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挂了手讯,往客舱中央走去,发现尸王和张副官一脸紧张的样子。
“怎么了?”汴梁不解,刚才离开的时候,大家还是很轻松的样子。
特别是尸王,刚刚脸上还挂着笑容,怎么突然间,就完全变了。
“看那边!”尸王指着客舱的左面说。
汴梁望去,只见舱外有很多战舰。
那些战舰离得很近,有几艘都能看到飞鱼标记。
“怎么了?这不是督主的船?”汴梁又问,这次他问的是张副官。
如果是乐霖的战舰靠的那么近,张副官没理由这副嘴脸。
难道又有人要来插一脚?
“族长的。”张副官嘴里吐出三个字,脸上的神经还是绷紧的。
夏愧的船,难怪张副官和尸王的脸色那么难看。
“担心什么,打不起来的。”对于夏愧会来的事情,刚才乐霖也有提到过。
这位督主那么费心的安排舰队护送,怕的不就是夏愧硬抢吗,既然有了准备,那还瞎担心什么。
“你再看看。”这次说话的尸王,声音有些变形。
汴梁听他说的凝重,看过去的眼神也就认真多了。
这一看,心里也没底了。
左侧的战舰数量明显比后面的多,而且离的更近!
“这。。。”汴梁心里也着急起来。
原本乐霖派了那么多战舰来护航,他还觉得是小题大做,如今看来,明显是低估了夏愧的决心。
如果夏愧要强来,那要怎么办?
他没有问,而是将目光望向了张副官。
张副官看着汴梁的眼睛,缓缓的摇摇头。
张副官心里明白,原先双方舰队离他们的船都保持相同的距离。
可现在族长的舰队逼上来了,而督主的舰队却丝毫没动。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万一夏愧不顾一切的动手,督主是会选择退让的。
现在他们唯一能凭借的就是,禁杀日。
如果夏愧下不了决心,就不会强来。
不用武器的话,这里实力最强的还是尸王!
只是,夏愧为什么会带那么多舰队过来,这让张副官心里阵阵发寒。
这支舰队的规模,就算直接攻击深海城也差不多了。
联想到督主打算和尸王动手,这要是受到夏愧的背后夹击,后果不堪设想。
难道这位族长,已经做好了要攻击深海城的打算。
这可就太可怕了。
“嗖”,忽然有几艘战舰突兀的超过了战卫舰,拦在他们前进的路上。
“停!”尸王惊慌失措的喊着。
这要是撞上去,撞死个把人,那就全完了。
汴梁赶紧抓住客舱壁。
“该来的躲不掉!”他一边固定住自己的身体,一边喊道。
刚才鲍伊尔的话对他影响很大。
要谈利益,先得有实力。
如今夏愧的实力,远在他们之上,那还有什么好谈的。
前方的阻拦,不过是刚开始而已。
战洋舰的动力装置已经逆转,可依旧是刹不住,好在尸王紧急中让船来了一个大幅度的急转,这才避免了这次相撞。
碰撞是躲过了,摩擦却是无可避免。
两艘战舰的外壳融属剧烈的摩擦着,即便在海底,依旧有亮光闪现,可见摩擦的剧烈。
既然船有了摩擦,人也开始摩擦起来。
“里面的人出来,赔船!”阻拦的舰队里有声音喝道,声音很是嚣张。
“怎么办?”这次轮到尸王束手无策了。
汴梁的眼皮跳了两下,心里也没个主意。
对方若是直接动手,或许船里的人都会一致抗敌。
那样的话,他倒是有个办法,就是将船开到乐霖的战舰中去,想办法引起双方的冲突。
双方一旦交上火,他们这一艘战舰,就不会是战斗的焦点了。
可是,这个夏愧,玩的是温水煮青蛙的游戏,他先不温不火的来个碰瓷,再和你理论。
面对这种情况,船里的人都摸不着头脑,心里也都存着侥幸,这样的话,是无法团结起来的。
既然不能团结一致,那就各走各路了。
“我出去看看。”汴梁说着,就往舱外走去。
夏愧的主要目标是尸王,而不是自己。
在这禁杀日之中,只要处置得当,对方是不会开火的。
这样的话,以他的实力,孤身逃跑的成功率是很高的。
“等等。”张副官拦住了汴梁,他的手上还拿着枪。
“我去。”他像是猜透了汴梁的想法,眼角带着笑意。
“不行。”尸王挥手,乐燚族人立刻将枪口对准了两人。
“你们都留在舱内。”说着,他亲自往舱外走去。
“你不能去。”汴梁一跃到了他的面前,拦住了尸王的去路。
“夏愧的目标是你,你出去就是送死!”
尸王停下了脚步,这个问题,他有考虑过。
以夏愧的个性,他要出了船,一定会被捉起来。
至于死,今天应该不会,但往后就难说了。
“还是我去。”汴梁说,“张副官关系到乐霖的舰队,你肩负着整船人的命运,只有我,才是最合适的。”
尸王想了想,点头同意。
从目前的局面来看,没有更好的选择。
“你最好先给乐勇祥打个手讯。”尸王提议。
此处离浅海城不远,要是乐勇祥的舰队也过来的话,夏愧肯定会有所收敛。
“听到没有!再不出来,就开火了!”外面的声音喊的更凶了。
“没时间了。”汴梁转身,走出了舱门。
他插上呼吸叮,对面也是一艘战洋舰,舱门外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其中那个女的他认识,正是陈为民。
“尸王呢?”男人开口,这声音和刚才喊的是同一人。
男人的语气很差,显然对主角没有出现感到失望,也有些恼怒。
“船上呢,要不你带人进去?”汴梁指着打开的舱门说。
他的语气很随意,下船之后,他想的就是如何脱身,至于尸王的死活,不是眼下要考虑的。
男人用尖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显得有些生气。
冲进去这种事情,他是不会做的,不然也不会站在外面喊了。
要知道,在海水中喊话,可是个技术活,必须戴上头罩才能喊,不然一张嘴,海水都灌进去了。
这头罩和隐身屋一样,是由小球变化而来,但是和隐身屋不同的是,这头罩带着非常的闷。
汴梁也带着头罩,要是不带,根本没法大声说话。
“怎么?不敢进去?”汴梁指着舱门,一脸的不屑。
舱门外有个双层的排水球,男人要想进去,就先得排水。
如果舱内的人这个时候动些手脚的话,那男人是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