倍!
在这种情况下,小角度的腾挪变化已经毫无用处,三角船再怎么折腾,都离不开大船的头部。
更可怕的是,大船的头部竟然上下张开,像极了大鱼的嘴巴。
这么一来,小鱼更加微不足道了。
乐鱼努力的控制着三角船逃串,但是大船猛的一扑,嘴巴一合,将三角船整个吞了进去。
三角船被吞后,立刻进入到一个巨大的双层球罩内,这罩汴梁知道,是排水用的。
“抓好俘虏,关闭舱门!”汴梁喊着。
对方没有撞沉三角船,而是把他们抓了进来,这说明人质还是有用的。
既然人质有用,那就还有谈判的余地。
“大家围起来。”汴梁死死的抓住乐小佳,但他觉得这样还不够,若是敌人从四面包围的话,凭他一个人根本守不住人质。
且不说有人从背后打黑枪,就是对方把他的伙伴一个个都抓起来谈判,就够他受的了。
而大家将人质围起来,对方行动起来要顾忌的就多了,毕竟那么多人,谁都可能伤害到乐小佳。
“好。”姜政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他立刻将冒牌乐小佳也拉了过来。
在这种情况下,对方绝无可能将人质救出去。
救不出去,就可以谈条件!
薛慕澜,乐银君还有乐慧妍都靠了过来,虽然他们手上没有枪,但是人多也是一种威慑力。
就连乐鱼都丢下了驾驶盔,围了过来。
两位乐小佳和姜政在里层,其余四人在外层,结结实实的围了两个圈。
海水很快就排干了,三角船被一个巨大的钩子给钩住,缓缓的往客舱内拖去。
奇怪的是,硕大的客舱内,一个人都没有。
虽然灯光照的如同白昼一般,客舱的内壁也光亮的如同镜子,但是没有人,只有三角船被拖动的摩擦声。
汴梁的心不由得沉重起来,难道对方是要将三角船挤扁?
他想起一种叫压路机的车,若是对方真开着这车来,该怎么应对?
他正想着,前面真的出现车轮的滚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