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一下。”张副官掏出了手讯。
汴梁紧张起来,这是。。。要给乐霖打手讯,自己真的被监视起来了?
然而,张副官并没有拨手讯,只是在上面按了几下,就交给了汴梁。
“里面都有。”他说话的时候,表情有些狡黠。
汴梁一看,心里立刻就骂上了。
好你个副官,还挺鸡贼的,竟然搞了个视频给自己看。
从手讯上的画面来看,还是现场的监控画面。
就是拍摄的距离远了些,里面的人小的都像芝麻。
可小有小的好处,整个族家园林都能清楚的看到。
“太小了,不如去现场看。”汴梁嘴里嘟囔着,心里却没了这个心思。
都有监控视频了,去了那里想逃跑,也不见得比这里容易。
一想到逃跑,他心里又暗骂起乐亮来,要不是这个风流的公子,害的春风楼搬迁,自己要跑出去就容易多了。
“没事,可以放大的。”张副官伸过手来,轻轻的点了两下,画面立刻变得大起来。
“看过了,还是老样子。”汴梁将手讯还给了张副官。
还能放大,那还去干什么!他彻底打消了去族家园林的想法。
“张副官,我有点事,要出趟城。”既然不能偷偷的跑出去,那就直接说出来。
汴梁想要看看,说出来后,张副官的反应,其实也是乐霖的反应。
若是反应不大,那就闯一闯。
可若是要自己的小命,那就只能乖乖留下来了。
张副官显然没想到会遇到这个问题。
这事乐霖没交代过,他不好把握。
“外交官,这。。。不太好吧。”他想了半天,没想出更合适的话来。
“什么不好?我觉得挺好的。”看到他的态度不是很坚决,汴梁觉得有戏。
“不行。”张副官摇摇头,表情认真起来,“在这深海城中,怎能让外交官跑腿,你有什么事,我来代劳就行。”
花郎!汴梁在心里骂着。
这个副官,还真是难缠。
在这深海城中,想编出一件他办不到的事情来,还委实不容易。
而没有事情,自己也不好硬闯。
那家伙,怎么比乐亮还难对付呢。
有了!一想到公子哥,汴梁的眼前亮了起来。
“吃不腻的春风楼,玩不累的藏妃阁。”汴梁笑眯眯的说着,神情有些猥琐。
张副官一听,心想坏了。
春风楼就在这里,这位外交官刚吃饱了,那接下来就是藏妃阁了。
藏妃阁里玩什么,他是清楚的,这种事情,还真就没法代劳。
他本事再大,也没法将藏妃阁里的姑娘带到这里来。
这是海族共同的规矩。
海族人讲究一夫一妻制,只有藏妃阁是默认的红灯区,出了那个地方,做那种生意,都是违法的。
这种法,比禁杀日里杀生还大一级,因为它是三族共同的律法,而不仅仅是乐海族的律法。
姑娘不能叫过来,他又不能代劳,这事可不就要糟糕了。
“外交官结婚了吗?”张副官不肯死心。
若是没结婚的话,那就简单了,他去找几个女子过来,就说给外交官相亲,那是不犯法的。
其实,若提要求的不是汴梁,他也愿意去叫几个女子过来,这种事,虽说犯法,但春风楼已经被他包下,而且他张副官做事,又有谁敢多言。
但汴梁,他是沈联族的外交官,万一那家伙和刚才一样,拍个视频说自己涉黄,那结局,可比欠钱要惨的多了。
有这个把柄捏在外交官手里,除了杀人灭口之外,张副官想不到其他的办法。
可这又是乐霖指定要共进晚餐的人,他又怎么敢杀了!
“嘿。你说呢?”看到张副官吃瘪的样子,汴梁的心里开心起来。
张副官是个明白人,一听就知道答案。
若是没结婚的人,很少去藏妃阁。
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约会。
虽然这些约会,大都目的不纯。
只有结了婚的人,才会是藏妃阁的常客。
据不完全统计,在深海城的已婚男人中,有超过八成的人都去过藏妃阁。
当然,这种统计是很私密的,深海城的女人们可都不知道。
要不然,还不翻了天了。
“要不这样,晚饭过后,我陪你去,我请客!”张副官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接着说,“虽说藏妃阁的营业时间是下午两点到晚上十二点,但姑娘们也需要休息,这个时间点去,都是些无人问津的老娘,没什么意思。”
这话说的也实在,藏妃阁生意好的时候,往往是晚上六点开始,高峰期在八点左右。
“不一定吧。”汴梁贼兮兮的盯着张副官。
藏妃阁的事情,在军工厂有听说过。
真正的好姑娘,都是不会直接去藏妃阁上班的。
妈咪有她们的联系方式,有富得冒油的顾客去时,妈咪才会把她们叫过来。
这么做的好处是,有钱人永远有好资源,好资源也不用浪费时间在穷人身上。
做一单富人的生意,收入往往超过十单普通生意!
“咳。。。咳”张副官也是藏妃阁的常客,这些桌底下的行情他都是懂得。
想不到这位年轻的外交官,竟然也知道这些窍门,这让他无比的尴尬。
突然,手讯振动起来,是有人打过来了。
太好了,正好掩饰尴尬,张副官拿着手讯,心里无比的开心。
“接一下。”他指指手讯,就要去接听。
可当他看到手讯中的备注时,顿时慌了神。
他顾不得汴梁,快步走到角落接听了起来。
“督主。”张副官的声音有些颤抖,心里更是害怕。
乐霖吩咐他陪着汴梁,可没说让汴梁见任何人!
刚才被拿住了把柄,私自将乐亮放了进来。
不会这事被督主知道了吧,那就麻烦了。
他慌乱的在心里盘算着,可怎么都想不到好的借口。
这是。。。要完蛋了啊。
然而,乐霖的声音并不严厉,“汴梁在?”
“在,在,在。”张副官不停的重复着,一边说一边点头,仿佛乐霖能看见似的。
“准备一下,给他沐浴更衣。”乐霖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兴奋。
可在张副官的耳朵里,却是相当的不可思议。
“是!”他站直了身子,就差没行军礼了。
这事情的确很诡异,但作为一个副官,从来都没有询问的权力。
他,只能无条件的执行命令!那怕这个命令滑稽至极。