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这些话题,乐鱼显得特别来劲,她正打算说一些别的看法,突然战舰前进的玻璃上出现了几条虫子。
“啊!”她尖叫起来,作为一个女生,害怕虫子是天性,特别是海族女生。
海里不比陆地,这里的虫子极少,也极难看到,正因为少见,更让人害怕。
“虫子!好大的虫子!”乐鱼不停的叫着,脑海里一片空白,战舰失去了驾驶盔的控制,也不停的摇摆起来。
“别怕,有我!”汴梁赶紧挡在她身前,遮住了她的视线。
这些虫子比较大,约有十厘米长,在战舰的透明罩外蠕动,显得十分恶心。
视线被挡住了,乐鱼也就不怕了,可是看不到的话,就驾驶不了战舰。
不过,这难不倒她,因为战舰都有自动驾驶功能,她知道目的地,只要输入地址就好。
“超深渊海城军工厂。”乐鱼输入了信息,战舰马上平稳的行驶起来。
“都到海底八千米深了,怎么还有虫子呢?”乐鱼感到很奇怪。
在浅海学府的课本里,只介绍海底七千米以上的生物,她以为生物生存的最高深度也就七千米了。
“我听说过,有种巨型阿米巴虫,能生活在万米的海底。”在汴梁的记忆里,马里亚纳海沟深处就有这种虫子。
“呃。好恶心。”乐鱼感觉汗毛都竖起来了。
“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活下来了,水里的压力这么大。”汴梁感慨着,在地球上,科学家也无法解释这个现象。
突然,纺锥型战逐舰的远方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山,把汴梁吓了一跳,“什么东西。”
海底怎么可能会有山,而且这山看过去绵延不绝。
在山的最中间,有一个巨大的白色的柱子往海上伸去,就像是支撑海底的柱子。
“难道是定海神针?”他想到了孙悟空的金箍棒。
乐鱼小心翼翼的从他身后探出头来,在确认没有虫子之后,她开始大笑道,“汴兄你可真是个土包子,那是海底的城市,超深渊海城,乐海族共有五座城市,呈直线分布,城市之间由水路连接,那个白色的柱子就是水路,通往另一个城市。”
“水路?那我们怎么进去。”这路是全封闭的,根本没有开口。
乐鱼笑的更夸张了,她用手捂住了嘴,因为不这样做,她怕说不出话来,“水路是城市之间的通道,所有城市里都是没有水的,包括水路,我们当然是从城门处进去。”
仿佛是印证了她的话,她刚一说完,战逐舰就来到了一个巨大的金色大门附近,大门上刻着红色的五个大字:超深渊海城。
大门是关着的,不知道用什么金属做成,有上千米高。
大门的最下端开着一排小门,这些小门大小不一,从左往右依次增大,门前都是双层防护罩,用来排水的。
战逐舰行驶到中间的防护罩内,排水后往城门里驶去。
“不会吧,这玩意还能飞行?”汴梁在防护罩里时准备下船了,没想到水一排完,战逐舰就飞驰而去。
乐鱼用手捂住的嘴又笑出声来。
汴梁白了她一眼,转换了话题,“城门口都没守卫,坏人进来了怎么办?”
他想的是沈联族和郑天族,城门防守如此松懈,岂不是会有很多间谍混进来。
“我们的船上有学长的脑纹证明。”乐鱼这次没有笑,她有些骄傲的说,“五大城市防卫森严,若是没有身份证明,根本靠近不了。”
城门之上的那五个大字可不仅仅是标识,那是由中子炮组合而成,被这么密集的中子炮攻击到,除了沈联族的战潜舰,其他生物都必死无疑。
在海族几千年的历史上,还没发生过攻城的案例!
可想而知,这城门的巨炮有多厉害。
然而,关于中子炮的事情,乐鱼也是不知道的,她和大多数的城外百姓一样,只知道,没有身份证明,绝对不能靠近城门。
住在城里的,都不是一般的百姓,在整个乐海族,只有不到百分之二十的人是城里人,而其他的人,基本上没有资格入城。
不仅没有资格进入,他们还从小受到教育,绝对不能靠近城门。
就算像乐霞这样的有钱人,鲍伊尔这样有身份的外交官,都是住在城外的礁岩里。
所以,这次是乐鱼有史以来第一次入城,这让她觉得相当的骄傲。
进城之后,汴梁发现,头顶的天特别的篮,比海水的深蓝还要篮,那是因为城市的顶部,用的是特殊的金属,不仅显示蓝色,还会发光,将整座城市照的如白昼一般。
这光会随着时间调节,到了晚上,就会全部关闭。
城内的建筑,大多和乐鱼家一样,都是圆球型的礁岩,不过比乐鱼家要大的多。
最大的建筑,直径约有百米。
而在城市的中间,是一条极为宽敞的路,路的两边每隔几公里就会有绿色的柱子,柱子上标有飞行的航道,几乎所有的交通工具,都是在航道上飞驰的。
“城市规划不行。”汴梁摇着头。
和地球上各种漂亮的建筑物比起来,这座海底城显得单调了点。
最为关键的是,这里居然没有什么绿化,只有在城市的底部,有些灰色的海草杂乱无章的生长着。
乐鱼听了,不服气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书上都说了,你们陆地上的城市,比我们可差远了。”
“嘿,小丫头片子。”汴梁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有民族自豪感。
不过,也难怪,海族的人向来看不起陆地上的人,而且,这边陆地上的城市,还在赶马车的年代,比这里是要差远了。
“有机会带你去我家乡见识见识。”汴梁说着,心底不由的惆怅起来。
他说的家乡是一万年前的地球,那都不是同一个宇宙,想要回去,真的比登天还难。
“你的家乡是什么样子的?”乐鱼好奇起来,她的心里依旧是不服输的,只是对于汴梁这位好朋友,她没有进行言语上的贬低。
“嗯。。。”汴梁回忆起来,“我们的家乡,房屋是多变的,可以有球状的宫殿,也可以像方方的盒子,更有些特别精彩的,比如鸟巢状的体育馆,裤衩似的商务中心,除了这些,最重要的是在房屋的周边,都有绿色的树木,树上有小鸟和松鼠,树下有各种颜色的花,蜜蜂和蝴蝶在花中飞舞,那都是天然的油画。。。”
他越说心里越苦,但是回忆的匣子一旦打开,又如何刹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